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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上心口,她的心又揪痛起來,好疼啊,為何寧熹就能這樣舍了她!他和鬱流光的感情是真,他和她的感情難道就是假的?這麼些日子的相濡以沫,他的心中,為何就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曼箐見她久不出來,便支了個腦袋往裡面瞧了瞧,正好看到流光手揪著胸口,一臉悲痛的模樣,趕緊地就走了進來扶住她,關切地問道:“郡主,您怎麼了?”
曼箐的聲音打斷了流光的沉思,她好不容易扯出一抹笑來,將那紙豔詞握在手中,深吸了口氣,穩住深思,說道:“我沒事,咱們去椀苑吧,他們該在那兒等著了。”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一百六十章 家宴
從謐苑出來,流光的情緒還有些起伏不定。曼箐她們走在前邊為她引著路。她就鬱郁地跟在她們後面,一路上都耷拉著腦袋,一面走一面目無焦距地看著石子路。曼箐好幾回都想出言安慰她,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頭開口。
“郡主,椀苑到了。”柳箐輕喚,提醒她已到椀苑。
流光一抬頭,便見鬱漸他們幾個都出來迎她,抿了抿唇,穩了穩情緒,勉強扯出個笑,揮手免了他們的請安問禮,說道:“咱們都進去罷。”
說完,便自個兒先行邁了進去。
一進屋,流光就楞住了。
椀苑是用於待客和聚宴的,以往如果大夥兒一起用膳,或是有客人到府,都是在此擺膳的,她熟悉得很。可是今個兒的椀苑與往常大不相同。
偌大的屋子正中央擺置著一張紅木雕葡萄紋嵌理石圓盤大桌,周圍擺著同色一系的四個圓凳,以往分席而設的案几都給撤了去,換上錦繡花鳥山水圖案的屏風圍住。周圍四角設四方琉璃罩燈,正前方是一幅白屏左右橫隔開。
流光一回身,看向蕭彧,問道:“你安排的?”
蕭彧沒有答她,含笑一招手,喚了一聲:“上菜!”
侍女從側間一人一個托盤依次款步走出,每人呈上一道菜,放至圓盤大桌之上,不一會兒,便將桌子擺了個滿。流光垂目一看,全都是一些家常菜式,好些還是蕭彧的拿手菜。
流光柔柔一笑,有些感動,蕭彧真是費了心的。光說將原先屋裡的佈設都換了,再重新佈置一番,怕就是要費好長時間。褪去了往日的奢華,瀰漫著濃重的家常味道。這一間屋子,一張圓桌,四個人圍在一起,共享一桌美食,便是蕭彧的一片心意。
“謝謝。”流光此時被陣陣溫暖包裹,蕭彧是在用心告訴她,他們幾個人,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啊!
“謝什麼!”蕭彧睨了她一眼,徑自入了座,對楞在門口的她說道:“還不快進來,等菜冷了可就不好吃了。不要浪費了我一下午的操持才好!”
流光笑逐顏開,入內坐下,鬱漸和祁珩也都各自入了座。流光筷子一夾,嚐了一道魚香茄子,抿入口中,熟悉的味道從舌蕾化開,抬眼看向蕭彧,問道:“你做的?”
“這都嚐出來了還用得著問!”蕭彧瞥了她一眼,自己也夾起菜吃起來。鬱漸聽見流光這麼一說,趕緊也夾了一筷子來嘗,味道確實不錯,不比外面酒樓廚子做得差,也是一讚:“蕭彧的廚藝當真是不錯。”
四個人和和樂樂地用畢晚膳,流光接過柳箐呈上的茶水漱了口,用帕子輕抹了嘴角,一指正前方橫隔開來的大幅白屏,問道:“你們還有安排罷,那是什麼?”
蕭彧轉眼一看鬱漸,鬱漸輕點了下頭,雙手一拍,侍女們將安置在白屏後的燈俱都點亮。從側間走出兩個藝人打扮的男子,對流光行了一個禮,便鑽進了白屏之後。屋裡的琉璃罩燈都滅了,隨著一陣清脆的鑼鼓聲從屏後傳來,白屏上忽然顯出一個女人的皮影來,接著以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開了場:“奴家姓孫名玉嬌……”
這是一出燈影戲,話本名為《拾玉鐲》,戲並不長,述說了一雙情侶從相識到撮合成婚的過程。傅朋路經孫家莊,恰遇坐在門前繡花的孫玉嬌,兩人互生傾慕,於是傅朋故意將玉鐲擲地,假作失落,孫玉嬌含羞拾起,給劉媒婆撞見,以拾鐲事戲之,說項撮合成婚。
《拾玉鐲》是一個很喜慶的戲目。流光第一回瞧燈影戲,很是新鮮,尤其對那白屏後的兩個藝人驚歎不已。明明都是大男人,卻能將孫玉嬌和劉媒婆的女聲扮得活靈活現,真真是演出了神!
眼觀這燈影戲,比之戲班子的戲子表演的,更有一番情趣,不僅需要藝人手上功夫絕妙高超,嘴上還要說、念、打、唱,腳下還要制動鑼鼓。而且演出之時還需滅掉燈火,突出皮影在白紗後五彩繽紛的影像,頗有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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