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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也不會鬱鬱而終。如今,你既已回到朕身邊,朕如何再忍讓你母妃在天之靈不得安息?此事不必在提,明日早朝朕就頒旨,冊封於你,將你的身份大告天下。”
“不可。”祁珩豁然抬頭,凝望著楮雲瀾,說道:“臣自知辜負陛下的期望,但請陛下聽臣一言。”
“你說!”楮雲瀾隱忍著怒氣,看向跪在下方的祁珩。不愧為他的皇子,即便是跪於地,也掩不住一身然然傲氣!
“臣自知事以來,只聞有師傅、師兄、師姐三人,對父母之事,師傅從未與臣提起,此番下山,亦是為遵師命。臣於三年前就應回山覆命,卻滯留於錦義三年有餘,臣請陛下恩准,辭去副都領一職,歸於山野,侍奉恩師。”語畢,祁珩又是一拜。他這一拜,拜的不僅是陛下,還有他的父皇,他是以要辭官回山要挾楮雲瀾,若是楮雲瀾將他的身份宣告天下,他便棄而離宮。
楮雲瀾聞言,壓下胸中憤恨,輾轉思量之後,輕嘆一氣,說道:“罷了,你不願將身份明瞭,朕亦不強求。只是入卿雲府邸之事,休要再提!起來吧!”
“陛下,”祁珩仍舊不為所動,跪在地上的身姿,益發端直,“臣有一事啟奏。”
楮雲瀾見他不起,不耐煩地問道:“還有何事?”
祁珩朗朗道來:“宣佑十三年,莫殤師姐,已將其女鬱流光許配於臣。臣此番自請入郡主府,實乃臣之甘願,更為遵循師姐遺願,請陛下恩准。”
“你說什麼?”楮雲瀾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問道:“休要欺矇於朕!”
“臣不敢。”祁珩挺直了身軀,奏道:“此事千真萬確,有臣的師傅留緹老人為證。當日之事,師傅已在場,臣之言,句句屬實。”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一百五十章 人影
祁珩自乾德宮出來。就被楮亭襄攔個正著。楮亭襄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
“微臣參見二殿下。”祁珩不徐不慢地與楮亭襄行禮。
“平身。”楮亭襄將他叫道,手一搭,把祁珩拉到一旁,左右張望了一下,沒見著有人,這才問道:“你當真是我皇兄?”
祁珩皺了皺了,憶起方才在殿內聽到的動靜,心下了然。
“是與不是?”楮亭襄急切地又問了一遍。
祁珩是個性直的人,但是他卻有他的執拗,當即答道:“不是。”
“你騙我!”楮亭襄有些惱了,問祁珩:“方才我明明聽到你和父皇的談話,父皇說你是他的皇子!”
“我不是你皇兄,不過,我是你哥哥。”祁珩爽朗一笑。他將身份與楮亭襄坦承,卻是倔強的不認是皇子。皇兄和哥哥的區別,將他們談話盡收耳底的楮亭襄如何不懂其中的奧妙?
楮亭襄展顏,問道:“你這就要去那個卿雲郡主府上了?”
祁珩點點頭。
楮亭襄蹙了蹙眉,說道:“我聽說她不是個好女人。”
祁珩一搖頭,不與他解釋為何他執意如此,楮亭襄也只好作了罷。他又問祁珩:“你會回來看我們嗎?”他和大皇子楮亭譽雖是同母所出。卻有些不和,這面前的一位哥哥,他倒有點兒喜歡。
祁珩想了想,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該是有機會再見的。”他並不想再進宮來,以他的性子,自是不會欺瞞楮亭襄。
楮亭襄撇了撇嘴,說道:“那我就找機會去見你就是。”說罷,又拉著祁珩扯了一會兒家長裡短,才放了他離去。
楮亭襄回想起這一段往事,不自覺地笑出了聲來。那時年幼,不懂兒女情長,聽聞宮女太監們碎嘴,就認定流光是個yin亂的女子,再加上後來蕭彧一事,更是讓他對流光印象不好。讓他對她改觀的,卻仍舊是蕭彧,他很好奇,這個頗受好友讚賞的女人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先是霸了他哥哥,後又據了他的友人。豈知後來的相處,卻讓他逐漸發覺她的與眾不同,她身上有一種吸引力,讓他不由自主地為她掛懷,牽掛於心。
“二哥哥在想什麼趣事呢,笑得這般開懷?”流光好奇地看著楮亭襄一個人騎在馬上邊走邊笑,忍不住出聲詢問。
楮亭襄這才驚覺自個兒不自覺笑出聲來。轉頭對流光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一段兒時的往事,不自覺地就笑了出來。”
“定是開懷之事了,二哥哥說與我聽聽吧?”這一路上單調了些,找個人說說話,也算是解悶。
“都是些兒時的糗事,不說也罷。”
楮亭襄這麼說,流光就識趣地不再問了。就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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