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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望之沉吟片刻,她這話倒是可代表令狐薄的意思,當即起身道,“你若想見我父皇,亦並非難事。”
何清君聞言大喜,若能讓南雪瑩在晉皇面前失德,那便誰都救不了她了,阿彌陀佛,莫怪她惡毒,實在是這南雪瑩太可恨了。
晉望之溫潤俊目深深凝視她一會兒,輕嘆一聲:“何清君,對你而言,與人共侍一夫真有那麼難嗎?”
何清君不加思索地答道:“當然,不然當初為何與要和離?太子是要登上九五之尊的人,應專心大業,莫被這些兒女情長的小事分了心思。”
晉望之苦笑,是啊,他胸懷大志,根本做不到令狐薄那般瀟灑恣意,感情之事,也只能在午夜夢迴時偷偷想想罷了,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小女子放棄大業?
當夜,晉望之依舊在外間睡下,何清君睡在臥房大床。
第二日夜裡,晉望之不知什麼原因,又來何清君房裡過夜。睡前,何清君見晉望之似乎滿腹心事,說話極少,時不時地望著她發呆。
何清君不解,低頭想了半天,聲音微顫道:“太子殿下,難道是令狐薄快到天晉了?”不然他為何總是對著她發呆?
晉望之似乎愣了一下,笑道:“你這般急於見他?”
何清君俏臉微紅,他們正當新婚卻分別一個多月,當然急於見他。
卻聽晉望之玩笑著道:“何清君,有時這般與你獨處著,本王倒有種天荒地老的感覺,若能與清君這般相守到老,便是不做這太子也值了。”
何清君撫掉雙臂排排站起的雞皮疙瘩,作一臉驚恐狀,“太子殿下別嚇我了,跟你天荒地老,那會要命的!”
晉望之俊臉上的溫笑一僵,眸裡微黯,“這卻是為何,難道本太子還配不上你麼?”
何清君突然想起他在南宛時說的話,當時只當自己是錯覺……現下竟覺得他似乎當真對她有幾分情意……這不可能吧?應該不可能吧。
於是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當然,太子被那麼多女人用過,還真是配不上我呢!”
晉望之一口茶噴出,俊臉徹底僵住,他被那麼多女人用過?這話聽起來怪異之極,分明他用過許多女人吧,當今四國哪一國不是男尊女卑,哪一國的女子不是用來伺候男人,為男人生兒育女的?能擁有許多家世高容貌美的女子也是彰顯權力和財富的象徵,為何從她嘴裡說出來,這份榮耀便成了不堪之事?
“太子殿下,是不是覺得我原是一介下堂婦,有什麼資格嫌棄你?”何清君笑著解釋道:“其實男女感情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之事,我何清君雖然下過堂,但身心是忠誠於一個男人的,只是那個男人負了這份忠誠而已,但太子卻不論身心都是屬於很多女人的,連最起碼的忠誠都做不到……哈哈,小的大放厥詞了,太子殿下莫見怪哈,反正你也不是當真這般想的,清君的話你就當是那什麼汙濁之氣,聽見不用聞!”
晉望之聞言默然,不再說話。
何清君見狀,便回自己的床上睡覺去……耳裡聽著晉望之在外間似乎一直輾轉反側,加上她直覺令狐薄應該快到了,心中暗暗興奮,因此一直半睡半醒的,無法深眠。
天未曾大亮,晉望之便走了。
何清君也起床洗漱,最近在太子府養尊處優的,人也越發懶了起來,卯時練功拖拉到太陽出來後才意思意思的練一趟,她想再在太子府裡呆下去,她真的快變成一隻翅膀萎縮的金絲雀了。
兩個時辰後,她慢騰騰的練完功後,懶洋洋的回屋喝著茶水,隨著一聲威武通報:“元貴妃駕到!”然後一群人浩浩蕩蕩湧進了她的小西院。
何清君還在疑惑這元貴妃是誰,為何降臨她這階下囚的院落?
梅草忙道:“青主兒,元貴妃是太子生母,快去跪迎。”說著已經雙膝跪地,“奴婢叩見元貴妃!”
何清君不禁站了起來,是太子生母啊,若是太子生母,她便是以薄王妃的身份也是該拜見的。當即迎至門口,矮身一禮:“臣妾見過元貴妃。”她思量半天,既不能自稱是兒媳,也不能自稱是清君或劉青,臣妾總是沒錯的,不論是以薄王妃的身份還是青主兒的身份,都可自稱臣妾。
微微抬頭偷看元貴妃,氣質華貴,美面盡顯病容,不過在小小院子裡走了幾步,便輕喘咳嗽起來,在眉側妃和一名婢女的攙扶下進屋坐在主位椅上,美目冷冷上下打量著何清君,眼裡似乎閃過一絲失望。
何清君偷偷抹汗,她做了什麼驚天動地或傷天害理的大事了,竟惹得深居後宮的病妃親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