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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正被幾個高大魁梧的侍衛架在地上,厚重的板子實打實的打在後背,不過幾下就皮開肉綻,他氣若游絲的喘著氣,身旁的血匯聚成了一道小溪,還依舊源源不斷的汩汩而出。
葉挽思抬腿踢開他嘴裡的布,看著他直翻白眼的哼哼,輕聲道:“是誰指使你這樣陷害我的?”
道長的腦子早就被那板子打得成了漿糊,此時聽著輕柔的口氣更是覺得痛入骨髓,不禁哀嚎出聲:“我說……你放過我。”
“那你可要說清楚了。”
道長艱難的點點頭,只要能少挨一點板子,他什麼都願意說,張開鮮血直流的嘴巴,斷斷續續的就將事情的始末盡數托出,最後他道:“這樣你總可以放了我吧。”
說完,悶哼之聲繼續落下,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劇痛,道長驚懼:“你說話不算話……”
我可從未答應過你不是麼,葉挽思微笑朝魁梧的侍衛點頭示意,轉身進了房門。
一進來就捕捉到燕梓嫿嘴角那一抹愜意的笑,她冷冷一掃,開口道:“既然下藥害王妃的人已經查出,那就來說說那蓄意誣陷我的罪魁禍首吧。”
聞言眾人皆驚訝的看著她,明眼人都知道懲罰了大小姐就算是將這事揭過了,如今她竟還執意的要追究。
燕紹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是啊,挽兒是我的女兒,再怎麼樣都不能由著人隨意侮辱。”
這可是明擺著要為她撐腰了,柳氏暗暗咬牙,歉意道:“三老爺,梓兒也是出於好心想出一份綿薄之力幫一幫王妃,不過是碰巧遇上個騙子老道,斷然沒有什麼誣陷一說,這都是一場誤會。”
“哦,是巧合麼,這太多的巧合碰到一起可就是人為了。”燕紹端起茶盞,輕輕吹了一口茶上漂浮的茶葉,神色莫名的道。
燕卓走過來,爽朗一笑,親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道:“三弟,都是那神棍老道的錯,你要是心裡有氣只管抓了他狠狠鞭打一頓,別太較真了。”
燕紹微微避開他故作情深的舉動,淡漠道:“我可沒忘記你們色厲內荏的叫嚷要我的挽兒搬出去。”
燕卓微眯起了雙眸,不經意間閃過一絲陰狠,朝跪在下首的人道:“梓兒,誤會了你挽兒妹妹還不過來道歉。”
燕梓嫿一愣,掩飾下心頭的不甘,走過來盈盈的朝她微微屈膝,歉聲道:“挽兒妹妹,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執意要請道士作法,也不會害得你被大家誤會,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介意。”
想要這樣就矇混過關麼,葉挽思冷冷一笑,輕聲道:“可是那道士被王爺的一頓責打已經什麼都招了,說是你這二小姐指使人用銀子賄賂她陷害我的……”
燕梓嫿小臉頓時煞白,想起她剛才舉動,原來是逼問那道士去了,她心頭狂跳,燕嫵嫿被遣送出府的事才剛發生,她可不想那樣,她還要嫁給東亭翎為妃的,她驚恐萬分的想著,額頭漸漸冒出薄汗。
老王爺眸光轉動,眼裡是說不出的失望,他直直的看著葉挽思:“你這話說的可是真的?”
葉挽思點點頭,從容的道:“那道士還在外頭,隨王爺審問。”
“來人!將那道士拖進來!”
話落,那道士不一會兒便被拖了進來,整個如血人一般,這二十棍跟別的府中花架子一般的不同,成人巴掌寬的厚重軍棍打下來不死也難,此時他被拖著趴在地上,呼吸已經輕若未聞。
老王爺坐在上首,清瘦的身軀威風凜凜,雖是年過半百依舊不減當年行軍打戰的冷峻凌厲,那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煞氣足以讓人雙腿打顫,他冷眸一掃,沉聲道:“可是有人拿錢指使於你?一五一十的速速說來”
道士早已沒了力氣,耳邊聽著這嗡聲的冷喝,只能堪堪的抬起手,遙遙一指,那手沾滿血汙,直指站在人群中的絕美女子。
燕梓嫿瞪大了雙眼,驚恐的退後了一步,渾身直驚得哆嗦。
柳氏看著這一幕,摟過那顫抖得如秋天落葉般的燕梓嫿,厲聲道:“妙秋!想不到竟然這般居心叵測,梓兒待你不好麼,你居然做出這等罪大惡極的事,本夫人若是不處置你只怕還會更加猖狂!”
說著,柳氏指揮著身後高大的嬤嬤,厲聲道:“把這丫頭堵了嘴拖出去亂棍打死!真是家門不幸,竟有這等膽大包天的奴僕誣陷主子。”她抬頭面向老王爺,臉上滿是無地自容的歉意:“都是我的不是,治家不嚴才有這些事情發生,媳婦這就回去好生反省。”
這一翻顛倒是非,雷厲風行的舉動實在是看得人乍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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