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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箭矢毫無意外的射中轎簷,釘在那第二隻箭旁邊。
“三箭辟邪,新娘下轎——!”
被當做司儀的公公顧不上去琢磨剛剛那怪異的兩箭是怎麼回事,忙不迭的大聲吆喝著道。
數個宮女立刻湧上前來,纖手一甩,豔紅的長毯猶如飛舞一般,筆直的從高臺臺階一洩而下,準確的滾落到轎門口的位置。
花轎後方被抬起了一些,微微彎腰的宮女恭敬的攙扶著從花轎中走出來的雪狼,一步踏上灑了無數花瓣的軟毯,亭亭婀婀的朝眾人走來。
容成鈺本微微覆了冷意的眼眸瞬間柔和下來,含笑看著雪狼被宮女攙扶著走出花轎,踏過長長的玉階,走到他面前。
“太子殿下……”喜婆將一截長長的紅綢遞到他面前,笑的連皺紋都似開了花一般。
容成鈺回過神來,伸手接過那紅綢,看到那中間繫著大紅紅花的綢緞另一端被雪狼握在手中,心中頓時溫暖起來。
這長長的綢緞,一端繫著她,一端連著他,彷彿在預示未來的日子裡,兩人都將如此親密的聯絡在一起,斬不斷,解不開。
他是太子,也是她的夫。
她是妃嬪,更是他的妻。
容成鈺突然從心裡發出滿足的喟嘆,一聲一聲,鋪天蓋地的暖意溫暖的他幾乎忍不住放聲大笑。
多好……他們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開她的手!
容成鈺如此想著,手指蜷縮,越發攥緊那豔紅的綢
*
皇家的婚禮和民間有所不同,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拜堂的時候,民間的新人一般進了門後就是拜天地,但是在皇家,拜天地之前,還得先給皇帝皇后敬茶,以表示在他們心裡,那至高無上的兩人永遠是排在第一的位置。
而此刻的金鑾殿,紅綢高懸,金龍舞爪,座無虛席,酒香滿溢。
夏王和夏王后高高坐在高臺上,金色的椅子雕刻著奢華的龍鳳,龍眼上的兩顆明珠熠熠生輝,年過五十的二人眉目含笑,溫文而慈祥的看著下方那並肩站立的人兒,一邊看,還一邊按捺不住的點頭。
什麼是金童玉女?什麼是天作之合?什麼是男才女貌?什麼是天生一對?
若你還不夠了解這些詞的意思,就來看看眼前這一對人兒吧。
——在此刻眾人的眼中,太子和太子妃,就是這些詞的完美代言人。
當然……這只是他們個人的想法,其他人同意不同意,就另當別論了。
此時此刻,因為要敬茶,雪狼頭上的喜帕已經被撩了起來,金色的珠幔從頭頂的鳳冠上垂落下來,擋在她的面容前,金色的珠簾反射著大殿上的長明燈,光芒瀲灩,璀璨而動人,照在雪狼經過精心打扮的面容上,越發顯得嬌媚欲滴,美到驚心動魄。
兩個宮女恭敬的捧著紫檀木金把手的托盤,小心翼翼的分別走到容成鈺和雪狼面前,托盤的絲絨紅綢上各自放著兩杯茶,雪狼微微低頭,掃過自己面前奉茶的宮女,眼眸一頓,嘴角頓時揚起細微的笑意。
“太子、太子妃向皇上、皇后敬茶——”司儀公公的聲音破空而來,瞬間壓制了在場所有人的議論聲,整個大廳頓時極致寂靜,每個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雪狼和容成鈺二人身上。
容成鈺微微一笑,伸手自然而然的拉過雪狼的手,緩步朝高座上走去。
雪狼也不掙扎,任憑他拉著自己往前走,目光語氣說是定在那夏王和夏王后身上,倒不如說是定在那……龍椅上。
眼底有趣味的笑容,她的面容嬌豔勝過最嬌嫩的薔薇花瓣,唇紅如血,眉目如畫,微微一笑間,容顏傾城。
這場無聊的遊戲,很快……很快便要結束了。
夏王和夏王后坐在高位上,看著眼前這自己最心愛的兒子,和終於“回家”的兒媳婦,那兩雙眼睛笑的幾乎成了一條細縫,夏王更是不停的撫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子,連連點頭。
兩個宮女從高臺側邊的樓梯上走上來,低著頭,將托盤高舉過頂,畢恭畢敬的走到容成鈺和雪狼身邊。
等容成鈺敬茶之後,雪狼才伸出手,端過托盤裡的茶杯,學著他的姿勢像模像樣的分別給夏王和夏王后敬茶,兩人自然是接過啜飲,連連稱好。
本來嘛,這敬茶也不過是個表面活,講究只是那一份心意和禮儀規範,其他的都不怎麼重要。
敬完了茶,接下來就該去金鑾殿門口拜天地了。
雪狼將茶杯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