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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畏頭畏尾起來。
這樣一想便一改方才風燭殘年之象,見著面前的少女雖年紀輕輕。外表看似柔弱但眼神卻極有威嚴,彎彎的眉眼掩不住神情冰冷。以他多年經驗判斷。氣度如此不凡只怕不是一般人物。
收起輕視的目光對面前的女子道“既然要談生意只怕這裡多有不便,小姐請隨我來”話落人已往屋內走去。
靈珊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老頭兒,她明白能讓小姐親自前來這老頭必有過人之處。說不出為什麼,總覺得小姐不是那種會做無用功之人。只見說話間原來仿若油盡燈枯的老人一下變了氣勢,本來微駝的背脊不見了,說話也不復老人的粗糲,五官還是那樣。只是突然間多了殺伐之氣,聲音低沉有力。
靈珊暗暗心驚原來方才的表象都是偽裝的,這才是他的真面目。而小姐僅憑她說的三言兩語便能察覺此人不同,小姐果然厲害。
而靈玉看到這一幕則目瞪口呆,她不明白眼前的老頭兒怎麼說變就變了。
呆愣中,葉挽思對二人道“在這待著,我去去就來”二人方要阻止,葉挽思早已尾隨而去。破敗的屋子,斷壁殘垣。散發著腐朽的黴味。老頭兒見葉挽思尾隨在後便開啟暗道。
葉挽思對於這一切早就心如明鏡,做這些刀口舔血生意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簡單。為躲避仇家改頭換面修建密道也在意料之中。老頭兒見眼前的小姑娘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便明白只怕遇到行家了,更加小心謹慎帶路。
七拐八拐之後秘道終於走到了盡頭,老頭在前方摸索一陣後。沉重的石門開啟了。寬敞的居室在眼前展現開來。本以為會看到一間雜亂無章的匪窩。不成想居室不但不亂,反而收拾得極為簡潔。
一方木桌擺著粗瓷茶器,牆上掛著一幅冬日雪夜圖。書案放著的書高高壘起,看見這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擺設,葉挽思眼裡幽光一閃而過。
老頭兒坐在桌上為葉挽思衝了一杯茶,“老夫這地方有限,沒有什麼好茶招待小姐”
葉挽思眼角微抬“無妨,我亦不是來飲茶的”話落,內室只聞一片靜寂,
葉挽思見對方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言不語,心下了然。“即是談生意老人家為何不開出條件?到時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老頭兒看著眼前之人睥睨的氣勢,便知江湖上的那一套在她身上根本無用。無奈笑道“小姐說笑,你可還未告訴我是什麼生意。就怕這錢有命掙沒命花呀”
葉挽思輕撫著袖口的皺褶,一邊暗暗嫌棄這東昌的上等布料不過如此。面上卻不動聲色。
“老人家放心,你絕對有機會拿著錢財安享晚年。只是不知你有多少夥計,若是不能如期交貨我可看不上貴店的手藝”
老頭兒見葉挽思開門見山便也不保留,“小姐放心,江湖人最講究義氣和誠信,既答應了小姐的必定能如期完成”老頭兒信誓旦旦保證道。
“就是不知小姐是做何等買賣?”
葉挽思豐潤的嘴唇微張,蘭芝香氣悠悠迷漫。“掘金”
老頭兒聽到這詞眉頭就是一跳,神情略帶質疑的追問道“小姐掘的可是金礦?”
若是真能掘到金礦那可是潑天的富貴。不敢置信眼前的小姑娘居然能得到這樣的訊息。即便他活了大半輩子也不免神情狂亂。
葉挽思當然知道金礦於整個東昌的重要性,見面前一向沉穩的老頭兒露出如此激動的神色也不奇怪。
在乾國時各礦種早已被慢慢發掘,照現今東昌稍顯落後的條件只怕勘測的條件還不成熟。據前朝的典籍記載當時也曾發掘過一座金礦,起初只是在下游漿洗衣物的婦女撿到黃金。人們漸漸得知後當地縣官屠盡全村人意圖獨佔。最後走露了風聲。各地官員都想瞞下訊息自己獨佔金礦,最後鬧到皇帝那裡。時逢國庫空虛,皇帝將參與過挖掘黃金的人全部斬首。從挖礦到熔鍊都是派自己的親兵駐守,最後全數充裕國庫。
葉挽思知道一旦自己挖掘金礦的事情被傳了出去,只怕會有麻煩上身。老頭兒也知葉挽思若沒有把握只怕不會隨意亂說。只是這訊息實在令人震驚,令他不由得再三確認。
葉挽思正要開口便見一人衣衫不整的從裡間衝出來,面色潮紅,神情癲狂。來人似乎久病纏身,身形極為消瘦。雙頰酡紅,眼中佈滿血絲。一頭墨髮披散也未打理。從裡間到這偏廳不過幾步之遙,卻是走得搖搖晃晃。
“爺爺,你忘記答應我的事了…。咳咳”男子聲音沙啞,話還未說兩句,便彎腰猛咳了起來。咳嗽聲長,仿若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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