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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葉冰靈點點頭。

“你……”有千言萬語擱在心頭，秋娘卻不知道還能說出什麼，只能看著葉冰靈發怔。

睨了她一眼，葉冰靈扯唇，低語道：“奶孃，我想問一句話，你能老實回答我麼？”

“什麼？”

“那丫環說我不管你，不想跟你有牽扯的時候，你臉色變了，是因為想差了我，還是有別的原因？”葉冰靈抬眸盯著她。

秋娘不疑她如何知曉這事，只是唇一抖，看著她半晌才道，“說沒想差你，是騙你，不過只是一會，很快奶孃就想明白了，你不是那種人，可奶孃還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連問都不出來問下，這事也算是我現在的心結吧。”

在聽到秋娘的話後，葉冰靈稍稍鬆了口氣，她不怪她那一秒的錯想，至少她還是願意相信她不是嗎？

“當時，我不在裡邊。”葉冰靈悠悠的道。

“那你……”秋娘想追問，卻聽葉冰靈笑著道：“奶孃，每個事情都去追尋答案會很累的，我也不想說。”她乾的這事肯定不容秋娘理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瞞著會比較好。

“嗯。”不說罷，既然她不想說，她硬逼著也沒趣，“只要你安安全全的，過得好好的，奶孃什麼都不問。”

“嗯。”鼻頭一酸，剎時間眼淚就要落下，可葉冰靈到底忍了下來。

深吸了口氣，收起淚意，葉冰靈明亮的眸兒看向秋娘，輕語出聲，“奶孃，這段時間你先好好待在客棧裡休息，什麼都別想，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求老爺讓我回去？”秋娘眸光一亮，激動的道。

葉冰靈太陽穴處突了下，語氣淡了下來，“我不會再讓你回去了，好不容易出了那地方，奶孃還想回去找罪受？”

秋娘臉上一僵，吶吶的道：“奶孃想在你身邊照顧你一輩子，再說，在那裡哪是受罪了？”

葉冰靈不想跟她解釋什麼，冷冷的道：“不管怎樣，奶孃都回不了莫府了。”

秋娘臉上呈著明顯的失落。

“那你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她們又能在一起了？

“等我也出了府，我們便能在一起了。”葉冰靈眯起眸，嘴角帶笑。

“你也出府？你要出府？那怎麼可以？你好不容易回了府，怎麼能出去？”秋娘不贊同的叫道。

葉冰靈冷睨著她，“若不是我的名字沒在譜上除名，我必不會回莫府的。”

秋娘震驚的看著她，“你……怎麼會這麼想？出了府對你沒好處，沒個後盾，往後你能嫁什麼人？有老爺在，你將來定找到合適的人家嫁了，而且就算在婆家受了委屈，你也可以回來跟老爺訴苦，老爺和你弟弟定會為你做主的！”

為她做主？那莫聰根本連認都不認識她，沒有半點感情，怎麼會為她做主！

至於莫德，她也不做那種指望，與其依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

“奶孃，若是為我好，往後別說這種話，莫家連你都能賣，你還指望依靠他們？”她冷笑著輕語。

秋娘擰眉，垂頭看著被面，低喃出聲，“這是莫夫人的主意。”

所以跟莫德無關？葉冰靈失笑，心裡為秋娘覺得悲哀，“那丫環不是說我知道你要被賣一事麼？今天一早，我去找了他們，莫夫人說，她和爹商量著想將你給賣了。即便是莫夫人的主意，可莫老爺也絕對知曉，他知道你是我的奶孃還要賣你，他可想過我會怎麼想？”

秋娘被質問得啞然，沒接聲。

葉冰靈吐了口氣，沉聲道：“奶孃，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這深更半夜的你要怎麼回去？”秋娘忙問。

“能出來自然就能回去。”

秋娘點頭，吶吶的道，“你小心點……不要跟你爹置氣，有個身家總是好的，若是出了府，你可就孤苦無依了。”她勸著。

葉冰靈只當沒聽到，默然關上門離去。

收回視線，秋娘擰眉，她不認為自己的想法有錯，反倒覺得葉冰靈太偏激了，她年輕氣盛，根本不知道做長遠打算，旁人巴不得能有個莫德這樣的親爹，可她倒好，想方設法的想出府。

不成，為了她好，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進死衚衕，再被趕出府，她這輩子怕是沒什麼指望了！

*

“能和你單獨說說話嗎？”嘶啞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壓抑不住的哀傷從話語間露出。

葉冰靈一愣，沉默了許久才道：“墨景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