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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家在網路上一起生活,一起打副本兒,閒時同一個城市的朋友一起聚聚,吃燒烤、喝酒、唱歌。他是公會擴張時收進公會的,挺雅的名兒,銀色浪漫。直到一年多以後,朋友們叫著一起出來玩兒,第一次見到他,便戀上了他。晚上聚會結束時,他送她回去,一路上走走談談,到了家,她心裡美滋滋的。沒幾天,公會里一對兒遊戲裡結識的夫妻要扯證了,倆夫妻一商量,邀請了公會里同一個城市的朋友一起吃個飯,意思意思。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她跑出來坐進車子開了音樂想緩緩。他追出來把她的頭放在他的膝上讓她休息,她心裡暖暖的,然後,他吻了她。後來他們倆便住到了一起,他的工作大部分時間都在出差,她在家裡,等待著他每一次的歸來。
流光一把抹掉臉上縱橫的淚水,打量了一週這所房子,桌子、沙發、床、衣櫃、浴室、浴缸……到處都是他們倆曾經留下的痕跡,眼睛一閉,滿腦子都是他們倆歡樂的影像。
她煮著他們倆都喜歡吃的酸菜肉絲麵,他坐在桌旁吃著,貓跳上了桌,他夾起一根麵條兒吹涼,喂貓吃麵條兒。笑嘻嘻地對著在廚房煮著第二碗酸菜肉絲麵的她說,“米拉真要吃麵條兒!”淚又流了,米拉最愛吃麵食了。
他看完足球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輕輕蹭進他的懷裡,他睜開眼,把她抱進懷裡,倆人一起擠在沙發上睡了。醒來時,電視裡重播著超女的比賽,他的手探入她身下,到處摸索著遙控器要換頻道,一邊摸一邊說著“超女真沒意思,一群肥豬流!”如今沙發腳被貓抓破漏出了裡面的棉,他已經不在了。
她一貫喜歡睡在他左側,他把左手臂一整夜一整夜地枕在她的頸下,抱著她入睡,每每起床時,便見他甩著僵硬手臂,她心疼得緊,以前他做守門員的時候左肩受過傷,只要有拉扯肌肉的大動作,便要疼。再沒有人讓她枕著睡了。
床上鋪著她從淘寶淘來的床單,花樣兒她很是喜歡,灑上幾滴香露,透著香氣。米拉最喜歡團在床上,靠著她的腳睡懶覺。他和她嬉笑著在床上翻滾,“為什麼總是我在上面?!”她羞澀地和他爭執著。如今這張床上只有她一人了。
浴室、浴缸都是他們喜歡的地方。他們倆常常在浴室裡站著歡*愛,剛搬入這裡的時候,他們倆想嘗試在浴缸裡,可他太高了,浴缸不夠長,水的浮力讓他覺得異常費力,他拉著她站起來,“還是這樣子舒坦!”浴缸好久不曾清洗過了。
她進入遊戲時輸入他的密碼,問:“你怎麼用這個密碼?沒別的意思?”他側身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說:“以前見一車牌號碼001317覺得特別有意思,就記下了。”然後他們倆都把遊戲密碼改成了XXYY1317。如今,她上游戲還用著這同一個密碼,可他們倆的感情已經不同了。
衣櫃裡他的舊衣被她疊得整整齊齊,和她的衣裳分放在兩旁。她要走了,這樣,他會方便收拾行李的。以往他每次出差,都是她給整理好他的行李箱,先放入衣裳,然後是他的膝上型電腦,再是他的工作資料。
她要走了,以後,他整理行李時,會不會找不見他的衣裳?
以後,他出差時,會不會沒人買饅頭給米拉吃?
以後,他入眠時,會不會想起曾經身邊的那個她?
她洗了把臉,理了理頭髮,抱著貓上床,吞下了400顆安眠藥,躺下了……
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流光看著挺立在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張熟悉的臉映入她的雙眼,流光緊緊的握著手,雙手成拳,指甲陷入掌心,心揪得好痛,快窒息了……
“長姊是否身體不適?”鬱漸關切的問道,手一抬,欲攙扶她坐下。
流光回醒過思緒,就著鬱漸的手,坐了下來。
“無事,漸兒不必擔憂。”迎向鬱漸懷疑的目光,說道:“許是坐久了驟然站起,頭暈得厲害。”說完,顫著手端起茶,就著喝了一口,好不容易才靜了下來。
“長姊招鬱漸來是有什麼事嗎?”大約是覺得流光真的身體不舒服,他問道,想要儘快回完話讓她休息。
“沒,”流光抬頭痴痴地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這張臉,她曾撫過好多好多次,眼,鼻,嘴,額頭,下巴,脖子,一稜一角,讓她留戀不已。她驟然發覺她的手不自覺抬了起來差點撫了上去,嚇了一大跳!趕忙偏了一個角度,握上他的手臂把他拉近一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漸兒也不要勞累了。”終於掩飾過去。“我是聽說漸兒最近很是操勞,常在府外,有些擔心你,便讓柳箐等你回來囑咐你一句。沒想這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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