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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小心翼翼地將蓋頭掀起,露出那張適才已經見過的俏臉,笑道:“這次才算是本王掀的蓋頭,適才的不作數!”
何清君撇嘴,由著他指鹿為馬,反正,他是攝政王,整個南宛都聽她的,她當然更沒意見。
喜娘取了玉製合巹杯,分別斟滿,遞給兩人:“請攝政王與薄王妃喝合巹酒!”
令狐薄與何清君手臂相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喜娘輕笑著退出。
令狐笑得跟個萬年狐妖似,既閃眼又勾人,“從今夜起,本王終於可以夜夜摟著你入眠,擁著你一起醒來了。”
何清君撇嘴,成親的大喜日子裡,他除了那點夫妻之事,能不能想點別的?比如……“我本來以為紀芙今日會來搗亂的。”
令狐薄鳳目閃著一簇小火苗,今日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喜事,她竟去想一些掃興的事,實在是——咬牙,算了,先放她一馬,他還要出去向皇室兄弟親戚敬酒,等回頭教她瞧瞧他的厲害。
令狐薄起身,指了下桌上備下的食盒:“本王聽說,新娘子從清晨起來就未吃東西,你若了餓了,便吃點東西,本王知道你不經餓。”
說罷不捨的看她一眼,是誰規定的,進了洞房,新郎必得出去敬酒謝客?當真掃興到極點。暗歎一聲,再如何掃興,總不能不出去敬酒。
何清君百無聊賴地枯坐在喜床沿上,望著跳動的喜燭,算著時辰,半刻鐘,一刻鐘……有點餓了,還是吃些東西吧。她開啟食盒,取出飯菜,簡單吃了幾口墊墊肚子……
門口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很輕盈……
何清君皺眉,門口一直由小順子和兩名丫環伺候著,似乎並無旁人。
“咦,你不是喜娘麼?怎麼又回來了?”小順子輕訝問道。
那喜娘低聲答著:“奴婢來為新娘鋪床。”
小順子“哦”了一聲:“原來喜娘還管鋪床啊,進去吧,動作麻利點。”
“是。”喜娘答應著,開門進了喜房。
何清君在看見她的一霎那,脊背挺直,手指摸向禮袍下的短劍。那喜娘走近她,抬頭,手一揚,一股白色粉末撲向她。
說時遲那時快,何清君早在她右手動作之時,一個飛躍,落入她身後,她尚未來得及轉身,那柄寒光四射的短劍便抵在了她雪白頸項之上。
那喜娘一動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出。何清君冷笑一聲:“紀芙,你當真是活夠了!”
那喜娘微一猶豫,換了聲音,正是紀芙夜鶯般的聲音:“不錯,我就是活夠了!我就是來薄王府自尋死路的!”
何清君左手摸到她面頰下,撕下她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紀芙那張芙蓉美面。右手微微使力,那鋒利的殘雪劍,立時將她雪白地脖子劃破,一道鮮血順頸流下。
紀芙只是皺了下眉頭,大笑一聲:“何清君,你若不怕洞房見血觸黴頭,倒是殺啊,殺了我,你那義嫂便可跟我一起去陪葬,我還是穩賺不賠。”
何清君聞言大驚,將殘雪劍往外移了少許,正要問話,卻聽得小順子在外面問:“王妃,出了什麼事?”
何清君微一沉吟道:“沒事,你只管去瞧著攝政王,莫讓他喝得大醉。”他想小順子在宮中也有五六年了,應該是極謹慎心細之人,知道該怎麼做。
小順子在外面恭敬答道:“是。”
紀芙冷冷地道:“我知道今日王府內外埋伏了眾多高手和侍衛,便算是他們都在我眼前,我一樣不怕。”
何清君盯著她,她今日果真是抱著必死的心態來的,不過,她也夠狡猾,竟易容成喜娘的模樣混進來,並提前捉了義嫂……她若扮成喜娘隨著迎親隊伍進了薄王府,那麼根本來不及去捉義嫂。
“紀芙,你撒謊,你這喜娘,從天未亮就在我師父家忙活,哪有空閒去捉義嫂,若是昨夜……柳大哥在府中,你捉得走麼?”
紀芙冷哼道:“何清君,你想套我的話也不必擺出這副白痴樣,簡直就是侮辱我的聰明才智,也不知令狐薄看上你什麼,要美色無美色,要腦子無腦
色無美色,要腦子無腦子,琴棋書畫皆不通!”
何清君頓時無語,眨巴眨巴眼,其實她說的就是她心中想的,咳咳,還沒想到要套她的話這麼有深度的問題,她若說出來,不是更要被紀芙嘲笑死?
“便是說給你聽又如何?自然是有人幫我劫了她!這個賤人明明是個婊子,偏要裝做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我偏要毀了她、毀你們所有人!”紀芙的臉瘋狂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