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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焱單手抓住了那金色大書案的邊緣,猛地用力,那邊角被硬生生地扳下了一塊來。
“哈哈哈哈!胤淼啊胤淼······你為了她拋妻棄兒,不顧兄弟之情與朕反目成仇,不顧血脈之親冒天下之大不韙!到頭來······到頭來······她卻連你為何會這樣做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奚慕雙手緊緊地握了起來,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中,以疼痛來刺激自己的頭腦更加清醒。
沒錯,她是聽到胤焱說的,說靜王是為了她,為了她而拋棄妻兒,為了她而叛變······可是,可是······
“荒謬!!”奚慕突然冷冷地道,可是卻也顯示出了內心的惶恐和疑惑,“荒謬至極!!”
胤焱停止了那狂放的大笑,冰冷的眸子再次鎖定了奚慕那直視的雙眼。冷笑道:“荒謬?你說荒謬?!奚慕,到了現在你還要裝嗎?!朕真的不明白胤淼到底看中的是你哪一點!琴技?茶藝?還是你那裝得高貴無比的身子亦或者那張連白紙都不如的臉?!”
“皇上!”聽到胤焱越說越過分,奚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希望您查······”
“查?!查什麼?!查你當初怎樣跟他私定終生?查你們當初怎樣謀劃奪去皇位好讓你名正言順地嫁給他?還是查你和奚琰武兩人如何利用他靜王的身份妄想謀朝篡位??!!”說著,胤焱氣怒地走到了御書房旁的書架邊,從那架子上取下了一個精緻的木盒,毫不憐惜地甩到了奚慕面前!
那盒子上纖塵不染,繁複的花紋被精心地刻在了那木盒的邊緣,木盒正中是鏤空的藤紋。可是此刻那木盒被摔裂了開來,盒子中的東西撒得一地都是。
那是一封封整潔的信箋,每一張上都用娟秀的字型寫著句句含情的話語。只是看了幾行,奚慕那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一連拆了好幾封,裡面都是一樣的字型,而且每一張都被好好地保藏著,看得出這個盒子的主人是多麼的珍惜這些信箋。
可是,奚慕的手卻抑制不住地顫抖著,身體從背脊到頭頂全是冰涼的感覺。
每一封的落款,都是奚慕二字。
可是,讓她如此震驚如此不安的,卻並不是因為那落款!
“這些······這些信箋·······”奚慕喃喃著,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胤焱冷笑,“看到這些情話,是不是覺得熟悉?這些可都是被胤淼痴情地收藏起來的!在這些信箋面前你還敢說荒謬還敢嘲笑他的感情嗎?!”
“不······不······”奚慕痴了般搖著頭,眼中卻是一片混沌,天旋地轉之間,眼前的光明漸漸失去,整個身子被湮沒在了一片黑暗之中。恍惚間,只能夠看得到一丁點血紅色的光芒在自己眼前閃過,伴隨著胤焱冰冷的話語。
“血色古玉還給你。你救過玉芷一命,只能夠換你一命。”
明媚的陽光耀眼卻閃亮,風吹動著將軍府的那棵楓樹沙沙地響。
一位男子站在那暗流溪旁,一身青色的長袍儒雅而溫和。
一個穿著淡紫色長裙的女子坐在樹下,微笑著輕輕撫著琴,期待著那青衣的男子能夠再次誇她,誇她琴技又高了,誇她可愛,誇她美麗。
可是那一身青衣的男子卻冷漠地走了過來,毫不留情地道:“慕兒,我愛的不是你。我愛的是荌兒。”
······
夢中驚醒,奚慕那慘白的臉一如既往。思維還停頓在御書房看到信箋的那一刻,可是抬眼看到的卻是客棧中自己的房間。
寶兒笑眯眯地跑了過來,手中端著一碗藥湯,放到桌子上後連忙上前扶了扶下床的奚慕,可是卻被奚慕猛地推到了一邊!
驚訝地看著往門外跑去的奚慕,寶兒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已經是傍晚了,當下午她站在宮門前徘徊著的時候,幾個侍衛將奚慕用擔架給抬了出來放在了她面前!當時把她給嚇壞了,還以為奚慕被施刑了,可是檢查一番後發現奚慕身上除了被奚氏一族的那些人所抓傷的傷痕外沒有新傷。可是沒有想到好不容易將奚慕給背了回來但她一醒來就往外面跑!寶兒回過神來連忙追了上去!
推開熙熙攘攘的人群,奚慕踉踉蹌蹌地往城門的方向跑去。手中緊緊地攥著一張都已經皺了的信箋。那是寶兒努力地想要扯下來可是即使是昏迷奚慕都不放手的信箋。
跑出客棧的奚慕不一會兒就消失了蹤影,寶兒慌慌張張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