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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伸出手指,鳳凰落下來,停在她的指尖,揚起脖子,清嘯幾聲,聲音不大,卻足以驚動困鳥四散。
“又調皮了,你力氣多得沒地方用嗎?分我一點算了。”
步綰綰喝住鳳凰,把它往空中一拋,它飛舞幾圈,落到了她的髮髻之上,化成了一枝金釵,五彩的鳳羽貼到她的發上,月光一照,華光四射。
太高調了!
步綰綰一拍它,它立刻就斂去華光,成了一隻普普通通的金釵,顏色暗淡,其貌不揚。
漸到一平處,步綰綰翻身上馬,策馬疾奔。
往前十里就是皇陵,從這裡遠遠地看,能看到山脈隱隱起伏,還有寺鐘隱隱綽綽地傳來。
她心中一喜,只怕就快到了!
馬鞭揮得更急,馬蹄踏倒了小草無數,小蟲小鳥小獸,都被這早起的一人一馬給弄得睡不成懶覺。
突然,有另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她轉頭看,只見沈溪澈正一襲紫衣華服,披風在風裡高高揚起。
“你狗鼻子嗎,怎麼能追得上我?”
步綰綰火了,停下馬,用馬鞭指著他罵。
“你的鳳凰喜歡吐火,我陪你去也沒多大的事,朋友之間,理當拔刀相助。”
沈溪澈笑吟吟地看著她,低聲說。
“你別把自己說得這麼偉大,你都打不過我,還想幫我?”
步綰綰譏笑他幾句,繼續往前奔去。
“起碼,你如果摔跤的時候,我能給你墊墊背。”
沈溪澈長眉揚了揚,笑得更加爽朗了。
這樣一副清絕妖媚的臉,怎麼能有這樣爽朗的聲音呢?步綰綰轉頭看他一眼,嘴角抽了抽,。小聲說:“你愛跟就跟,隨便。”
沈溪澈見她退讓,眼中浮出一絲喜色,馬兒奔跑得更快了。
他的馬是千里駒,不似帝永康,故意拿錢買些庸俗貨色,不引人注目。所以他很快就超過了步綰綰。
步綰綰眼睛眯了眯,一鞭子揮過去,捲到了他的手臂上,他順勢一拉,步綰綰就飛了起來,穩穩地落到了他的身前坐著。
“你騎我的馬去。”步綰綰用手肘頂他,不願和他靠得如此之近。
沈溪澈扭頭看了看那匹被嫌棄的馬,笑著說:
“它太醜了,配不上你我如此絕代風華。”
“你還臉皮真夠厚的。”步綰綰差點吐血,扭頭白他一眼,伸手就掀他下馬。
四周有風聲嗚咽響起。
二人還未來得及下馬,就見四周張開了巨網,把二人罩於其中。
步綰綰抬眼看,只見帝祈雲正策馬從右邊的山坡上下來,冷漠的雙瞳緊盯著她。
“帝祈雲,是我……”
她趕緊招手,又猛地想到自己戴著面具,面具下又是一張蒼老的臉。
“拿下血玉門門主沈溪澈,妖女步綰綰,若有反抗,立斬不赦。”
這時帝祈雲一抬手,手中的鋼刀高舉起來,沉聲喝斥。
“什麼?你還當真要殺我?”步綰綰急了,在網裡掙扎幾下,大聲說:“你難道不想聽我說說出了什麼事?我可是拔了羽救你的啊!”
帝祈雲面色冷酷,無動於衷。
沈溪澈暗自扣住了長劍,一手拉住了韁繩,低聲說:
“放棄吧,你看他的眼神,只視你為妖,為禍水,怎麼會饒你。”
步綰綰看向帝祈雲,以前不管怎麼和她吵,和她鬧,又和她生氣,那眼神都是鮮活的,一點都不像瞎子。
可是這時候的他,才像真的瞎子,毫無光彩,又毫無知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心中。
“帝祈雲,我是步綰綰……”
她又一字一頓地重複一次。
帝祈雲卻又一揮手臂,寶刀出鞘,大喝道:“冰籮鏡陣!”
步綰綰的心頓時涼了。這個人真的不記得她了,還要用這種鏡子來置她於死地!
63】好一朵奇特的女妖
“你真要如此待我?你記不記得步綰綰?你腦子進水了?”
步綰綰不甘心,又掙扎幾下,拼命大叫。
“殺的就是步綰綰。”
帝祈雲一伸手,立刻有雪甲侍衛捧上了一面冰籮鏡,他毫不猶豫地高舉起來,照向步綰綰。與此同時,數十面鏡子都照了過來。每一道光都像是能剜心刮骨的利器,狠狠地扎向步綰綰的身體。
“沈溪澈,你蠢哪,走啊。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