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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點了點頭。
“之前,在德顯鎮……”流光繼續說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一醒過來,就在那兒……”
祁珩皺起眉頭,靈魂和這有什麼關聯?
“我也很疑惑,我到底是怎麼來的這兒,可能是因為她死了,而我的靈魂剛巧入了她的身體……你懂我的意思嗎?”
祁珩搖頭。
流光抓了抓頭皮,想了想,那叫什麼來著?
“就是那個什麼,那個,借屍還魂!借屍還魂,這個明白嗎?”
祁珩點點頭。
流光感覺到他似乎有些緊張起來,手攥著腿上的褲子,攥得老緊。她心下一狠,說道:“你明白這個就好。簡單的說,就是原來的那位卿雲郡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死了,靈魂出了身體,也許是下了地府,也許是去投了胎,或者飄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剛好我已死了,我的靈魂不知為什麼進入了她的身體,就成了如今的模樣。”
“你說什麼?”祁珩臉上的表情顯得難以置信。他站起手來,抓住流光的手腕,拽得她的腕子疼得不行。流光忍著疼,看向祁珩,他的臉龐有些扭曲。她壓下這股子害怕的感覺來,鼓足勇氣說道:“我不是她,我不是那位要娶你們做相公的卿雲郡主。我只是一抹不知名的靈魂,我不能代替她接受你們的感情。”
許久的寂靜。
祁珩終於鬆開了拽住流光腕子的手,一鬆開來,她的手腕上頓顯一圈紅印。祁珩的力氣很大,方才更是毫不顧忌她的承受能力,把她握得生疼。可是她覺得,也許,祁珩的心裡更疼。
失去愛人的感受她體驗過,正是因為她失去了所愛之人,才會來到這裡。她想安慰祁珩,卻不知從何入手。她就站在他的眼前,同一具身體,同一副面容,藏於身中的,卻是不同的靈魂,這具身體承載的並非他所愛的靈魂,因此,他比她更是難受。她懂得他的疼,卻不知如何撫慰他的疼。
良久,祁珩開了口,他悲哀地看著流光,像是要看出她是不是同他開了一個玩笑。他凝視著這張熟悉得顏面,問道:“你說她……已經死了?”
“是的。”流光認真地點了一下頭,語氣嚴肅而肯定:“她去年在德顯鎮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不是她。”
“嘭!”門被撞了開來,流光和祁珩一同回頭,寧熹和蕭彧站在門口,寧熹的面上陰鷙而狠戾,他惡狠狠地瞪著流光,一字一頓的問道:“那、麼,你、又、是、誰?”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九十九章 標記
“嘭!”門被撞了開來,流光和祁珩同一時間看向那扇被撞開的門板,寧熹和蕭彧站在門口,寧熹的面上陰鷙而狠戾,他惡狠狠地瞪著流光,一字一頓的問道:“那、麼,你、又、是、誰?”
流光從未想過,寧熹會出現在這種場合,她木訥的轉過頭凝視著這個她無比在意的男人,喃喃地叫了一聲:“寧熹……”
寧熹的心很痛。
自打得了林行坦透露的訊息,他們日夜兼程追趕送親的隊伍,卻不想仍是遲了一步。他們到達出雲鎮外的官道時,見到侍衛們遍地的屍體,他的心揪得生疼。他就怕流光會出意外的狀況,卻沒想到她會自個兒從那麼高的山頭跳下去。
寧塬帶著從出雲鎮上購買的物什和倖存的四名侍衛回返時。滿山的屍體讓寧塬震驚,不說楮亭襄的禁衛,就是他自己帶的侍衛都不是能被一兩下子就殺死的角色,何況地上這些人,都是被一劍刺中要害而死。
“這是誰做的?”蕭彧出聲問寧熹,路上他只說有計劃外的人會行刺送親的隊伍,卻不曾想趕到時會是這樣一般情形。
“搜尋有無活口!”寧熹沒有蕭彧,他在害怕,怕看見她們的屍首,更怕流光被抓走。他帶來的親衛自動地逐個查驗,寧塬身後的四名侍衛也都動了起來。
“殿下!車輦上的女眷都還活著!”寧熹急忙上前,一把掀開車簾子,除了熊施意半是清醒地躺在車廂內呻吟,其他的女眷們都還在昏迷之中。寧熹拿手一探,斂了神情。後面過來的寧塬看到車廂內的情景,趕忙上了輦,扶起熊施意,拍了拍她的臉蛋,問道:“施意,醒醒!”
“大殿下,”熊施意輕吟出聲,“啊!肩上疼……”
“你們怎麼了?”寧塬問著熊施意
寧熹在寧塬身後輕緩地說道:“他們都被下了藥。”
“嗯,”熊施意點了點頭,說道:“我提不起勁兒,他們把那些侍衛全都殺了。”
“公主她們呢?”寧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