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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沒有現身罷了。
流光暗悔,怎麼就沒想到祁珩?虧她費了那麼大的力攙扶了楮亭襄老長一段路,要早知道祁珩在附近,叫他出來把楮亭襄弄回去不就得了。也不至於弄得這般兩相尷尬。想到這兒,一睨祁珩,責備道:“你怎麼都不吱個聲?”
“我以為你們有話要說,就沒有出來。”祁珩平和地說道。楮亭襄在夜深之時晃悠出去找流光,兩人一見面就摟到了一塊兒去,他怎好現身出來,讓三個人都尷尬不已?
“也是。”流光擺了擺手,說道:“算了。”
忽然想起昨夜遇到的那個和尚,又問祁珩:“昨晚上我遇見的那個和尚,你還記得嗎?”
祁珩奇怪地看向流光,問道:“什麼和尚?”
流光驚愕地問祁珩:“你沒有看見?就是穿過竹林……”說到這兒,流光停頓住了,那個和尚她也記得不甚清楚,只是對他的穿著印象很是深刻,面容都憶不起了,難道那只是一場夢境不成?
“我沒有出過竹林嗎?”流光問祁珩。她分明記得她是在竹林裡走岔了路才遇到那個和尚的,只是遇到他之後的事有些模糊不清了。
祁珩搖了搖頭,說道:“我一直離你不遠,你進了竹林深處,呆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慢慢往回走,不久就與二皇子相遇。可是有何不對勁之處?”
莫非她當真是在做夢?她將夢境和現實混淆在一起了?
“沒有。”流光搖了搖頭,既然祁珩一直跟著她都沒能瞧見那和尚,也許,真是一個夢吧。
望著禪院中的楮亭襄,流光略一沉吟,附上祁珩耳側小聲咕噥了幾句。便轉身回房收拾東西去了。
在普度寺膳堂內用過膳,一行人便打算回府了。來時流光是攀爬步行上山的,車輦停在山下,回去的時候,他們打了個擠,一起乘了楮亭襄的車駕下山。楮亭襄臉上的手印已經全消了,祁珩也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解釋了一遍,兩個人也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刻意避過那尷尬的場面,相互笑談起來。
用膳的時候,她偷了個空摸出去尋了個僧人問這普度寺內可有一個身穿五衲衣的老和尚,僧人臉色怪異地看著她回答說:“我寺僧服俱為寺中統一發放,不曾有穿戴五衲衣的僧人。”
“主持方丈也沒有嗎?”流光追問道。
“主持方丈是著紅黃袈裟。”
五衲衣也叫百家衣,是早年僧人四處化緣得來的五色碎段重重縫補而成,是為最初始的袈裟。後來的僧人早就不穿這種衣裳了,都是寺廟中發放統一式樣的僧服。
流光回想起來僧人的話,有些難以置信,難道真是她做的一個夢?夢中遭遇了佛陀不成?
“在想什麼?”楮亭襄見她發起了呆,出聲問她道。
流光從思緒中驚醒,輕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說完。轉頭看向窗外的山景。
一路下山,倒是比上山快了許多。路上偶遇下山的公子,互相含笑打過招呼,又繼續下行。過午時不久,他們便到了山腳下。車內坐了四個人,確實有些打擠,流光婉拒了楮亭襄送她回府的好意,換乘了自個兒府上的車輦回去。
回到府中,流光不過小歇了一兩日,宮中就頻頻傳出旨意召她入宮面見太后。頭一回流光鄭重其事地準備停當後進宮,老太后卻是笑稱想她得慌,才召她進宮來見面,之後每一回進宮不是用膳,就是賞賜一些玩物,流光也就漸漸對宮裡傳下的旨意不在意了,只是覺得煩不甚煩。
誰知後來有一回她從敬和宮出來的時候,想起落下了東西在裡面,倒轉回去拿的時候,卻不小心看到須臾前還和她單獨面見的老太后,竟然又在殿內接見太祝令夫人,她前腳剛走,並未見有別人再來敬和宮,怎麼不過一小會功夫,這敬和宮裡就多了一位官眷?她才猛然驚覺,這陣子太后的頻繁召見,殿內都藏著他人,為的是相看她這個未來媳婦。
之後的傳見,流光便找了各種理由來推脫。她還不想出嫁,就算要嫁。也不是隨便指個官宦子弟就嫁了。宮裡召得次數多時,她就跟蕭彧和祁珩跑到府中的莊上去小住一陣,避過太后想為她牽紅線的心思。
就這樣,流光在刻意躲避中邁進了宣佑二十九年的嚴冬。
不過兩個月功夫,大易國和西凃國的戰事拉開了序幕,與此同時,不少官員上書請婚,物件皆為卿雲郡主,楮雲瀾就發了愁。祁珩和流光早有婚約,偏偏祁珩身無一官半職,又執意不肯認他這個父皇,恢復皇子身份,他如何能正大光明地將一位郡主下嫁給一個無官無爵的平民百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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