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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硬生生把自己逼去死角。
可是魔王想不通,蠢兒子為什麼要幫情敵?這樣死了不就好了嗎?他可以和老婆逍遙快活去,憑什麼要幫情敵?要不要如此坦蕩蕩?為什麼一定要坦蕩蕩?自私一點又怎麼樣?
帝祈雲嘴唇緊抿,向著他的背影跪下,磕了三個響頭,以示決別。魔王的身影消失,帝祈雲轉過身,滿臉蒼白,唇角輕抿,悵然地看著榻上,低低地問:
“綰綰,你會陪著我千年寂寞的吧……”
他來這裡之前,心中描了無數幅畫卷,山川如畫,攜她之手,盡情走過。
可送藍華回去上一世,毀滅成千上萬妖魂靈魄,太損道行,若走出這裡,便會受到眾魔反噬。
他得在這裡過下去呢!可能數年,可能數百年,還有可能今後都出不去了。
綰綰,你耐得住寂寞嗎?我曾說過,只要你想做的事,不分對錯,我一定為你做,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只要你高興,沒什麼我不肯去做的。
若你說藍華死了,你便不得快樂,我便不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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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君瑜帶著雪甲軍站在寒淵遠處。
這裡的一切,都讓他們震驚,原來深入地底幾百米的地方,還有這樣一個神奇的場所。難怪北商皇城一入冬就冰封三月,寒透肌骨,原來底下就是步綰綰那被冰淵封存的青煙宮。
他嘗試著過去,先別說隔著厚厚的冰,底下什麼都看不到,這寒氣,簡直凍得人像冰塊一樣,根本沒辦法站穩。
所有人都無法靠近這寒入骨的冰淵。
水秀就停在冰柱上,歪著頭,嘰咕著衝他叫,翅膀揮揮,一枝羽掉了,落在冰層上,迅速被冰凍住。
看得人膽戰心驚。
水秀尖嘯兩聲,飛起來,往濃濃的霧裡飛去。它是石鷹,不怕冷不怕熱不怕一切風雨雪電,危險來時,就化成堅硬的石頭,危險一走,它就成了水秀,四處飛翔。
“喂,回來!他們在哪裡?”
洛君瑜急了,用毛裘披風把天下裹得更緊。
那日他們二人離開,一去不復返,水秀送了封信過來,若他想當皇帝,就自己當,若不想當,就輔佐天下,或者另擇賢者。
可是說到底,還不是他來勞苦奔波?天下瘡痍,滿地焦土,要休養生息,他累也累得吐血了!
可這兩個人到底是死是活?是好是歹?什麼時候回來?總要給他一句準信,到時候怎麼向天下交待?
“公子,不然用火藥,把這裡炸開?”
非凡急了,大步過去,抬腳就踹,腳還沒碰上呢,從腳到大腿根兒處,連帶子孫根都凍得痛起來。
“娘哪!”他趕緊退回來,捂著下面亂跳,看著洛君瑜問:“公子,怎麼辦?”
“從今日起,每天這裡燃三丈篝火,他們若活著,還會讓水秀和我們聯絡。”
洛君瑜不敢久呆,天下受不住這樣的寒銳之氣,帶著他匆匆返回上面。
曾經的人間樂土,現在得加緊時間來重新構建,百姓們漸漸聚攏來,要趕在春分之前播種下地,到秋天的時候,一切都會轉好了嗎?
洛君瑜抱著天下,慢步走過長長的、空曠的大街。
他只是凡人,他認識了幾個不同凡響的人物,他們的愛情近乎神話,又真實存在,他們來得匆匆,又去得匆匆,給他留下一個粉團團的小東西,一封信,就這樣離開了。
洛君瑜想步綰綰的模樣,眉眼彎彎,如明月,如媚春。
他又想帝祈雲和模樣,和他一起把酒當歌,舞劍賽弓。
他還記得初見夜滄瀾,那人像海一樣,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他們只是人間的過客,來完成他們幾世不得完成的愛情,而他,恰巧一同經歷了。
洛君瑜有種想哭的衝動,人生在世,難得知已,如今知一去便是兩個,他突然又想罵人,於是,這風華絕代的貴公子,抱著小天下,站在北商皇城的大街上,怒氣衝衝地開罵了。
“你們兩個,有毛病哪,做什麼都不商量,我還是師兄,我是師傅,你們兩個尊重過我沒有?自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一個個眼睛朝天看了,了不起了嗎?到最後,還不是隻有我好好站在這裡?能活著才是本事,你們那算個屁的本事啊!有本事就自己養孩子,丟給我幹什麼?難道是我生的嗎?憑什麼每次我要給你收拾爛攤子?你打仗,我得給衝前面,你要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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