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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父親生前模樣,故意將那人易容成酷似父親的樣子,擾她心神,以求一擊成功。
想起數月前,曾有刺客入宮刺殺令狐薄的殺手,當時只覺那人的一雙眸子極為熟悉,像極了母親……對,就是像極了母親!而這個人,卻宛若跟父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怎麼可能!
她霍地赤腳跳下床,卻因為用力過猛,牽動左胸胸口,“滋——”地連連抽氣,額上瞬即盜出薄汗。
令狐薄身形微晃,便衝到她身側,伸臂扶住她,鳳目不悅地橫她一眼:“你怎地如此不愛惜自己,就算是習武之人,也應有受傷的自覺。”
何清君卻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千歲大老爺,我是不是被南浩志算計了?”
令狐薄睨她:“你說呢?”
何清君欲哭無淚,還用說嗎?她肯定是中了南浩志的奸計了!這一劍捱得冤枉死了!若非令狐薄和師父的拼力搶救,她早就到地府跟閻王府喝茶對飲去了!
令狐薄重新將她抱上床,在她身後墊了床軟被,讓她舒服地依在床邊,為她拉上棉被蓋在身上。
然後才道:“清君,本王知你最重親情,但是也該學著留點戒心,你自己想想,因為親情,你吃過多少虧?這次更險些毫無反抗地將命搭上!”
何清君呵呵傻笑著,令狐薄說得一點沒錯,她屢屢在這所謂的親情上吃虧,前有紀芙摸著她的性子,在江湖上散播關於胞弟的訊息,然後她的夫君成了別人的,中有她與柳大哥被暗算幾近赤身地躺在同一床上,若非令狐薄冷靜下來發現疑點,恐怕她和柳大哥就算未被他一掌斃了,她也無臉再呆在京城了。這一次,幾乎就要了她的命!
想到那一劍,她牙根都咬得癢癢了,錦殺樓,她必要親手帶人剿了它!
又過了幾日,宮裡到處忙著準備過年,令狐薄也更忙了,每天只有三餐會陪著她吃,早膳後會陪她在院裡走上兩圈,便批摺子或與大臣們“密謀”去了,用完晚膳便不再去批摺子,一般會陪著她,跟她說一說朝中的情況和他的打算。
何清君每每聽了都連連咂舌,暗叫好奸詐!
這日,多日沒有動靜的李鳳香突然進宮求見,令狐薄沉吟了一會,便準她進來了,他則回到養義殿,絕不容許何清君再出意外。
小順子引著李鳳香進了養義殿偏廳,一進偏廳,李鳳香便急急向何清君跑過去,卻被一陣掌風擋在半丈之外。
李鳳香愕然望向令狐薄,有些委屈地往後退了兩步,朝令狐薄跪下行禮:“民婦叩見攝政王千歲。”
令狐薄坐在何清君旁邊,面無表情地睨著跪在地下的李鳳香,好一會兒才道:“起來吧。”
李鳳香這才起身,向何清君又施了一禮,道:“民婦見過薄王妃。”
何清君看一眼令狐薄,自小皇帝為他和她賜婚當日,她便受了重傷,賜婚一事,也只有朝中大臣知道,就算大臣們嘴碎,到處嚷嚷,也不會傳到近西郊那麼遠吧?
令狐薄冷哼一聲,將頭轉向一側。
何清君正欲起身還禮,令狐薄卻轉回頭橫了她一眼道:“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的薄王妃,接受旁人的朝拜是理所應當的事。”
何清君微欠起的身子只好規矩坐好,面上微現尷尬,訕笑一聲,朝李鳳香道:“五姨娘免禮。”
李鳳香起身站好,心下有些不舒服,她不過是已經家破人亡的何家的落魄女兒,又嫁過人,憑什麼便當了攝政王的王妃,明明她女兒何清茹要美上她萬分,偏被攝政王給當面羞辱,老天為何這般不公平!
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的,面上卻笑得極為得體,道:“謝薄王妃。”
何清君似笑非笑地睨她,若是遠在西郊的五姨娘能聽說她與令狐薄已被賜婚,該知道她重傷的事吧?為何她受傷近二十日,五姨娘未曾進宮探望?就算是義嫂,尚且還做做樣子,她呢?她不會以為她這個便宜女兒必死無疑,看了無用,所以一直在猶豫著吧。
“五姨娘近來可好?”
李鳳香輕笑:“回王妃的話,民婦很好。”微微一頓,道:“前些日子聽大哥說,王妃受了重傷,一直想來看望王妃,卻未想到,民婦突然染了重風寒,連病七八日才好。民婦怕進宮反而傳染了王妃,故而一直拖到現下才來。”
何清君笑了笑,這個五姨娘倒是個人精,一眼便看出她的疑惑,開口就解釋一直未進宮探望她的原因,只是這話裡有幾分真意,唯有她自己知道,她轉頭看向令狐薄,只見他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甚至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