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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哽咽著喊她，“娘。”

莫夫人心疼女兒，卻也有分忖，現在做出護犢的事定會讓莫德更加不高興，她只是皺了下眉，噘嘴撒媚道：“老爺，巧兒還不懂事，她只是就事論事，一時失言才會這般，你就不要和她多計較了。”

被莫夫人軟語一說，莫德那點火氣瞬間消散，他語氣平靜的道：“這不是失言！總之你往後好好教導她，不要讓她不知長幼，給人看了要說我沒教好。”

莫夫人輕笑著忙應聲，讓莫巧兒給莫德道歉。

莫巧兒並非不知世事，這會也曉得自己過於衝動，所以莫夫人一開口讓她道歉她便順著臺階下了。

話一落，一家人又平平靜靜的吃起晚飯，只是這回卻不如之前，氣氛已悄悄變了許多……

日頭幾乎全落，街道上變得冷清，所有商戶都在準備關門，唯有仁和堂大門大開，並沒有半點關門的跡象。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搶我仁和堂的生意！”一聲暴吼突然從裡頭傳出，隨之一起的，還有瓷制的茶杯落地的聲音，仁和堂內堂正中央瞬間散落無數瓷碴，深色的茶水浸染地面，幾片暗色茶葉了無聲息的落下。

內堂的幾人齊齊的看了一眼那碎掉的茶杯，聰明的沒有接聲。

見眾人不說話，方才開口的仁和堂主人方平更加生氣，他狂吼一聲，“說話啊，都聾了不成？”

這話一出，幾人身子一抖，同一時間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在下一秒停住，這行為讓方平怒不可遏，他當場拍響手邊的木桌叫喝，“他媽的，再不說話老子就將你們從這裡丟出去！”

聞言，幾人互視一眼，其中一四五十歲的老頭接話道：“老爺，咱們不知道要說什麼。”

“要說什麼？那賤女人敢搶老子的生意，你說要說什麼？”方平瞪眼喝道。

那老頭眨著眼，茫然的看著他。

方平冷笑，臉呈猙獰狀，陰森森的語氣道：“咱們的生意之所以這麼慘都是那女人害的，是她放出謠言才讓咱們醫堂今天幾乎無人看診，老子要弄死她！”

那老頭驚恐的看著他，阻止道：“老爺，這可使不得，殺人是要償命的。”

“償命？”方平笑著看著他，悠悠的問，“沒人知道是誰殺了她，應該就不用人償命了吧？”

那老頭打了個冷顫，巍巍的看著方平，低聲道：“她搶了咱們的生意，咱們再搶回來便是了，殺人總是不好的。”

方平甩甩袖子，用手敲打著桌面，陰狠的雙眼睨視著他，沉冷的嗓音問，“你有辦法將生意搶回來？”

那老頭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半晌才道：“咱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既然放出咱們黑心的謠言，咱們也可以使計讓她名聲變臭。”

方平挑眉，“你有法子？”

那老頭點頭，沉吟了下才道：“咱們可以使計讓她的診治的病人出問題，再放出話說她醫治不當才會如此，這樣一來，她的名聲就會瞬間被毀，咱們則趁機出手救那人，免費給他醫治，只要這事一傳出去，咱們仁和堂的生意必定會再回來。”

☆、第四十章　合計

“這計可行嗎？”方平眯起眼，掃視著其他人。

這內堂內有上十人左右，除了方平之外，有四個大夫及四個專打下手的小廝，還有一個記帳的先生，方才說話的是幾個大夫中年紀最大的大夫，說話也最有份量，平日眾人也是以他為首，鮮少有人反駁他的話，方平一掃，眾人便忙點頭稱主意可行。

見眾人一致同意，方平才不滿的道：“要我說，殺了她最好，這樣最方便，不過你們既然有計的話，我也就先放下這事，這計既然是你想出來的，就由你來執行。”他看向那老大夫。

老大夫心頭暗暗叫苦，可到這份上想拒絕已經不可能了，他只能點頭答應。

滿意的看了一眼眾人，方平起身離開，在出門之前，喚了其中一小廝，那小廝忙應聲跟了上去。

走到醫堂後院的一顆大樹下方平才停下步子，回頭看著跟來的小廝，這小廝是一直看葉冰靈不順眼的那人，他最喜計較，昨天回了仁和堂後，他便在方平面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是非，說有葉冰靈在，仁和堂肯定開不下去。

當時還未傳出仁和堂的黑心一事，醫堂生意尚好，方平並不相信他的話，覺得他說得太過，沒有理會，可今日直至近關門仁和堂都門可羅雀，方平才醒悟過來，這小廝的話是真的。

負手立在樹下，方平輕聲開口道：“你很有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