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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們了嗎?”流光見他這模樣,分明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等不了了,路上你忍著點兒,咱們倆要騎馬趕夜路回去,路上我再和你詳說。”祁珩拖著她走到馬棚,蕭彧和鬱漸他們早在等著她了,讓馬韁一遞,祁珩接過。攬了她一躍就上了馬,一甩馬鞭,兩人一馬,飛馳而去。
“籲——”祁珩將馬韁一勒,在嘶鳴的馬蹄聲中停了下來。
昨天下午祁珩將她喚醒,帶上馬背就是一陣瘋跑,路上,他才將事情的原由盡數告知流光。原來,楮亭襄拜謁岷慶王,得知寧熹即將返國西凃的訊息,一問,寧熹前些日子請旨進宮,與陛下密談了一下午,出來之時,陛下就改了主意,下了密旨送寧熹回國,日子就訂在今日。
祁珩帶著流光快馬加鞭,馬不停蹄地疾馳了一整夜,終於在午前,將正待出城的寧熹攔個正著。
流光翻身下馬,凝視著眼前之人,久久無法言語。這個人身上,承載著她的感情和希望,如今,他是要丟下她了麼?
“三殿下?”侍衛們看著一個風塵僕僕的女人下馬之後,站在寧熹面前,兩人四目以對。都不出聲兒,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擔憂耽誤了行程,遂以問了寧熹。
寧熹將手中馬韁扔給侍衛,拋了一句“上來吧,這裡人多不方便。”轉身上了輦,流光強自壓下淚意,跟著他上了輦子。
兩個人都坐在輦子上頭,寧熹背倚著車廂內壁,腦袋仰著,不知道想著什麼正出神,流光抱膝而坐,下巴耷拉在膝蓋上,凝視著車底板兒不言不語。直到輦子出了城,慢悠悠地往郊外趕著路,寧熹輕聲嘆道:“沒想你還是趕回來了。”
這日子是他選的,就是為著避了她回來,結果她還是得了訊趕回來了。
流光本就疲乏地很,又騎馬趕了一整夜的路,周身都在發疼,見了寧熹。心裡的委屈一下子都憋不住了,此時聽他這麼說,瞬時明白,他是在躲她,眼淚止不住地就滴落了下來,一滴一滴,浸入底板上鋪墊著的錦緞裡。
“哎——”寧熹嘆息一聲,終是忍不下心,將她扯了過來,抱在懷裡,用手指揩去她不停流下的淚水,說道:“別哭了。”
“對不起,”流光的腦袋靠在寧熹的胸膛,哽噎了一下,小聲喃道:“我忍不住。”
寧熹也不再為她拭淚,將她臉掰了一下,讓她埋進他的懷裡,手輕撫著她的頭,順著她的發往下,一下一下的撫著,任由她哭個夠。流光眼一閉,淚珠兒就從眼角滴落下來,全都浸進寧熹的衣襟裡頭。
“你要拋下我了,是不是?”流光悶悶地聲音從寧熹的胸襟透過衣裳傳了出來,寧熹撫著她頭髮的手頓了下來,放到她的肩上,將她往懷裡又按了按,卻是沒有答話。
流光將頭一抬,自寧熹胸口上仰望著他。問道:“是不是?”
寧熹嘴角微微扯了一下,低垂著眼眸看著胸前的容顏,那張臉上淚痕斑斑,雙眸凝霧,他輕聲安慰道:“別多想了。”
“你說過,不會拋下我的,為什麼要騙我?”流光一面流著淚,一面質問寧熹。
寧熹仰頭緊緊地一閉眼,沉悶地說道:“是你要離開的。”
流光望著他緊閉的雙眸,竟是無言以對,確是她主動地悄然離去的。那一晚,她等寧熹睡熟了,躡手躡腳地起身,離開了出雲鎮,將他丟之腦後,跟著蕭彧去了周山,盤算著開始新的生活。現在,寧熹的指責,她全然沒有辦法反駁,本就是她,先棄了他的!
“對不起——”流光垂下了頭,又埋進寧熹懷裡,暢聲痛哭。“我以為,你的心裡只有她,你要的只有她,從來都沒有過我——”
寧熹的雙手,環圈著她的肩膀,更是緊窒了。
等她哭聲漸歇,變成低低的抽泣,他才將她往上提了一提,正面對著她的眸子,說道:“你將寧焱的信傳給我,可知他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你走的。我不是要你走的意思——”流光抽泣著,哭著說道:“我拿不定主意,又怕你在大易會受委屈,只好讓祁珩把信交給你,讓你自己拿主意。可是,我不要你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寧熹緩緩地一搖頭,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頰,被淚水沾溼,他輕聲說道:“以後,別這樣傻了。”
“寧熹——”流光霎時明白過來,寧焱那封信,要的就是讓她親手傳給寧熹,她根本就是中了寧焱的計!卻傻傻的還以為她是在為寧熹好。她將手放在寧熹胸前,攥緊他的衣襟,語無倫次地說道:“我錯了,都是我的錯的還不成嗎?我是傻,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