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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竅來?這一招當真是一石三鳥啊!心下對他仍舊惦記著給她報仇,倒是極為感激。
耳中傳來喜樂聲,師孃歡快叫道:“迎親的隊伍來了,你們快給王妃披戴上鳳冠霞帔。王妃還要去接受金冊金寶,快點!”
那些婆子們七手八腳地為何清君戴鳳冠披霞帔,整王妃禮服和頭上首飾。何清君閉著眼,任她們擺弄,心裡默唸:蹲馬步,蹲馬步,她在蹲馬步!耳旁嗡嗡吵著,無數隻手在身上動作著,她忍,她忍!
……
“好了!”婆子丫環扶著手無鐵,滿身珠花寶氣,雙目無光,表情呆滯的何清君出室,進了前院廳堂。
迎親使者柳清飛看著身著大紅王妃禮服,頭戴鳳冠,肩披霞帔的何清君,今日的她被倒飭得尤其嬌豔欲滴、明亮動人,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衝她輕笑,“請王妃跪受冊立的金冊金寶。”
何清君面上表情依然木然,心下暗歎,婚前她才知道,這嫡王妃也是要皇帝親自冊封才算數,雖然如今是令狐薄攝政,小皇帝尚未親政,但該有的禮數還是免不了,這冊封用的金冊上蓋有小皇帝和攝政王大印。
她雙手捏著禮服下襬便要下跪,卻聽柳清飛道:“攝政王有命,薄王妃出身江湖,可不拘小節,不必跪受。”
何清君:“……”不拘小節……如今讓她跪受還是站受金冊金印?她面無表情地看向柳清飛。
柳清飛笑道:“依禮跪受,不過現在攝政王說了算,他說不必跪受,王妃便可不拘小節。”說著手指一揮,讓迎親副使奉上金冊金寶。
何清君雙手接過金冊、金寶,有些乾澀的嗓子終於說出今日第一句話:“臣妾謝皇上和攝政王恩典。”然後轉身,被婆子和丫環簇擁著回後堂靜等吉時。
就在她要離開前廳時,聽得柳清飛在後面道:“清君,你有福,攝政王親自來迎親了,此刻就在大門外等著。”
何清君身形一頓,笑意忍不住爬上唇畔,在南宛,王爺們大婚是不必親自迎親的,只需派出迎親隊伍,由正副迎親使者帶領了去女方家迎親,因為他們是皇室,是天潢貴胄,而女方家為臣民,沒有主子去臣民家迎親的道理。
令狐薄親自帶著迎親隊伍迎親,自是昭告天下,他有多重視與她這下堂江湖女的婚事,竟到了以攝政王之尊親自降尊屈貴出來迎親的地步,既給足了她和樂山面子,也向她暗示,他將她放在了與他同等地位上迎娶,便如普通百姓嫁娶一般。
何清君趁婆子丫環們不注意,輕按一下微溼的眼角,幸福的感覺脹滿胸房,原來被心愛之人重視的感覺竟是這般滿足歡喜!繼而一怔,心愛之人 ?'…99down'她這麼快便將他當成是心愛之人了麼?胸膛充斥著滿滿的幸福和滿足感,這種感覺與當年嫁給白逸揚時完全不一樣!
當年的她自出嫁的前一夜便整夜惴惴不安,怕嫁進白府不得婆婆歡心,怕以江湖女子的身份進了官宦之家,行動諸多限制,怕大宅門裡諸多規矩……怕白逸揚不能愛她到底。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都變成了夢魘……
而今次成親,她心下沒有半分擔心,反倒是很安心,心裡只有對繁文縟節的煩惱和無奈。她想,是因為那人是令狐薄,所以她才如此安心吧。
她幸福的笑著去了後院內室,靜等吉時上轎。
因為礙於夫妻拜堂之前不能見面,所以待何清君出了正廳,柳清飛劉勻澤等人才趕緊出了院子,將身著大紅禮服的令狐薄迎進正廳。
柳清飛請劉勻澤夫妻坐在堂上主位,笑道:“攝政王執意迎親,並按照民間禮儀叩拜岳父岳母。”
此言一出,莫說劉勻澤夫妻大驚,便是隨同迎親隊伍一起來湊熱鬧的大臣們和街坊都驚呆了,以攝政王之尊按照民間禮儀叩拜岳父岳母,這個真是破天荒地頭一遭,自古到今從未有過之事。
劉勻澤哈哈大笑道:“乖徒婿,你是天潢貴胄,有些禮制不得不遵,但咱們是江湖人,這民間的繁文縟節能省則省吧。”
令狐薄唇邊綻出真心的笑容,柳清飛等人第一次瞧見他這風華絕代的笑容,竟覺得他原本冷峻的臉龐頃刻變得如萬物回春般惑人,配以尊貴的氣質,便似九天外的神仙下凡般,令他們都看直了眼。
“師父師孃與清君為了這皇室的婚禮,忍下了滿腹的牢騷,遷就著禮部的繁文縟節,我作為女婿,自然也應該舍了攝政王的尊榮,以民間禮節叩拜師父師孃,就當是拜謝師父師孃對清君的養育之恩。”
劉勻澤與林秀映頓時大為歡喜,相視一笑,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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