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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她去傳太醫,然後拿了乾淨毛巾用冷水沾溼,敷在她額頭上,待毛巾捂熱,便重新洗過擰乾為她敷上。
卻聽她燒得乾裂的嘴唇裡不斷念叨著:“千歲大老爺……千歲大老爺……令狐薄……對不起……”
晉望之緩緩坐在床旁的小凳上,怔怔盯著那張燒得通紅的面頰,心下微微泛起幾分酸澀。他從來不知真心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對她,他確實存了幾分喜歡,卻也知道那幾分感情並不足以讓他駐足觀望呵護,他需要的是不斷剷除異己,掃清通往皇位路上的障礙,他需要的是各方勢力的支援,所以他不停地與各系的美女聯姻。
他從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好,也不理解令狐薄為何會執意只娶一個無權無勢還是個受人白眼的下堂女,在他心裡,這個何清君雖然值得愛,卻遠不值得放下江山權勢,只為與她逍遙江湖,所以他才會毫不皺眉的接受了南雪瑩與他和親。在他眼裡,娶再多女子又如何,只不過是利益相關,均撒雨露而已,並不影響一個值得愛的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現下瞧著何清君在高燒迷糊中不停叫著令狐薄的名字……他記得她似乎在人後一直稱令狐薄是千歲大老爺的,不管是千歲大老爺還是令狐薄,她心裡反來複去思念的都是一個人而已。他心裡竟說不出是何種滋味,若一個人能得自己喜歡的女子這般深情相愛,夫復何求?
他念及此處,不由得一驚,他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女子而已,他想要多少要不到?他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女子有這種想法?他還有大片江山要掌握,怎麼可以如此沉溺兒女情長裡?看看他在做什麼?竟舍了太子之尊,親自為一個女子洗毛巾冷敷退熱,真是……
當即站起,轉身出去,他可以縱容自己喜歡她,卻絕不能縱容自己放棄滿腔壯志,更不能放棄即將到手的大好江山!
正好瞧見梅草帶著太醫進來,他淡淡地吩咐道:“快進去為青主兒把脈,對了,她腿上有扎傷,順便留下傷藥膏,讓她敷傷。”
梅草引著太醫進去,晉望之則留在外面,壓下心內那幾分擔心和不安,鎮定地坐在堂中。
過了一會兒,太醫揹著藥箱出來,朝晉望之回覆:“青主子只是寒氣侵體,並無大礙,臣已開了方子,一會請梅姑娘跟臣去抓藥,煎服下去便會退燒,這些藥太子府藥房常年有備,很快便好,太子不必擔心。”
晉望之“嗯”地一聲,示意他下去。
梅草則跟著太醫急匆匆抓藥去了。
晉望之到底還是放心不下,進屋去瞧了瞧,試了下她額頭,似乎沒先前那般燒了。忍不住輕笑,他倒是忘了她是習武之人,底子深厚,豈能被小小寒氣便打倒?
咬牙又為她換了次冷毛巾,梅草端著湯藥進來,“太子殿下,你回去休息吧,莫沾了病氣身上,這裡由奴婢伺候著足夠了。”
晉望之看了眼何清君,她臉上紅暈退了不少,也安靜了下來,不再囈語令狐薄,想來沒有大礙了。於是轉身出去,心下暗道,他照顧她不是為了私情,只是為了對令狐薄的承諾。
次日,何清君起床後,只覺渾身汗轆轆的難受,雙手撐床坐起,見梅草正趴在桌子旁邊打盹,聽見聲音,立時起來,“青主兒,你醒了?”急步走過來試了試她的額頭,喃喃道:“燒全退了。”
何清君自己也摸了摸額頭,笑道:“昨夜真是辛苦你了。唉,沒想到還是寒氣侵體了。”
梅草道:“不辛苦,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倒是昨夜太醫來之前,一直是太子照顧青主兒,奴婢是第一次看見太子照顧人呢。”
何清君“哦”了一聲,心想,那是你少見多怪,太子是很了不起,難道就不能照顧別人麼,令狐薄還是攝政王來著,還不是一樣會照顧人 ?'…99down'嘴上卻道:“那還真得要好好謝謝太子殿下呢。”
梅草抿唇輕笑,看她一眼,曖昧地道:“青主兒要感謝太子殿下還不容易麼?好好伺候他就行了。”
何清君撫額,這小丫頭是隻有十五歲嗎?怎地什麼都懂?
“太子走了麼?”
“嗯。”
“梅草,今兒個,誰來都不見,就說我身體不好。”
梅草看她,“若是太子殿下呢。”
“不見。”何清君笑道:“就說我正在傷心欲絕呢。”
梅草盯著她唇邊的笑容,這就是正在傷心欲絕?
何清君淡定地起床,洗漱完畢後,用過早膳,洗了個熱水澡除去一身的汗味,然後在文二嫂那張面板臉的監視下,梅草幫她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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