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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的家人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而且那邊早已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請您不要說是我家,還有,京城裡的那座陸府中的人也並非我的親人。”
她怕他提到柳氏會說是她繼母,或者提到柳陽明會是她舅舅,所以特別強調了這麼一句。
聽到這話,周颺又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片刻才道:“就依你,那邊呢,因著有柳氏胞弟柳陽明的入住,加上柳氏一直有孕在身,於是陸府的財政便由柳陽明接手管理,不幸的是,由於他結交了一些京裡的紈絝子弟,除了不再能人道外,吃喝賭樣樣齊全,短短半年就將你阿爹辛苦半生掙來的家財都散盡,家中的固有物件和下人也都隨之變賣得差不多了。現如今呢,柳氏想著與其守著一座空宅子度日,不如去別處謀生,於是變賣了宅子後就帶著柳陽明和她那剛出生不久的兒子一道回孃家了。”
聽完他的講訴,陸黎詩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訊息呢,辛苦您特意來告知與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盡。”
呵,可真有本事,這才過了多久就敗光了她阿爹的家產,敢情不是他自己的錢,還真是抱來的兒子不心疼啊!
周颺挑眉,“真心話?”
陸黎詩睜大雙眼,表情格外誠懇的答道:“比真金白銀還真。”
周颺笑道:“感覺你聽到這事就好像在聽戲文一般,難道你一點想法也沒有?也不會覺得心疼?”
陸黎詩不置可否的答道:“我當然心疼,我心疼我阿爹的銀子,要是柳氏敗光了我也無話可說,那柳陽明算個什麼東……回事,不過是和陸府沾了點邊的關係,讓他敗了我確實有些不甘心,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將來替我阿爹養老的銀子我能掙回來,敗了也就敗了。”
她也是個正常人,正常人就該有正常人的反應,所以要說不氣那絕對是騙人的,正因為太氣了,她差點在他面前口不擇言了,還好及時打住了。
後來想想也就那麼回事,真犯不著為那種人生氣,再說了,憑柳陽明那種好S的性子,不能做那檔子事已然夠他受的了,也就消了氣了。
周颺聞言又看了她一會,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稍稍沉默了片刻後“他們總歸曾經是你的親人,而且不管怎麼說柳氏畢竟給你阿爹生了一個兒子,血脈還在是事實。”
其實他之前指的是她會不會心疼她那未曾謀面的弟弟,她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吳長卿和信兒都可以當作是家人般親厚,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並不是薄情寡義之流,只是一個嘴冷心熱的女子罷了,那麼拋開柳氏姐弟不說,至少對血親應該會留有幾分餘地,誰想她居然會說是心疼銀子,莫非她……
陸黎詩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勾了勾嘴角,“您是想問我會不會認下這個弟弟吧?那我可以現在就老實的回答您,絕對不會。”
周颺又道:“那將來若柳氏帶著兒子來尋你阿爹了呢?”
聽到這話,陸黎詩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她憑什麼來尋我阿爹?她要宅子我給她了,她要家產,我分文不拿,她還有什麼臉來尋?”
若她真敢來,她勢必亂棍將她打出去!
周颺見此也收起了慣有的儒雅微笑,“憑的是你阿爹正妻的身份,雖然是續絃,也是你阿爹從正門娶進來的女人,同時,她生養的孩子也是你阿爹的嫡長子。”
陸黎詩沒想到他會這麼赤果果的指出她一直想回避的問題,閉上眼深吸了口氣,而後才睜眼道:“她當初召那術士來可有想過自己是正妻?僅憑几句術士之言就將我關進柴房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是正妻?容那術士輕薄與我,再被我數落之後惱羞成怒的反過來對我拳腳伺候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是正妻?最後冷著臉讓我滾出家門,還發誓永不得回陸府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是正妻?在我阿爹腦子還沒有那麼不清楚的時候她尚對我不聞不問,之後可曾有一天當是將我當女兒看待的?出了陸府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我就不說了,我只問七出中處了生子之外她又犯了幾條?她還有什麼臉自居正妻?我想等我阿爹的病好了以後也不會再認她!”
其實當她開口的時候眼眶就已經紅了,說著說著淚水便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了,再到說完這番話,終是控制不住的讓淚水傾如雨下,不想被人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就立刻轉過了身去。
說真的,自以這個身子重生以來,她真的沒有過過一天的舒心日子,在陸府的時候不談,出來以後更是每晚睡覺時都是七分醒三分睡的渡日,雖一切看似運籌帷幄,順風順水,也一步步走向了她想要的生活,可這些都是她拿命換來的,哪一次不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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