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1/4 頁)
何清君手持令狐薄的扳指調了六名暗衛,暗中環伺,她則侍立令狐薄身後。
依舊的客套寒暄一番,相互敬酒,然後才開始動筷。
六人當時,除令狐薄和太后之外,四人俱成未婚夫妻,不由得有些尷尬。待伺候的宮女為六人重新斟滿酒後,令狐義才道:“朕聽說太子母妃病重,不知原定於年後二月初八的婚事能否如期舉行?”
南雪瑩臉色微白,有些緊張地望向晉望之。
晉望之輕笑,道:“皇上過慮了,母妃雖然病重,卻不影響兩國聯姻邦交,說不定娶雪瑩郡主進府,反而是為母妃沖喜了呢。”
南雪瑩臉色又是一白,低下頭去。她本來聽說太子母妃病重急著返回天晉國,以為她和他的婚事必會延後,只要延後便可能有變。想到大哥正在準備起事,太后姐姐雖然極力反對,她卻十分願意,若是成功,她便不用再嫁入天晉……
卻聽南淑蘭突然對令狐薄道:“攝政王,既然太子有意沖喜,何不趁著太子回國之際,咱們直接派人送嫁,選個差不多的吉日成親便可,太子母妃病重,婚禮可權宜從簡,不必非得選個二月初八的吉日,哀家瞧臘月十六這日子就不錯。”
此言一出,席上除晉樂音懵懂不知,其餘眾人皆是一愣。
何清君瞧向南淑蘭,她當初可是極力反對南雪瑩和親的,私下裡到處遊說眾臣,可仍未擋住朝中上下和親的決心。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太陽打南邊升起來了?怎地風向就突然轉了?
南雪瑩貝齒輕咬櫻唇,抬眼幽怨的看向太后:“姐姐,為何要這般急?”
南淑蘭不耐煩地道:“雪瑩怎地如此不懂事!你將要嫁與太子為妃,未來婆母身體不適,若沖喜能為婆母驅除些病氣,難道你不應該盡孝嗎?再說,侍奉婆母病榻前,本就是做媳婦的該做的,你便提前些日子嫁過去,代太子盡孝於榻前,有何不可?”
她這番話說得在情在理,當真像是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令南淑蘭既不敢說話,更不敢反駁。甚至令狐薄與晉望之也只是相視一笑,沉默不語。
令狐義瞅了瞅令狐薄,再瞧向晉望之,道:“母后說得極為有理,婆母身體有恙,兒媳婦合該侍奉於病榻前……太子意下如何?”
晉望之心下苦笑,小皇帝都這般說了,他又能如何,左右這和親是逃脫不掉的,早一個月晚一個月又有何區別?當下點了點頭,“太后娘娘說得是,只要太后娘娘捨得雪瑩郡主早些日子出嫁,望之求之不得。”說著轉向令狐薄道:“攝政王以為呢?”
令狐薄扯了扯唇角,他以為?他自然巴不得南雪瑩早點遠嫁天晉……他看了太后一眼,莫瞧她平時張狂,關鍵時候還是會替自己親妹打算的,只可惜南雪瑩不瞭解她的良苦用心。
“此事,只要太子和太后同意,本王樂見其成。”
小皇帝令狐義環視眾人,道:“如此,便依母后說的罷。太子先行回國,雪瑩郡主的送親隊伍隨後就出發,皇叔,你看誰去送親比較好一些?”
令狐薄微一沉吟道:“和親事關國體,容不得閃失,不如就派三王爺令狐靖和五王爺令狐簫一同前往,他二人一個心思縝密,一個沉靜忠心,相得益彰。”
令狐義點頭,“皇叔安排的周到,那便奉三皇叔與五皇叔為送親欽差大臣,保雪瑩郡主平安到達天晉罷。”
晉望之對此按排也極為滿意,不論他對南雪瑩滿不滿意,至少南宛送親上給足了面子,兩位王爺親自送嫁,也是世所罕見。“如此甚好。”
何清君站在令狐薄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覺察得到他的心思,他按排五王爺去送親,分明是想將他暫時支走,好一心對付南浩志,卻又不放心於他,怕他在路上使壞,破壞和親,而三王爺素來與令狐薄親近,又是耿直謹慎的性子,再派他去,分明就是監視五王爺。
連一直未語的晉樂音都覺得南宛給足了天晉的面子,唇邊不自覺地露出笑意。唯有南雪瑩明明心中極為憋屈不愉,偏偏礙於場合,還得極力維持得體的笑容,免得晉望之看出破綻。
南雪瑩出嫁的日期,就這樣被自己的親姐姐提議,眾人附和地給訂了下來。
晉樂音忽然端著酒杯站起,朝何清君走過去,盈盈笑容,“何護衛,這杯酒是我敬你的,謝你千里迢迢不眠不休地為我求解藥。”
何清君訝然望她,見她滿眼誠意,不似作偽。不由自主地看向令狐薄,只見他也是一臉驚訝,恐也是未想到晉樂音竟有如此舉動,朝她輕點一下頭。
“公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