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3/4 頁)
必須要防,如果不能把鬱氏牢牢掌控在手,他這個皇位坐得如坐針氈。不是他不信任至交好友,但他無時無刻不在懼怕,倘若當初鬱氏扶持的是他的皇兄,今日的他,只怕已是亂臣賊子,馬革裹屍。
“鬱漸之罪,等過了初三上朝之時再議,你的身子不好,別跪了,都起來吧。”他得好好想想,這確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陛下,卿雲身為鬱氏長房嫡女,弟之過,是為不教之責,卿雲懇請陛下賜罪責罰。”流光撐著又磕了一個響頭。她不能讓楮雲瀾拖到初三上朝讓群臣相議,那樣,鬱漸哪裡還能保住小命!
流光的違拗讓楮雲瀾有些窩火,他按捺住火氣。問道:“你可知道,他犯下的罪行足可誅滅九族?!”
“卿雲知道。”流光輕輕一點頭,接著說道:“如此滔天大罪,卿雲不敢求陛下網開一面。卿雲只求陛下看在亡父亡母的面上,留卿雲和幼弟一個全屍!”她是豁出去了,鬱氏怎麼樣她不在乎,如果楮雲瀾不能從輕發落,她就和鬱漸一塊兒去死!反正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一回有鬱漸攜手共赴,也算是值了。
“你以為朕不敢?”楮雲瀾氣得從龍座上站起,怒意叢生,他對她難道還不夠好?一應吃穿住行,全都是按照公主的規制,就是她那一府的男寵,他也由著她睜一眼閉一眼,她還想怎樣!
“咳咳!”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流光忍不住輕咳了兩聲,祁珩自一旁伸出手相扶,流光回以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向楮雲瀾說道:“卿雲感激陛下一向的維護,鬱漸之罪,卿雲有不可推卸之責,如今。卿雲只求一死,向陛下謝罪,但求陛下放過幼弟及無辜族人!”說罷,流光攢足了一身力氣,一頭往龍座下的臺階撞去。
祁珩驚得趕緊一攔,楮雲瀾亦是駭了一跳,沒想她當著他的面就要自盡,“快攔下她!”一句話剛出口,看著祁珩懷中安然的流光,不由得舒了一口氣,暗道好險!
祁珩緊張地抱著一時激動已然昏厥的流光檢查她是否受傷。剛才那一刻真是好險,若非他時刻以她的安危為己任,數年來已成一種習慣,只要再慢上一丁點兒,她就真能撞上去!流光悄悄地用祁珩雙腿擋住的那隻手揪了一下他,暗暗提醒他不要著急。祁珩被她揪了一下,反應過來,將她放下,跪拜於地,懇求道:“請父皇從輕發落鬱二公子。”
“你……”楮雲瀾忽地有些悵然,這是祁珩第一次稱呼他為父皇,他等了二十多年,終於等到了他叫他父皇的一天。他以為,以祁珩的性子,他永遠也不聽不到他這一聲“父皇”了,卻不想今日為了一個女人,他終於叫出了口!
看著從襁褓中就離開皇宮的兒子,昏厥在地的流光,楮雲瀾長長地一聲嘆息,坐回龍座,擺了擺手,“你扶她起來吧,再讓太醫來看看,鬱氏的事,朕自有主意,也罷,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朕留他一命就是。”
“謝父皇。”祁珩拜謝之後,趕忙將流光抱起,又呼喊人去叫太醫來。流光身子羸弱是事實,昏厥卻是假裝的,哪兒能真讓太醫來看診?此時幽幽地轉醒,祁珩連忙安慰道:“陛下答應從輕發落二公子,你放心吧,太醫馬上就來,再撐一會兒就好。”
流光撐著又要叩拜謝恩,楮雲瀾看著她那一張酷似莫殤的容顏。一擺手,“別謝恩了,你自個兒的身子要緊,這才解了毒多久?呆會兒太醫來看過之後,你就在宮中歇一晚別回去了。”
她中毒之事,楮雲瀾不是沒有懷疑,蘭淑妃查出來的結果讓人不置一詞,漏洞百出。一個宮女,在宮中受主子欺凌,那是家常便飯,被責罵一頓就起了毒殺之心,太過令人費解,偏偏這個宮女又自盡了,再也問不出事情的始末,他也不好在一宮的人面前掃了蘭淑妃的顏面,她好歹跟了他二十多年,如此,流光既然已經安然無恙,也就摁下胸中疑慮,結了案。
“是。”流光得了楮雲瀾的應允,終究是放了心,此時疲憊襲來,她在祁珩的懷中安心地閉了眼,不過一小會兒就陷入了沉睡。不多時,太醫院的太醫趕來,為沉睡中的流光切脈看診之後,開了方子,祁珩便抱著她回臨華宮。
出乾德大殿之時,楮雲瀾的問話從祁珩身後傳來,“父皇再問你一次,你甘心放她嫁給別人 ?'炫書…3uww'”
“她願意就好。”祁珩步伐一頓,隨之繼續前行。
正月初四,恢復早朝。
隨著鄭內監尖嗓子“有事起奏,無事退朝。”一聲喊,兩張奏摺擺在了楮雲瀾的龍案之前。其中一本為卿雲郡主上奏,自請遠嫁西凃國,促成兩國聯姻,以期求得兩國和平,百姓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