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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何清君驚呆了,李鳳香果然被大魏收買了,那場大火也是大魏指使的,但是……嫡妻竟然被利用參與了其中是什麼意思?她驚懼望著令狐薄:“……令狐薄,嫡妻被她利用……是什麼意思?”
令狐薄瞧著她,猶豫片刻道:“…。徐雲昭沒有明說……”
何清君從未見他這般遲疑,似乎難以決斷,心下突然明白,什麼沒有明說,他在跟她撒謊!臉色倏地白了下來,悽然一笑道:“令狐薄,你何必騙我?”
令狐薄凝視她,沉聲問:“清君,事隔十幾年,你還是不能對你母親的事釋懷嗎?”
何清君緩緩扶椅坐下,沉默了一會兒道:“令狐薄,你不明白的,何家被燒死,我在意心疼的也不過只有孃親跟弟弟,甚至既使是父親,我對他的死也沒多大感覺,他冷落了母親那麼多年,我跟清宇也同樣被他冷落了多年,若非是佔著嫡女嫡子的身份,只怕他早對我們視若無物了。”
令狐薄聞言伸手輕撫她秀髮,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清君便更無須介意那把火是不是你孃親所放了,你只要知道,你何家全家被大魏所滅,而李鳳香就是那個害何家家破人亡,利用你孃親的人便是。”
何清君微一猶豫,點頭卻又搖頭,道:“令狐薄,我要知道真相。”清亮的眸子緊緊盯著他,不讓他有推拒的機會。
令狐薄見她執扭地盯著他,只好輕嘆一聲,道“徐雲昭信中說,你娘那時被妾氏們陷害與長工有染,你爹暴怒打了她,也休棄了她,命人第二天便送她到鄉下……她氣得瘋顛了,李鳳香當即嗦使她放火燒死那些對不起她的妾氏和你父親……清君,是李鳳香在夜深人靜時,將各房的門在外面偷偷別死的,並在房門外堆了柴禾……清君,這火說是你孃親放的,不如說是李鳳香放的。”
她抬眸,他倒是會為孃親開脫,又沉默了片刻道:“令狐薄,不用擔心,事隔多年,我不會太難過,何家之滅就算跟我娘有些關係,但是,是何家先對不起我娘在先,那些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那些年幼子女,父親……他再可恨,畢竟還對我有生育之恩,何家的仇,我必會報。”
“嗯,你能這般想,本王便放心了。”令狐薄道:“本王便是怕你這些日子去李鳳香哪裡被她算計了去。”
何清君輕笑,“我知道。”起身就要往外走。
“清君,本王瞧你心情不佳……”
“呃,是有點。”
“可要本王侍寢?”對面那尊妖孽眨著那雙泛著桃花的眼睛,一臉無賴相,哪有半分攝政王的睿智威武?
何清君雙腳一虛,伸手扶住旁邊的桌子,穩住身體,侍寢不都是女子給權貴男人侍寢的麼?攝政王也可以侍寢?她抹抹額角冷汗,她就知道不該給他開葷,瞧吧,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燕好之事,哪還有半點正經樣子?
“令狐薄…。本王妃,咳咳……準你成親後日日侍寢!”她大方的說完,爽朗地笑著跳出他的寢殿。
令狐薄見她心情似乎好了些,眸中泛起笑意,日日侍寢啊,清君,你該準本王從今夜起日日侍寢。想到昨日將她嵌進身體的莫名幸福感,雙腳竟有些蠢蠢欲動,想極就此不管不顧的衝進她的房間,摟著她恩愛入眠。
可也只是想想,皇宮人多嘴雜,不似薄王府都是對他死忠的老家臣,這皇宮多少人等著瞧何清君笑話,有哪個是希望她得到幸福的,都巴不得他在婚前玩膩了她,只是他們豈能瞭解他對她的感情?
翌日,何清君練完劍,換了衣服後,被迫跟令狐薄用過早膳——這一個多月來,午膳和晚膳還沒那麼講究,但是早膳,令狐薄是必得等她一起用的。
宮裡的司衣坊來人為他們量身,準備大婚服飾,絮絮叨叨,折騰了許久。直把她弄得渾頭昏腦脹,煩燥無比。
於是便口不擇言了:“不就是成個親麼,怎地這般麻煩?還要準備好幾套婚服禮服……當初我嫁白逸揚時,也沒這般麻煩,皇家規矩就是多!”
坐在對面主位上的令狐薄俊臉立時風雲變色,銳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這是他和她的婚服,她竟能想到她和白逸揚的婚事,是難以忘情,還是隻是習慣使然?
何清君見室內突然靜了下來,幾位繡工戰戰兢地垂手立在旁邊,大氣不敢出,她這才驚覺失言,目底閃過幾分悔意,將頭轉向一側,偷偷扮個鬼臉,回過頭時,臉上已經笑容可掬,向令狐薄走了兩步,轉頭示意幾位繡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