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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般迴護一個人,而且還是名女子。
“若說非議,三哥以為小弟承受的還少嗎?人言可畏不假,你若不在乎,流言又能奈你何?”
令狐靖想到關於他的流言,不由大笑,這京城士族之間,市井之下,紛紛傳言六王有斷袖之癖,傳了這麼多年,也沒傳出和哪個男子斷袖,便又說他有隱疾。
不過他也真服了這位六弟,任憑流言滿天飛,口水積成河,他卻悠然站在橋上看風景。他和老五,曾屢勸他娶幾房妻妾,那些流言自然會不攻自破,可是他輕描淡寫地道,娶了不用,何必浪費糧食銀兩?
令他和老五哭笑不得,就算不用,擺著也行啊,堂堂攝政王府多少姬妾養不了,還差那點銀兩?他呢,亦不解釋,就那麼風輕雲淡地在旁看熱鬧。
“以太后的一貫作風,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攻擊你的好機會,何姑娘是下堂婦這事會被她反覆揪出,你不在乎流言,她呢?”
令狐薄手指輕敲著桌子,似笑非笑道:“三哥,就在你來之前,太后已經帶著白家新夫人來給她難堪,反被她氣走,那位新夫人不知為何,似乎很怕她。況且,適才我給過她後悔的機會,她自己選擇留下。”
令狐靖訝然看向門外,此刻那女人正閒得發瘋、繞著花樹一個勁轉圈圈,隨口說了一句:“此女的心是什麼做的?”
令狐薄臉色微微一怔,不錯,她看似樂觀容易親近,卻一旦恩斷義絕,既使數年的夫妻感情都可狠絕拋諸腦後,毫不拖泥帶水,這種人絕情起來才真正可怕。
“我聽說太后這次回宮,私下張羅著為你選妃,你可知道?”
“我的事還輪不到她管。”令狐薄冷哼一聲。
令狐靖笑了笑,放下心來。
他最是瞭解這位六弟,堪稱冷酷無情,未當攝政王前,喜歡混跡江湖,殺人不過一念之間,被迫當了攝政王后,雖斂了殺氣,但骨子裡依舊是冷酷的。
他極為奸詐……哦,不,是睿智,除非他給你機會折騰,否則,他會在眨眼間讓你變得一無所有,他之所以遲遲未動太后,一方面是看在小皇帝面上,另一方面是證據不夠有力,時機未到,故而一些不涉及國體的事,他都會對太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第二十九章 被銀子糊眼(一)
次日,太后離宮時,正趕上散朝,令狐薄順道率百官為她送行,給足了太后面子。舒嘜鎷灞癹
何清君內力深厚,甚至聽到百官竊竊私語稱讚令狐薄大仁大義,更有朝官替攝政王鳴不平,稱他為朝廷鞠躬盡粹,心力交瘁,卻為旁人做嫁衣。還有人悄聲罵太后分不出裡外,不幫兒子保權,反而為孃家與兒子爭權。
以令狐薄精純至高的內功,他不可能聽不到。她悄悄看向他,冷峻的俊臉上沒有絲毫破綻,看不出對太后的半分厭惡,也看不出半分喜色。
何清君轉回頭來,抿唇一笑,側目,心一跳,無意中竟看到立在百官中的白逸揚,他的目光正越過眾人,灼灼地望向她這個位置。
是了,她怎麼忘記了這位昔時良人也是位正四品官員,也是要上早朝的。她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向攝政王另一側移了移,正可擋住自己的視線,管那位昔時良人看不看見她,反正她是看不見他了。眼不見,心不煩。
忽聽眾人一齊躬身作揖,異口同聲道:“恭送太后——”
何清君忙彎身作揖。
太后的馬車“得得”出宮,走遠。朝臣也開始三三兩兩往宮門處走去,何清君目不斜視,感覺那位昔時良人在她身側頓了頓,似乎輕嘆了一聲。
“白侍郎,一起走?”
白逸揚對那位大人拱了拱手,看了何清君一眼,與那位大人一起離去。
何清君屏著的那口氣長長舒出。
抬頭,卻見令狐薄兩潭無底深泉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何清群訕笑:“京城第一美男子,清俊不減當年。”
令狐薄只覺額上滴下一滴冷汗,他問她什麼了嗎?清俊不減當年,他還覺自己清俊更勝當年呢!
他睨她一眼,轉身回寢宮,黃公公和何清君依舊保持三尺之距緊隨其後。
進了養義宮,令狐薄隨意坐在院中八角亭內,一手支頤,鳳目眯起,“何護衛,吹首曲子。”
何清君忙答道:“是。”說著趕緊從腰間小暗袋裡取出一本小本子,取了石桌上的筆記上二十文。
令狐薄起身看了一眼她的小本子,只見她寫著:“六月十六日,進宮第十四日,太后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