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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你說······這事兒跟皇后有沒有關係?”肜妃輕聲問道,“你看,只有慕楚宮沒有出事!”
正在替肜妃/炫/書/網/整理著裝的青青想了想,道:“娘娘,這個青青可說不準!雖然沒有鬧出慕楚宮出事的傳聞,但是聽御膳房的人說昨夜慕楚宮的寶兒丫頭半夜三更地跑去煎藥,煎的還是安神藥!今兒早上又從宮裡面拿了一些染血的衣服出來,恐怕是有誰受了傷······”
肜妃的臉色更加惶惑了,“可是要是慕楚宮也出了事,為什麼奚皇后隻字不提呢?照理說這事兒得是鬧得越大越能夠讓皇帝多往她們那兒看一眼啊!”不過隨後又瞭然地笑了笑,道:“許是那個女人已經認命了吧!知道即使是她死了皇上都不會去看她一眼的!”
“娘娘······”青青想起了什麼,可是卻猶豫了一下,道:“聽說,聽說昨晚皇上去了慕楚宮!”
“什麼?!”肜妃一雙鳳眸睜得大大地,不可置信地道:“皇上去慕楚宮?!你沒打聽錯吧!”
“應該沒有!聽說皇上先是在玉徽宮,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去了御花園,再後來才去的慕楚宮。但是好像在慕楚宮沒待多久就離開了,而且離開的時候還怒火洶洶的樣子!”
“嘶······難怪最近一個月來皇上都在玉徽宮可偏偏今晚有刺客去襲擊玉芷,原來是因為皇上今晚在慕楚宮!”肜妃的腦子一下子糊塗了,這些有的沒有的事情夾雜在一起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娘娘,”青青提醒道:“聽說玉妃娘娘不行了,我們需不需要象徵性地去看望一下也好在皇上面前······”
“不急。”肜妃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那張原本美麗而妖豔的臉在銅鏡中卻被扭曲和醜化,“等他們‘忙’完了我們再去添點柴火!”
急急地趕到玉徽宮的奚慕淡淡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脆弱嬌可人兒,雖然沒有仍然沒有舒緩下去,可是臉色卻仍然是淡淡的,就好像早已看慣了生死一般。而坐在床邊的那個男人······他是胤焱麼?只是一個晚上而已,昨夜他還那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粗魯暴虐地強吻她,可是現在卻猶如一個頹廢的失志之士一般,星星點點的胡茬兒凌亂地點在他雕刻如畫的下巴上,而那雙原本凌厲的雙眼此刻也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床上那個病危的人兒,似乎在他的世界中只剩下了眼前的這個女子。
奚慕的心中突感悲涼。曾經······是的,曾經,曾經她也有過那個獨霸了她的世界的人,一箋紅葉寄相思,可是,人與人終究不過是兩條相交而去的直線,錯過了交點之後就只剩形同陌路的淒涼。
玉芷輕輕扭頭,看見奚慕靜靜地站在床邊,回以一個淒涼而蒼白的微笑,張了張嘴準備說什麼。雖然看到了胤焱那如冰噬骨的眼神,可是奚慕卻也似全然沒有看到一般立馬上前俯身下去。
“北方······”
玉芷的聲音極其微弱,奚慕只是聽見了“北方”兩字,可是卻瞭然地淡淡一笑,道:“佳人如斯,夫復何求。”
胤焱並沒有細細咀嚼奚慕的話,卻看見玉芷展露了一個舒心的笑容,於是心情也跟著稍稍好了一些。突然,一聲古琴的絃音從窗落處緩緩溢位,宮商角徵羽,聲聲都從心房滑過,撩起曾經與玉芷相遇的一幕幕一重重。
他記得,他當然記得,那是他初次見到玉芷時所聽到她彈奏的曲子。梔子花下,她不小心將衣衫弄破了,那個窘迫時刻的回眸卻牢牢地刻在了他的心中,他認定了,這是他的女人!這是他未來將要保護和傾盡所有去愛的女人!
胤焱將玉芷的手握得更緊了,玉芷也淡淡地笑著看著胤焱,過去兩年相處的點點滴滴似是在此刻一幕幕重演,而他們正一起執手回眸,看他們曾經的過往和鐫刻入彼此心間的永恆。
奚慕緩緩閉上了雙眼,究竟是生離痛苦,還是死別更傷心?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奚慕突地淺唱出聲,聲似夜鶯婉轉低吟,餘音繞樑嫋嫋直入肺腑。
站在門外的寶兒一驚,袖中的手不自然地微微抖了抖,眼中顯現出了惶惑的神色。可是身邊的那些宮女太監們在聽到這曲北方有佳人》後卻不禁紛紛落淚。
玉芷強自睜著雙眼看著胤焱,似是要將他的臉牢牢地刻入自己的心中。她怕,她怕那一碗孟婆湯過後就會再也不記得胤焱的臉。然而,眼神糾纏的兩人卻沒有發現那個正坐在窗前彈奏的女子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