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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囑咐他好生安慰流光,勿要強出頭。
楮亭襄身為皇子,有他的責任,他不可能將這麼大的事替流光瞞下來,更何況,他此時尚在邊關,更對鬱漸怨恨地很。他能做的,也只能是修書一封給流光,提前告訴她這件事讓她心裡有個準備,也算是他為她盡了一份心意。
蕭彧已將鬱漸在軍糧中作手腳的事告知了祁珩。見流光衝出來,兩個人急忙挺身而出。流光衝到蕭彧面前,捏著他一雙手臂,哭喊著:“蕭彧,快,快想辦法救漸兒,漸兒不能死,我不能讓他為我死啊!”
“你靜一靜,先靜一靜。”蕭彧的手臂被她掐得發疼,她要救鬱漸的心境他理解,可是她說鬱漸為她死,他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你先同我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蕭彧亦只知鬱漸動了手腳,不知他不惜犯下死罪的緣由。“咱們先進去,你好好同我說明白,你不要著急,好不好?”
流光用袖子一抹眼淚,扯著蕭彧和祁珩進去。此時,她完全靜不心來,腦子裡不停地閃過鬱漸就要永遠離她而去的念頭,只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放任於他。必須得救下他,除此之外,再容不下別的。
鬱漸還跪在塌上。流光把他扯起來,將鬱漸為何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理由與蕭彧一說,急忙問道:“你快想想,有什麼辦法救漸兒沒有?”到這個時候,她只能求助於蕭彧,蕭彧一向比她靈光,而且這個時候她紛亂如麻,靜不下心。
蕭彧和祁珩驚愕地一望鬱漸,不想鬱漸居然是為了流光的婚事。自宮裡傳出婚訊以後,他們也都為流光的婚事擔憂,只是沒有主意應對,只得跟著她避到莊子上去,鬱漸竟然為了讓流光與寧熹能夠成婚,不惜性命,兩相一比,只覺鬱漸對流光之情深入骨髓,驚歎不已。而與此同時,祁珩益發堅定了絕不進宮恢復皇子身份的決心,楮雲瀾對至交好友鬱荇凰留下的家業這般惦記,讓他對生身之父寒透了心。
“你快想啊,蕭彧!”流光壓下心慌,問楞在原地的蕭彧。
蕭彧沉吟了一會,問道:“陛下從鬱氏抽調的三十萬軍糧,全是黴腐的糧食?”楮亭襄到邛南也有將近二十日了,按照發出信函的日期,並不是一到邛南就發出,這些軍糧是救急之糧,也就是說,楮亭襄不是立即就發現軍糧有問題,而是在使用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的,那這三十萬石,就不可能全部都被鬱漸動了手腳,必然有一部分是普通糧食,才能供楮亭襄使用這麼長時間。”
流光急切地看向鬱氏,示意他回答,鬱漸答道:“不全是。其中有五萬石是次糧,可以勉強食用,另外有十五萬石全是潮黴之物。”
二十萬!鬱漸竟然能動這麼大的手腳!在場的三個人都覺得十分難以置信。
流光驚異地問鬱漸:“你哪兒去找的這麼多壞糧?”十五萬石可是個不小的數目,這些糧食如果都是從鬱氏的存糧倉中所出,鬱氏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怎麼可能一點兒風聲都不透?!
鬱漸反問道:“長姊,你以為鬱氏的長老們為何一天到晚守在鬱苑外頭?”不就為了這些黴壞了的糧食!他一走,林行坦就使出這一手,用潮黴了的糧食換走好糧賣出,然後拍拍屁股拎著銀票就逃得不見蹤影,鬱氏長老們等到林行坦人都不見了,才驚覺出了大狀況,這下子又不敢往外透露出一星半點,只好天天守著名義上當家主事的鬱漸,要他想辦法挽救。
“十萬石,我們尚且還能拖上幾日。”蕭彧暗暗一合計,十萬好糧,足夠十五萬士兵吃上些日子了,只要楮亭襄能夠再拖幾日,也不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你有法子了?”聽出蕭彧的意思,流光驚喜地問道:“你快說呀!”
蕭彧託著下巴摩挲了一下,說道:“二公子的出發點也是為了你的婚事,他的想法也不無道理。如果能夠拖到大易和西凃確立聯姻之事,戰事一停,二公子的罪狀,並不是沒有轉還的餘地。”
這一說,流光懂了。如果在戰事停下之前,好糧尚未用盡,他動下的手腳,就能瞞下來。但是楮亭襄不可能冒著這麼大的危險替她隱瞞,而她的面子也還沒有那麼大,這通敵叛國,畢竟不是小罪,也就是說,她最多能求楮亭襄將此事上報的日期稍稍延後,而她要做的,便是主動向楮雲瀾坦承,求得從輕發落。不過在此之前,如何促成兩國的聯姻,卻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
流光問蕭彧:“怎麼才能說服陛下同意聯姻?”
蕭彧猶豫了一下,“事到如今,只能博上一博。你進宮面聖,將二公子所為和盤托出,乘著邊關戰訊尚未到達陛下手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