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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和白逸揚和離過?”
何清君輕嘆一聲:“師父不必擔心,從我第一天進宮,他便知道。”
劉勻澤沉默了,負手在屋裡踱來踱去,結髮錦袋,一個男人敢跟一個女子結髮錦袋,以自己的靈魂和子孫起誓,應是愛極了她,可是……
“……師父,你轉得我眼暈!”
劉勻澤頓足,長嘆一聲,坐下,“清君,白家只不過是當朝三品,你最後都是狼狽下堂,帝王家比官宦之家更難混數倍,你……你可是想好了?”
何清君低頭微一沉吟,道:“嗯,師父,令狐薄對我如此……我心動了,不死心地想再賭一次。”
劉勻澤連連搖頭嘆氣,當初她要跟著白逸揚時,他警告過俊美薄唇的男人嫁不得,官宦之家更非她這江湖女子能生存的,她卻非要嫁,他只當是女大不中留,不願攔著她,可是下場卻極為悽慘,如今……這個攝政王同樣是俊美薄唇,更加權勢熏天,她卻要賭一賭——為什麼這一次他也該死的想陪她一起賭?
“清君,你告訴師父,你心裡可是愛他?”
何清君躊躇著,半晌才道:“要說我心裡愛他麼,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心裡確實是有他的,師父,跟他在一起,我總是說不出的安心和安逸,只覺有他在,便是天塌下來也不怕似的。他絕不會讓我受任何委屈,不似白逸揚,他總希望我體諒他諸多的身不由己。”
劉勻澤趴到桌上,五根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劃拉著,半晌無語。
何清君見師父猶豫著,竟生出一種衝動,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讓師父知道令狐薄的好,於是喘了口氣,開始向師父講述,令狐薄對她的種種用心,大到南氏姐妹陷害她時,他一力迴護,為防止太后姐妹再害她,不惜與太后翻臉,不許她們再與她有所接觸。她受傷,他降尊屈貴的照顧,設計她結髮錦袋,暗地裡購回樂山敗掉的田產,全登記在她的名下,甚至前些日子偷偷抄了債主名單,將樂山的債務盡數還清……小到他安排她的膳食穿衣,以及她與白逸揚過往的糾葛,他卑微不安的愛等等…。
劉勻澤直聽得嘖嘖咂舌,他是一位王爺,而且是攝政王,用情怎地會這般深,實在是世所罕見,尤其是結髮錦袋,竟然是自作主張,趁著自己徒兒不備算計來的,這種事情,天下有哪個男人能做到?
劉勻澤沉默了,他素來自負對林秀映深情,卻也絕做不到這種地步,甚至根本想到不用結髮錦袋困住自己,永世不再另娶。就算理智上他想找一千個理由反對這門婚事,可是心裡卻覺得清君嫁給他必定不錯。
他嘆了又嘆,最後道:“清君,你當真決定了麼?”
何清君堅定點頭,微微昂首:“我當真決定了,我想嫁他。”她沉溺在他的深情裡無法自拔了,是她貪心,想獨佔他的這份深情,不想讓旁的女人得了去。
劉勻澤從桌上爬起來,挺直脊背,注視她:“清君,師父陪你賭。”
何清君舒心一笑道:“師父是最應該賭的,說白了,令狐薄其實是為師父還的債。”
劉勻澤臉色頓時尷尬,耷拉下腦袋,其實她說得也沒錯。
“師父以後行走江湖倒是可以昂首挺胸,不必再遮遮掩掩,怕被債主追債了,再不需要躲債躲到茅廁去了。”何清君笑著揶揄著自家師父。
劉勻澤腦袋幾乎縮排雙肩裡,老臉通紅,他這些年虧欠最多的就是他這位首徒了,所以在她面前,他素來是沒什麼底氣的。
他突然抬起頭來,轉了個話題,“清君,你受傷的第二日,白逸揚曾進宮求見,他是聽說你重傷放心不下,將行期延後,非要見你安全恢復才肯離開,不過,當時令狐薄就跟個瘋子似的,不讓任何人進養義宮見你,連小皇帝來了數次,也被他派人不客氣地擋在門外。”
何清君聞言臉色黯下,白逸揚,這個她曾愛了兩年的男人,心裡倒底還是有她的,可是今時今日,有她又如何,她是回不了頭的,而令狐薄也絕不允許他們回頭,他早已將一切後路都斬斷了,仿似她的歸宿只能是他!
“我看那小子也怪可憐的,愛的人沒好好珍惜,變成了別人的女人,再娶的平妻卻是個大魏奸細,連累白家險些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你沒見他不顧性命地衝進皇宮時的那表情,讓人瞧了甚是心酸。”
何清君心下一動,他竟以從四品的身份闖宮,若是惹怒令狐薄和令狐義,那是死罪難逃啊。
“你在怪攝政王不允他進來瞧你?”劉勻澤見她臉色黯然,以為她心疼白逸揚而責怪令狐薄,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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