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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一早上春宮書,難道不是為了這個?”他的手指一用力,抓得她胸前生痛。
一定是翠姑姑帶著書逃出去的時候,撞上了他!
【39】銷魂天
“把手拿開,別像個沒碰過女人的色胚子。”
她微微側臉,冷冷低斥,一雙杏眼被雪光盛滿,冷漠高傲。
帝祈雲低笑了起來,從他那舒展的眉眼上來看,居然愈加興致高昂了。男人這動物,奇怪得令人恨,你越扎他,他越來勁,血管裡全是流淌著獸性,他們的本能就是進攻、侵佔、掠奪。
他緩緩收回了手,雙腿在馬肚子上使勁一夾,馬兒就往前疾奔而去。
一行快馬穿過長街,馬蹄踏起的飛雪,濺起老高。這樣雪原策馬的感覺,帶著凌厲的寒意,割得她的小臉生痛,卻又帶來莫名刺激的興奮。
“太子殿下,到了。”侍衛下馬,拉住帝祈雲的韁繩。
步綰綰仰頭看,酒肆上掛著偌大一隻牌子——不夜天。
一聽名字,就知道這是男人的銷hún處。
大堂的正中有來自西嶺國的舞姬正站在客人的木桌上起舞。如此雪天,三名豐滿的舞女只著薄紗紅裙,露出妖嬈的雪白腰肢,在旋轉時,腳踝處的銀鈴兒脆響不停。男人們都仰頭看著,有人還人趁女人蹲下來時,在她的胸前摸上一把,發出陣陣ying笑。
步綰綰厭惡地撇嘴,從古至今,男人只有一個愛好是永遠不會消失的,那就是好色!
“就這兒。”帝祈雲不肯上樓去雅間,在靠牆的炕上坐下。
炕上用雕著獵手獵虎的玉屏風隔開,鏤空處可以看到隔壁的情形。
炕被火燒得暖融融的,小几擺在上面,小廝很快就擺上了暖爐溫酒,再端來各式菜點。帝祈雲往炕上一坐,手自然地攬過了步綰綰的軟身子。
“別抱我。”步綰綰掙了一下。
“今天可是合作的第一天,怎麼,想被當成犯人捉去?殺死超平小郡王,可是要被剝皮的。”本太子可不想管你。”帝祈雲的唇掃過她的唇角,在她的耳邊低語。
“你說是我就是我啊?”步綰綰說的時候,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帝祈雲眼底的笑意,又惡劣,又狡詐!
“攝政王,每天忙於國事,一定甚少來這種地方吧。”帝祈雲見她氣焰小了,攬緊她軟綿綿的身子,手指自帶的銀酒壺上輕敲,耳朵微微側向夜滄瀾。
夜滄瀾正襟危坐,和這裡格格不入,雖然也在看舞姬搖擺,可卻是波瀾不驚的神情。
“二位,今兒晚上可有好風光。再晚一些,月亮出來了,在這裡看月亮極美,那些美人赤著腳站在月光下跳舞,一件一件脫了衣裳……”小廝捧著盤子上來討賞,向二人介紹今晚的銷hún豔事。
“這麼好,那今兒就不回去了,帶著小寶貝好好玩玩。”
帝祈雲的眼底全是笑意,仰頭就喝了一口酒,然後扳著步綰的嘴喂,靈巧的舌尖在她的嘴裡亂攪,把酒汁強行往她喉嚨深處推去。
【40】送她凰戒
“嗯……”辛辣嗆人的酒突然灌進了步綰綰的喉中,嗆得她眼淚直流。
“哈,小瞬欣這麼不得力,罰你多喝幾杯。”他又吻下來,手指在她的胸上亂揉。
“行了,你別佔便宜。”步綰綰被他擠在屏風角落,在他耳邊低聲怒斥。
“我荒唐,你就陪我荒唐,連力氣都不用花,你去哪裡找這麼好的發財機會?”
他把她纖玉的手指往嘴裡放,舌尖輕輕舔過,雙唇一含,慢慢往外抽來。步綰綰的中指上,多了一枚泛著幽光的玉戒子。
“好好收著這個。”他低低地笑,環著她的腰,託著她的手。
夜滄瀾的視線落在那枚戒指上,長眉輕擰,表情愈加嚴肅。步綰綰這會兒倒覺得夜滄瀾和景楓不太像了,景楓可沒這麼嚴肅,看著別人抱她,一定會衝上揍人……
玉戒子就是一枚凰的造型,尖喙銜尾,每根細羽都雕得清晰精緻。
步綰綰頭一回收到戒指……她突然想到,景楓沒買過戒指呢!
景楓、景楓、全是景楓,這一世都不可能再見到了,何必再想?她有些發狠似地把戒指套進了手指最底部,然後抬起手指,對著窗外的雪色看。
細軟的雪被風捲進來,落到了她的眉心,沾到了她的長睫上,涼意沁進心底。
步綰綰其實真是害怕孤單的人,可在這裡,她孤單得像是落進了無人的荒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