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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綰綰連喝四杯烈酒,早已醉了。
她壓抑自己躍動的情感,不肯跌進帝祈雲織就的網裡,她覺得那種嫉妒,僅是源於那身體糾纏之後還未來得及消褪的雌性荷爾蒙,當烈酒把這荷爾蒙融掉的時候,她便能恢復正常了,她便能快樂了……
她敲打著小鼓,旋轉一圈,裙襬撒開,宛若春花怒放。再往下看時,一切皆已在她眼前消失,只有星辰滿天……她的身體往小鼓上滑去,鼓槌在空中劃過,猶不忘清脆地笑說:
“好酒!”
兩道高大的身影從堂下躍到。
一個,非凡。
一個,帝祈雲。
非凡不知帝祈雲身份,只見伸手要抱主子,雙腿隨即如剪刀般剪去,直插帝祈雲的心窩。
“放下小姐!”
他武功也不凡,一腳擦過帝祈雲的手臂,怒視帝祈雲,重重踢在了臺邊的雕花欄上,轟地一聲響,雕花欄連根倒下,碎屑亂飛。
“非凡退下。”
洛君瑜一聲低喝,非凡這才退到雕花欄外。
帝祈雲一手攬著步綰綰的腰,她往後彎去,長髮拂地。他胸膛急急起伏,手掌撫上她的俏臉,低低地說:
“既喝不得酒,又喝這麼急作甚?既不愛,又氣這樣作甚?”
步綰綰還緊握著鼓槌,扳都扳不掉。
洛君瑜付了銀子,想想,把那小鼓也讓非凡給抱上了。未想到這丫頭還有這本事,唱得眾人耳朵都酥軟掉,以後可得常剝削這小徒兒才是。
一眾人從酒肆出來,日頭正盛,滿天金輝。
帝祈雲抱著她上了馬,韁繩拉緊,往前飛馳。
“這位公子是?”
非凡看著俊馬飛遠,才狐疑地問了一句。
洛君瑜一笑,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裡寫了一字:王
非凡在軍中效力,哪會不知如今的王是盲者?再一細想方才他豎耳朵的模樣,頓時臉色大變,撲嗵一聲就跪到了洛君瑜的面前。
洛君瑜雙手負於身後,盯著他的臉,嚴肅地說:
“起吧,也是你的造化,被她看中了,你家的事,她管定了,但是你要記得,一定要忠心於她,保護她,不讓她被人欺負。”
“奴才謹記。”
非凡忍不住地激動,他本是世家將,卻因妻子之事上告,下爭,結果不僅未能為母親妻子討回公道,自己還鋃鐺入獄,沒入奴籍,令祖宗蒙羞。如今沉冤有望,怎不讓他悲喜交加?
非煙是伺侯過大人物的女子,已看出這一行人身份不凡,見步綰綰為人隨和,洛君瑜又是如此一般風采,自此更是貼心盡力。
緣一字,從來如此,只一眼對了,便是一世。
洛君瑜喜歡步綰綰乾淨直接。
步綰綰喜歡洛君瑜情深俠義。
帝祈雲喜歡步綰綰嬌憨動人。
可是步綰綰,你到底喜歡帝祈雲什麼?
她在大醉中,她在大失落中,她更在大迷茫中……
緣能說清,情又如何說得清?
情要冒頭,無緣無由;情要深種,霸道頑固;情要纏人,不死不休!
—————————————————————————————莫顏汐:《狼性暴君:愛妃來撲火》—————————————————————————
懷安郡王的三子傅瀟玉已得知在奴隸園的事,悄然潛回了府,找懷安郡王商討對策。
懷安王眼睛怒瞪,一掌抄起茶碗就潑他,然後把茶碗兒往桌上用力一頓,蓋兒落在地上,碎了滿地。
“蠢貨,做事如此手腳不乾淨。雖然賤民的命不是命,可你也要懂得民心向上。他們要橫了,你也得吃虧。現在好了吧?哪裡的女人你不去碰,你碰趙家郎,他父親就是倔種,你看本王理會不理會他?給他良田銀錢,他自然就忠於你了,你偏去碰人家女人!碰過就算了,你賠他幾個便是,還殺了人家老孃,活該你被他揍斷腿!”
傅瀟玉不敢出聲,跪在他的腳邊,一頭一臉的茶水,眉上還沾著茶葉。
一邊的老大傅湘瑋聽了,不屑一顧地說:
“父親,三弟不過是要個女人而已,這懷安郡都是我們的,他們帝家只知伸手找我們要銀要糧,還讓我們服了那種毒藥,幾代人不得安生,他是個瞎子而已,殺了他,我們便能稱王天下!”
“放肆,還不閉嘴,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子這就綁了你,把你交出去,讓王上剝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