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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綰綰卻是睜著眼睛的,她有這優勢,她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從震怒,轉向愕然,再到了不敢置信,最後面上的柔情一點點地化開了,鬆開了她的手腕,拿起了一邊的衣袍,披上,走了。
不打她,也不折磨她,真神了!
步綰綰一咕嚕爬起來,衝到窗邊去看他。
這年輕的孤傲的帝王已經走下了樓梯,走進了月光星輝之中,他的烏髮在風裡輕輕拂動著,白袍勝雪,身形挺拔如同那一株株風雪都壓不折的墨竹。
可是,他怎麼了?
怎麼會那樣對她笑?
不是太古怪了嗎?就像是野狼要把小白兔喂肥了再吃一樣……好險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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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綰綰作為順心美人,卻還要在焰宮掃地,這一點她十分想不通,作為組織裡最強悍美麗的***,如今最強大的帝王的美人,為什麼還讓她幹粗活,並且還不讓她吃好吃的?
她恨恨地揮動著笤帚,抬眸問彩馥,
“總管,我品階幾級?”
“相當六品。”
彩馥轉過頭來,語氣倨傲涼薄。
“你呢?”
“我相當七品。”
彩馥微微擰眉,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就在她嘴角揚起來的時候,又淡淡地說:
“不過我身上所穿,手上所戴,皆是皇帝親賜之物,見到皇后和貴妃也可免跪。”
呵呵,那也是,皇后和貴妃還得讓她幾分面子,何況她一個小小的美人!步綰綰被嗆著了,無力再爭,只能快速揮了幾下笤帚,掃得落葉和灰塵齊飛。
“皇上下朝了。”
前面有宮婢過來,小聲傳話。
“都下去吧。”
彩馥立刻就喝退眾人,帶著帝祈雲信賴的兩名貼身女婢過去了。
步綰綰也拖著笤帚走開,那晚小屋裡一夕纏綿,他匆匆離開之後,她還一直未見過他呢,數數,有四五日了,每天她來掃地的時候,他已經上朝去了,偶爾她下樓梯的時候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正匆匆離開焰宮,而那時天上還有星星。他下朝也很晚,步綰綰更見不著,也樂得見不他!
她走了幾步,突然聽到洛君瑜叫她。
“小徒兒。”
步綰綰轉頭看了一眼,冷冷一笑,繼續往前。
這師傅不靠譜,一去數天,音訊全無,說好的武功呢?
“小徒兒耳朵聾了?”
洛君瑜又笑,聲音裡都浸著桃花。
步綰綰忍無可忍,扭頭就瞪他。可這一瞪卻讓她怔住,洛君瑜的臉色相當不好,比之前更不好,難道是病了嗎?帝祈雲只往這邊看了一眼,便徑直進了焰宮,和那晚突然而至的溫柔大相徑庭。
更好,免得看到了賭心!步綰綰瞟他一眼,大步走向洛君瑜,仰頭看著他有些灰敗的臉色,擔憂地問:
“師傅,你怎麼了?”
“沒事,水土不服。”
洛君瑜輕聲笑,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掩著嘴唇,溫和地看她。
可這怎麼會是水土不服?分明是病得很重!步綰綰抬手去撫他的額頭,卻像摸到了冰塊一般。
“師傅,你這是什麼病?他是皇帝,難道找不到一個好大夫為你治病?”
“為師沒病,水土不服而已,離開這裡就好了。”
洛君瑜又輕咳幾聲,笑著看她。
“也對,離開這裡,我也好了。”
步綰綰挑挑唇角,笑了起來,眉眼兒一彎,宛若春天裡的陽光一般,能讓身邊的一切都融化掉。
“祈雲即將南巡,我恰好要去接你師母,正好在路上教你一些武功,你快去準備一下,我們晚點就要出發。”
“太好了。”
步綰綰驚喜極了,連連點頭,一溜煙地往自己的小屋裡跑。
這把琴一定要帶,其他的東西麼?僅兩套換洗衣裳而已!
她以後一人一琴走天涯,說不定也逍遙瀟灑!
從小屋裡一溜小跑地過來,洛君瑜已經上了馬,他是特許可以在宮中騎馬縱橫的,帝祈雲對他這位師兄尊敬的程度由此可見,帝祈雲的真性情也由此可見,他真想對那個人好,那便是傾盡天下的好。
“上來。”洛君瑜向她招手,步綰綰趕緊爬上馬,從他身後抱住他。
“你不是喜歡坐在前面嗎?”
洛君瑜扭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