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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膽寒的躲在角落人心惶惶,涼風吹拂起白色的布幔,烏黑的棺柩若隱若現,屋外響起陣陣的嗚咽之聲,竟是連夜色也在哀悼這罔顧倫常的行徑。
老王爺剛一停筆,邊上戒備的精兵立馬就上前奪過摺子,正要拿去給燕卓邀功,突聞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極為好聽。
“咦,這院子裡這麼多人是做什麼?”葉挽思一襲月華色百褶裙,裙襬上繡著層層疊疊的白蓮,長及曳地,髮髻上棄了羊脂玉簪,僅用一支紅瑪瑙梅花簪綰起,垂下珠穗在耳後輕輕搖曳,與以往的素淨一比,倒是多了幾分妖媚。
只是現在沒有人去追究這份不合時宜的裝扮,見她懵懂的進來,紛紛遺憾的搖了搖頭。
老王爺對她還是有一分憐惜的,見她踏過門檻進來,連忙厲聲道:“回去!這沒有你的事!”
燕卓冷笑著睨了她一眼,雖然平日裡是個牙尖嘴利的,但這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一介女子他還不放在眼裡。
葉挽思恰到好處的掩飾著眼底的冷笑,故作聽不明白老王爺話裡的意思,緩緩的移開身子,朝後道了一聲,“太子殿下,這王府的院子竟是出現了這麼多士兵,也不知怎麼回事兒……”
燕卓心頭一跳,下意識轉頭看過去,只見有數人從暗處漸漸走來,為首之人一襲太子袍服,那金線織繡的飛龍張牙舞爪,即便是黑暗的夜色亦泛著金色的光芒,烏黑的墨髮用赤金冠一絲不苟的束起,當中嵌著一顆碩大的東珠溫潤生輝,那凜凜尊貴的身姿,除了當朝太子還有誰能出其左右?
他驚慌的退後一步,怎麼會這樣,老頭子明明就關緊了大門的,弔唁的人明明就盡數被攔在了門外,他進府時還特地檢視過,太子的車駕也不在外頭,若是中途從角門進來的,那也不可能,他派了士兵可是守得嚴嚴實實,即便是殺人滅口,院子裡這麼多人不可能沒有人看到。
他定了定神,掩飾心底的惶恐,卻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不由陰鷙的看向那懵懂無知的少女,如果怨毒能化成利箭,他一定第一個射死這個壞他好事的女人。
太子負手而立,先是淡淡的梭巡了一眼四周,方慢條斯理跨進靈堂,身後還跟著二品帶刀侍衛和零星的幾個官員,看著滿室狼藉和遍地猩紅,人們心中敞亮。
老王爺第一個回過神來,餘光掃了一眼葉挽思,沉聲道:“見過太子。”
太子不發一言,走到牌位面前,定定的看著那黝黑的棺柩,意味不明的說著:“太傅學富五車,東昌失了棟樑之才,本宮理所應當前來弔唁,沒想到卻是看見這一幕,若是太傅還生在人世,該有多麼痛心。”
這話說的確實沒錯,他身為一國太子,前來慰問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然而老王爺早早的下了命令,將前來弔唁的賓客攔截在外,本以為眾人都會悻悻離去,他也以為是如此,卻在車駕路過角門之際,陡然從裡邊開啟,一名絕美的女子正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問他是否要進來。
他鬼使神差的應下,身後三兩個尾隨的官員亦是一同進了來,剛進了角門沒多久,便見一名婦人帶著僕婢鬼鬼祟祟的往這個方向而來,他便下意識的隱在暗處,誰知更是讓他看見不得了的事情,那身穿盔甲計程車兵一窩蜂的湧進院子,為首之人可不就是剛被革職查辦的燕卓麼?
他直覺有詐,冷冷的看完全過程,他面色陰沉,心頭卻有止不住的興奮,燕卓本就被削了官職,皇后也只不過失了一臂,今日若是能拔出蘿蔔帶出泥,給皇后狠狠的迎頭一擊,豈不好事一樁。
葉挽思靜靜站著,看著因太子的到來有些怯場計程車兵,眨了眨眼睛,她早就知道以燕卓的心高氣傲,自然不可能白白的嚥下這口氣,所以她伺機引來了位高權重的太子,這可是消弱皇后勢力的好機會,只怕他會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趕盡殺絕,她微微一笑,耳後的瑪瑙珠子更襯得她粉面桃花。
燕卓此時可謂是騎虎難下,心頭嘔得快要吐血,只差一點點,只要拿到老頭子手上的奏摺,再隨意處理了燕雲祁,到時候該怎麼說還不是信口拈來,他陰狠的瞪著笑意盈盈的葉挽思,幾乎確定這就是對方故意的,在這緊要關頭出現簡直就是存心搗亂,蓄意破壞。
他僵硬的站在那裡,蠕動著嘴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身旁計程車兵看著太子凌厲的視線雙腿直打顫,在鳳京,除了皇上懿旨,連太子都是不能私自調兵的,否則就以謀逆罪論處,如今這黑壓壓的人頭擁擠在院子裡,證據確鑿,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哆嗦著開口道:“大人……”
燕卓劈頭扇了他一巴掌,奪過他腰間的佩劍,飛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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