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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瞧她,以目詢問。
何清君站定,蹙眉:“今日我聽到京城傳出流言,說攝政王強佔人妻……”
令狐薄聞言也蹙起英眉,這個紀芙倒真是不容小覷,便是重傷之下,仍能興風作浪。鳳目眯起,問她:“你在擔心?”
何清君點頭,輕嘆,她這成過親的女子果然是非多,小辮子也多,越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
令狐薄微一沉吟,眉頭展開,勾唇笑道:“不用擔心,由著他們傳去,明日,本王會主動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大臣們若是在朝堂上質疑本王,便讓白逸揚在朝堂上親口否認。”
何清君不解看他,“雖然白逸揚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但是,千歲大老爺怎地就確定他會親口否認?”
令狐薄眸裡閃過一絲邪佞,冷笑:“所有的事情都是由白家引起的,紀芙活著雖可興風作浪,倒也成了白家的把柄,你認為以白逸揚的性格,他會為了張自己都說不清的和離書,而讓白家再次被提及兒媳是大魏奸細,白家也跟著受累有通敵之嫌的罪名麼?”
何清君笑著瞪他,他真奸詐!紀芙曾從白家偷了些無關緊的小情報,雖然令狐薄並未在朝堂上公佈過,但只一個紀芙是白家兒媳這一條,若有心治罪,便足可致白家覆滅,若白家通敵之嫌再次在朝堂上被提及,令狐薄就不得不迫於朝臣壓力治罪於白家了,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脅啊,真陰險!
他這樣一說,她反而寬心了,她整日惴惴不安的事情,他輕描淡寫就可解決,那她擔心了近一個月算什麼,她何苦去找白逸揚索要休書反而被他強吻……可是若未發生這些事情,她又幾時才能自己想通,放下一切心結和抗拒,全心全意走向令狐薄呢?
次日早朝。
眾臣跪拜完畢之後,令狐薄環視朝下眾臣,目光落在白逸揚身上,道:“本王昨日得到訊息說,大魏奸細紀芙還活著,而且就在京城,不知白都尉與白參將可曾聽說?”
此言一出,眾臣譁然,議論紛紛。
他故意強調大魏奸細四字,引得白氏父子不得不多想。白逸揚雖然已經寫下休書給紀芙,卻抹不掉紀芙曾是白家兒媳婦的事實,他突然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必是有事要發生。白氏父子不敢說話,只是暗自揣度著。
“這位白家曾經的平妻如今正在散播謠言,說本王強佔了白都尉的原配妻子何清君。”
眾臣聞言,登時議論聲更大。
“姓紀的奸細果然陰險,眾所周知,何護衛早與白都尉和離近兩年,就算咱們攝政王看上了她納了她,也是未婚男女你情我願的事,豈能說強佔!”
“楊爵爺所言甚是,白都尉與何護衛和離之事,京中傳得沸沸揚揚,誰人不知,說是強佔,分明敗壞攝政王的名聲。”
“說什麼強佔,咱們攝政王明明與何護衛清清白白,根本未納入府中,哪兒來得強佔?”
“……”
……
小皇帝也在高高龍椅上幫腔道:“一派胡言,這紀芙實在可惡,不但做了大魏的奸細,竟然還要誣衊皇叔,這賤人捉到就該凌遲處死!”說著目光也落在白逸揚身上。
令狐薄微嘆一聲,道:“那紀芙這般說也是有原因的,她說白都尉與何護衛的和離書是她偽造的,其實他們並未和離……本王喜歡何護衛,也是各位臣工都知道的事情……”
他目光在白峰和白逸揚身上逡巡一圈,道:“白都尉,白參將,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你們倒是說說,何護衛與白都尉是否當真未和離?那張和離書是否是紀芙偽造的?還本王一個清白,本王堂堂南宛攝政王豈能揹負這強佔人妻的惡名!”
他說得清楚,就是要還他一個清白,既然還他清白,白逸揚必得親口證實和離書是真的才能還他清白,這是逼得白逸揚完全沒有退路啊。
眾臣的目光一齊看向白逸揚,他娶了個大魏奸細已經令人所不齒,如今這奸細竟又敗壞起攝政王的名聲,他們倒要瞧瞧,他有何話說。
白逸揚臉色鐵青,看一眼前面的父親,只見父親正在搖頭嘆氣,再抬頭望向坐在小皇帝左下方的攝政王,跨出一步,咬牙昂聲道:“啟奏攝政王,臣於一年多前便已與何氏清君和離,臣親自簽下的和離書,哪兒來得什麼偽造?臣娶了紀芙這個大魏奸細,是臣識人不清,臣甘願領罪!”
他先紅口白齒的證實與何清君的和離書是他親手簽字下,後避重就輕的為娶了紀芙領罪,似乎他唯一的罪責就是娶錯了人而已,而非失職讓紀芙竊了些資訊,雖然那些東西是無關緊要的,但也要看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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