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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快請這邊坐,正唱著《百花亭》呢。您來得正好!”
女眷們紛紛笑著請熊施意過來,青陽公主挽著她一面走,一面解釋:“我讓人給嫂子送了貼子的呀,嫂子難道沒見到?”
說著,一拍額頭,狀似懊惱:“哎呀!想起來了,我把嫂子的帖子抽開放在一邊兒了,都是我的疏忽,本說特意讓人去請你的,不想居然忘記了!真是我的不是!嫂子,真對不住!”
“多大點兒事!我還能和公主計較不成?”熊施意笑著和青陽一起走到流光的旁邊,走上前道:“給三皇子妃請安。”
熊施意特意走過來行禮,流光也只好起身還禮,暗自腹誹,這人臉皮真厚,別人不請她,她非要來摻和,別人不喜見她,她非要跑來見禮,是不識眼色,還是故意為之?青陽公主邀請的人雖說都是太子那一方的官眷。可這明擺著你一個側妃,人家不願請你就不願了,還非要湊合著來!
想到這裡,流光眼神一斂,熊施意怕不是得了訊息特意趕過來的吧,怕她們私底下揹著太子有小動作?
“嫂子坐這裡吧?”青陽身旁的徐夫人早已起身讓座。原本是流光在青陽的左側,右面依次是青陽、徐夫人和韓夫人,讓她坐原來徐夫人的位置,正是按著身份貴次安排的。
“今兒你忘記給我送帖子來,我就居大一回。”熊施意笑著擺了擺手,靠著流光右側坐下,對流光說道:“三皇子妃不介意吧?”
“怎麼會?公主不都依著側妃嘛?”流光淡淡地回了一句。這女人真好意思,明明只是個側妃,卻以青陽的嫂子自居,搶青陽的位置來坐。
青陽在她對著流光說話的同時,露出些微不愉的神色,又立即斂了,笑著說道:“沒法子呀!誰叫我疏忽了,嫂子不要怪罪我就是了,不就是看個戲嘛,哪裡就有這樣講究了!”說完,又笑著轉頭招呼大家都坐下。
剛才熊施意來的時候,大家都迎上去了,戲班子也就適時機的停了唱戲,青陽招呼好大家坐了,這才轉頭吩咐道:“你們繼續唱吧。”
鑼鼓聲又敲打起來。臺子上高力士和裴力士商量之後,只得實稟楊玉環:陛下駕轉西宮去了!
熊施意注意到流光的目光專注地看著臺上,問道:“三皇子妃也喜歡看戲?”
“還好。”流光頭也不回的答道,仍舊專注地看著臺上的楊玉環。不認真看。她怕她會忍不住想打身邊那個面善心惡的女人。
熊施意就似看不出流光的漠視一般,繼續說道:“這楊貴妃演得真好,瞧這神態,惱怒、嫉妒、怨恨,活靈活現,細緻入微呀!”
“是挺不錯的。”青陽瞧出流光的淡漠,忙附和著緩和氣氛。熊施意畢竟是太子的側妃,平時她們之間笑談說話,關係也還算不錯,雖然她對她這個側妃也不怎麼感冒,不過怎麼著也得賣太子一個面子。
“還行。”流光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睨著熊施意。
“哦?”熊施意見流光的神情有了起伏,忙問道:“三皇子妃對這演楊貴妃的角兒有何高見?”
“哪兒能有什麼高見!我早說了我不懂戲的。”流光笑看了熊施意一眼,轉頭越過她看向青陽公主。她的後一句是對著青陽說的,青陽就笑著點了一下頭。
熊施意見狀,隱約有些不愉,明明是和她說這話,流光卻故意越過她去看青陽。她便不依不饒地接著說道:“以前我曾跟太子殿下去過大易,錦義府的戲班子可不比咱們的差,三皇子妃莫不是嫌棄咱們尚陽府的角兒不如錦義府的?”
“怎麼會?”熊施意非要糾纏,流光也就不打算和她沉靜地看完這場戲了,眼眸一轉,笑道:“不都是唱戲的。各自揣摩著人物的性格特點不同,演出來的當然就不一樣,要說兩處的角兒相比,那卻是沒法相提並論的,這可分不出高下來。”
青陽連忙附和道:“是呀,就說咱們尚陽府吉祥班唱的《百花亭》就和這明華園的不一樣呢。”
“怎麼個不一樣法?”熊施意看流光的神情和煦了一些,忙順著她的話問下去:“那時我隨太子殿下在錦義府,可沒敢偷偷出去瞧過戲,三皇子妃和我說說吧。”
“我可不懂戲。”流光笑看了熊施意一眼,道:“只不過,這女人嘛。怨恨、嫉妒、毒辣的神情我是見得多了去了,心裡當然就有了比較。”說著,流光又故意看向青陽公主,“這臺上的楊貴妃,比起咱們身邊的妾室們,可差得遠了,還得多多揣摩學習才成。有些個妾室啊,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有了名分,就將男人給霸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