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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被他拒絕了,心裡一股子倔強讓她又有些生起氣來,她咬了咬唇,直坐起來,伸手拉著他的臂膀,要把他拉上chuang,“讓你上來你便上來!”,祁珩很是詫異,她怎麼會要他睡在床上?“郡主……”還沒說出,便她被打斷。
“你廢話些什麼!”還使著全身的勁兒拉著他,“讓你上來!”
祁珩看著她的犟樣子,哭笑不得。“郡主,床沿擱疼祁珩了。”
她哪兒能真把一個大男人拉得上來?況且別人還是一個常年習武的男人!她就一個勁兒抓住人臂膀往自己這方拉,祁珩的身體側著被她橫擱在床沿,她又在用力,把人的腰背右側擱得生疼!
流光羞紅了臉,這才放了手,赧赧地垂下了頭,說道:“那你上來罷。”他這才起身上了床,在外沿躺下睡了。她看著他上來也就放心了,躺了下來。睡了一會子,她覺得這天兒冷得,便往他身旁靠了靠,拉了自個兒的錦被,搭在她身上,這才睡過去了。
待聽得她呼吸已均勻,美人兒已然入了睡,祁珩翻身過來看著她的臉,這張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嬌顏,真是讓他迷盡了一切也甘願!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二十六章 陳琳
晨起之後,流光練了會兒字,照例寫的那一首豔詞。待她覺著自個兒昨夜所為甚是過分之時,她擱下了筆,略一沉吟,打算去給寧熹道歉。寧熹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她觸景時想了起來,就把氣都給撒在了無辜的寧熹身上,情侶之間,最忌諱如此,她徹底檢討完自己之後,便跑到寧熹的謐苑,去找寧熹認錯悔過。誰知寧熹居然不在苑子裡,她撲了一個空,心裡有些失落,隨手摘了路旁的花兒,一面走,一面撕扯下花瓣。
“鬱漸給長姊請安。”鬱漸攔在了流光前行的路上。
“漸兒來了。”手中只剩下突兀花蕊的花兒,身後一路的花瓣牽落成一條線,讓人給看見這麼幼稚的舉動,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漸兒有事相議,長姊可否隨漸兒前往鬱苑?”鬱漸問道。
“走吧。”看都被看到了,流光把手裡的殘花往身後瀟灑地一甩,跟著鬱漸往鬱苑而去。
鬱苑相當大,佔據著小半個郡主府,郡主府原是當初的鬱府擴建而成,建成之後,原來的鬱府就改成了鬱苑,由鬱漸居住,其內各室具具,還有好些小院子。鬱漸居於此,商行的管事前來報備,也是直接進鬱苑找他即可。
鬱漸引著流光進去,在架上一陣翻索,找出一疊厚厚的賬冊,翻開其中一頁,遞給流光。流光看了半響,就是一些人名、商鋪名字、貨品名字、然後是大寫的數字。古時記賬法本就不同於現在,她當然是有看沒有懂,連著又翻了幾頁,抬頭疑惑地看著鬱漸。
“漸兒已經查實過了,這些都是虛的。”他用手指著那幾列數字,神態嚴肅認真。流光看著這張臉,有些痴了,那時,他工作的時候,也是如此地認真執著。
“假賬?”她幽幽地說,望著上方那張俊逸的臉龐。
“是。”他說話時看了眼流光,發覺她盯著他一個勁兒的看,遲疑了一下,埋首又看向賬冊,連續翻了幾頁,“還有這裡,這裡,和這裡。”一面翻,一面指給流光看。
流光瞄了幾眼,發現數字都很大,動則幾萬,也有些驚了。問道:“如此大的數目?”
“是,藥行還短了一部分藥材,加上衣行、酒鋪、食行、米行,還有錢莊,總共短缺銀兩已達三十萬之多。”
鬱氏在大易就是一家獲得官方許可的壟斷型商業家族,經營的商貿活動遍佈各行各業,視為大易商業公行的龍首。公行,是各行商從自身利益出發,共同聯合組織起來,成立一個行會團體,也就是商業聯盟,制定各行各業的商家必須遵守的商業規則,以及部分行業的利潤分成,鬱氏在公行內居於統率位置,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過,表面上每五年還是會進行一次公選,無論是否是走走過場,五年一次的公選,選出由那家執掌這個商業聯盟,還是要按慣例進行的。而鬱氏內部,由於鬱氏的地位是受官方許可的,也就是有大易皇帝的撐腰,因此,鬱漸在鬱氏的地位,族內的人絕不敢公開表示反對。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所以,鬱遊之拉拔起來的林行坦,即便在公開的情況下不敢和鬱漸爭那個位置,私底下卻是個不可小覷的頭目。
“和林管事有關罷。”流光問道。
“是。近半年來查實的賬目,或多或少都與此人有些牽連。”鬱漸答道,說著,他看向流光,“長姊知道此人 ?'炫書…3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