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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肯定不是這樣下的,自有隨侍的官員書寫記錄。
楮亭襄聽了,當時心裡就在哀嚎,這雁忻被關了禁閉,他還怎麼借卿雲進宮探視雁忻的時候,跑去見卿雲?父皇也真是的,多罰點俸祿不就成了,雁忻要實在不夠,不還有他幫著給錢嘛,這下好,關了禁閉不說,還不準任何人去探視公主,完全斷絕了他的念想。
訓斥完了,責罰也下了。雁忻領了旨謝了恩,自覺自發地起身回了詠昌宮面壁思過,臨走前還意味不明的給了楮亭襄一個笑容,歉意的告訴他,那事兒,沒戲了!
楮亭襄一臉悲催,一旁同聽旨的楮亭譽看著他們兩個奇怪的神情,一個該哭的笑得得意,一個與此毫無干係的哭喪著臉,渾然不解這兩個弟妹到底是怎麼了。
“亭襄,你沒事兒吧?”楮亭譽看著他的喪臉,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事兒。”楮亭襄收起了悲催的面色,內心卻還是在哀悼,對著楮亭譽說道:“我只是有些心疼雁忻罷了。”
“你們倆感情好是一回事,雁忻犯下如此大錯理應受責罰。”楮亭譽說道,雖然他看著雁忻出去時那個笑臉,怎麼也不覺得她哪裡需要別人心疼。
“雁忻性子活絡,她哪裡呆得住啊。可不得悶壞了她!”楮亭襄說道,還得悶壞了我啊!
這時,上面的皇帝發話了:“你們倆給我讓人把那丫頭看緊了!她再要跑了,拿什麼送去給西凃!”
下面倆兄弟互相瞅了瞅,他們父皇是氣得有些糊塗了,說得好像送去西凃國是個東西,不是他們的妹子。不過,倆兄弟還是嚴肅而認真地應下了這差事,鏗鏘有力地齊身答了一句:“是!”
送親的日子終於定下來,五月二十八,從大易到西凃,以車輦的行程,大約要走上一個月的樣子,等到了西凃國,也該七月了。西凃國在南,大易國在北,流光擔心原來給雁忻做的嫁衣會讓她穿著熱得透不過氣,便張羅著讓鬱漸找繡娘再給雁忻做一套適合炎夏裡穿的嫁衣,另外再做上幾套薄涼的衣裳,讓她在行途中換穿。
鬱漸知道了,很是積極的把這活兒給攬下來,當日下午便挑了幾個繡娘,選了幾匹不同料子的布匹,送到流光跟前。
“長姊,這幾位都是衣行裡繡藝出眾的繡娘,我帶來讓你看看。”鬱漸指著那一排繡娘,對流光說道。
繡娘有什麼好看的?看的是人家繡出的東西!流光腹誹,不過,她還是笑著謝過了鬱漸的好意,對他說道:“我對繡活可不在行,漸兒瞧著好的便是,你安排了就成。”
鬱漸點了點頭,又指著抱上來的布料,“長姊,這些料子都是喜慶的顏色,你看看選那些來做合適?”
流光上前一匹一匹的摸過那些布料,都是紅的,大紅,粉紅,紫紅,婚禮用的吉服就算了,平常穿的衣裳用這些顏色,不得把人的眼給晃死,她可受不了這些大紅大綠的顏色。轉了身,問鬱漸:“紅色的先留著做吉服,可沒有薄些的料子麼?這些太厚了。”
“有。”說著,他翻了翻那堆料子,從下面翻出一卷薄料,遞給流光看。流光摸了摸那厚度,還行。這兒的衣裳都是裡一層外衣層,到了炎炎夏日,可不得熱得全身是汗,她哪裡知道,這時的富貴人家,都在冰窖裡儲著冰的,夏日裡若是炎熱,取了冰來消暑,那涼意可是要滲進心窩子裡去。而且,就算沒有冰,放上一盆涼涼的井水,扇子透過水盆扇過風來,那涼風陣陣,更是爽快,現在的空調扇其實也就這麼一個道理。
“還行。這個留下。”流光說道:“還有別的嗎?我還想看看別的顏色。”
“有的。”鬱漸說道,“只是沒法一下子都搬了過來。”他只是選了些吉慶色彩的過來,那兒能都搬過來。布匹的顏色種類繁多,也不可能一下全運進郡主府邸裡來。就是平常給流光做的衣裳,都是選那種上貢的料子,讓她挑選的。
“要不,長姊同我去衣料行看看,選幾匹合意的?”鬱漸提議道。衣料行不同於成衣行,成衣行主要是賣成品衣裳,做好了擺出來讓人挑選,搭配著出售一些布料,若是單選料子,就得去專門的衣料行,那裡的品種繁多,顏色花樣也更齊全。
也行。“好。”流光點了點頭,揮手讓那些繡娘都下去了,又喚曼箐她們準備車輦,這才同鬱漸一起出府了。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六十八章 妍馨閣
流光和鬱漸兩人乘著輦車來到西城,因著她的府邸在東城,為了方便,前幾回去的都是位於東城的成衣鋪子、食行和茶館,這一回他們要去的衣料行卻是在西城,是錦義府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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