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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走近她的身邊。
流光忽覺屋裡的空氣彷彿被吸走了一般,越來越稀薄,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靠近,直到被籠罩在他的身影裡。
寧熹為她理了理衣角,然後替她攏了攏紛亂的髮絲:“知道這裡有旁人,怎麼還這副模樣過來?”
流光有些委屈,她一聽到有旨意給寧熹,根本顧不上衣著打扮,一心想著趕過來。而且前陣子在現代呆慣了,醒來以後大半時間都躺在床上,哪裡想得到會不會失儀?只得咕噥道:“我怕來晚了你就走了。”
她說得很小聲,含糊不清。寧熹卻是聽清楚了的,他無奈地脫下自己的外袍,罩到她身上:“你的身體還虛著,剛才跑得那樣急少不得要發汗,可不要再染上別的病症了。”
寧熹此時的語氣和方才簡直判若兩人,暖得不像話,完全不像剛才冷冰冰吐出“你來了”三個字的人,一時被寧熹的態度弄得發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氣。可是如果他沒有生氣的話,為何這段時間他對她全然置之不理?
寧熹終於忍不住微笑起來,看著她一臉詫異的神情,禁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傻瓜!”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二百二十九章 許諾(番22)
寧熹確切的態度表明他並未因為鬱漸刻意隔離他們兩個而惱怒。同時也說明,在寧熹眼裡,鬱漸和她已經是過去式了。至少在流光眼裡就是這樣。
但是更重要的問題還擺在眼前,她確實出軌了,給寧熹戴了頂綠帽,不管她接受楮亭襄的感情是在何種情形下,面對寧熹時,這就是鐵一樣的事實,不容她推託。而且,她不能推託。
“寧熹,”流光怯生生地輕喚:“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她的確不敢告訴他,但是她不能幫寧熹作決斷,這個權力在寧熹手上,因為她是過錯一方。
“嗯?”寧熹眸中掠過一抹別樣的情緒,並未給耷拉著腦袋的流光看到,他只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聲詢問。
“我和楮亭襄……”話剛出口,她就說不下去了,覺得難堪,更為寧熹難堪,娶了她這樣一個女人。頓住話語的同時,眼眶忽然湧起一圈水汽。鼻子發酸,可是,她不能哭。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認,她不是那種只會哭的懦弱女人。
寧熹看到她眼中的水霧,搖了搖頭,長嘆一聲後,輕緩道:“我知道。”
流光錯愕的抬頭,望著寧熹的目光難以置信。
的確,他這些日子不來見她,只為鬱漸刻意的隔離說不過去。他不會因為鬱漸所為遷怒於她,他是因為她的背叛才如此的。
寧熹在她愕然的目光下頷首。
他不但知道,還為他們倆的感情做了見證。她孤身一人的孤獨和寂寞,獨自傷感的悲涼,還有那一晚一晚的傾述,她把她的感情對作為一隻貓的他合盤托出。他為她的深情動容,卻又為她的孤寂心疼,也因此,對楮亭襄的存在,他漠視了。
他沒想到的是,楮亭襄成功浸入她的心。他是憤怒的,對楮亭襄乘人之危的行為很是不恥,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只能默然。無法以丈夫的身份陪在她身邊給她關愛,護她周全,反而在危難地那一刻,是楮亭襄明知會喪命卻依然奮不顧身地相救。他的尊嚴被踐踏了個徹底。但無法忽視的是,危難之時,他首先想到的是讓楮亭襄救她出去,也因此,他默許了她為楮亭襄的感情動容。
“你……不要扔下我一個人回尚陽好嗎?”輕柔的懇求從流光嘴裡脫出,她不願首先放棄他們的感情,所以,她不顧廉恥的懇求寧熹。
寧熹微笑道:“我何時說過要獨自回尚陽?”
流光驚愕地抬頭,對上寧熹黠然的笑容:“那聖旨……?”
寧熹輕笑一聲,說道:“璃芳來自江湖上一個隱秘的門派,她有密任在身被召回門派裡了,焱怕慎兒在宮裡無人相護會遭暗算,就把他託給我了。聖旨是提前下的,慎兒約摸再有兩三天即可到達此地。”
寧焱倒不是怕寧慎被暗算,根本是想把慎兒扔給這個女人,免得他們夫妻倆在外逍遙慣了忘了根。以寧慎為媒介,只要這個他還愛著這個女人一天,他就斷不了和西凃的關係。不過寧焱倒是多慮了些,無論寧焱做了什麼,即便是曾謀劃過流光的性命,他也未曾真的憎恨過寧焱。他們始終是一卵同胞,流著相同的血液。
想到那個和寧熹近乎相同的小臉,流光情不自禁地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寧熹縱容地看著她的笑臉,心緒飛揚。這一生要的不過就是她無憂無慮的笑容,只要她覺得快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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