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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的臉頰蘊得粉紅粉紅的。
奚慕也淺淺啜了口茶,卻突然想到什麼,喚來寶兒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寶兒會意地點了點頭,提起桌子旁的一筒花露便小跑著離開了。玉芷雖然心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寶兒氣喘吁吁地跑到了那個荒廢的冷宮園子,據說這兒在夏平王朝第十八代君主胤珏在位的時候住的是一個備受寵愛的妃子,可是似乎後來那個妃子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死狀很離奇,後來這個園子就一直荒廢了。直到先帝在位時又成為了另一個妃子的冷宮之地,而且就在那個妃子住進去不久之後那妃子便也離奇地死了。所以從此之後便再也沒有人進過這個園子。
寶兒如期地看到了坐在櫻花樹下石桌旁的墨伊。
墨伊靜靜地坐在早已櫻花落盡的櫻花樹下,靜靜地等著。他一直看向那個唯一的院門,每一天,那個喜歡坐在櫻花樹下撫琴的女子都會按時出現在門口。原本黑白的世界,就從那個女子的出現之處開始一點一點被渲染上了美麗的色彩。每一次,他都是那麼想要飲一口她親手沖泡的花露清茶,然而,隔著厚厚的黑色面具,他只能夠聞著那茶的清香卻無法飲得哪怕是一口。
墨伊。
這是她取的名字。
那年在櫻花樹下,她第一次見到了不說話的他。她微笑著撫琴給他聽,為他取了名字,名喚墨伊。
然而,今日的他,卻只看到了提著花露前來的寶兒。
寶兒笑眯眯地擦著汗水,道:“娘娘今天來不了了!娘娘讓我給你把這花露送來!”說完後寶兒又慌慌張張地跑走了,她可不放心奚慕和玉芷單獨在一起!
墨伊靜靜地看著石桌上整齊的茶具和那筒剛剛提來的花露,許久之後,他伸出了白皙的雙手將花露倒入了茶壺中,並點燃了碳爐。
擺具、燙杯、洗茶、沖泡。
不一會兒,茶香四溢。
墨伊倒上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輕輕地放在了對面,笑道:“今日我本打算親自為你衝飲,為何,你偏今日不來?”
不同於以往沙啞的嗓音,這聲音聽來醇厚溫軟,就似是那天籟梵唱一般。
而後,墨伊輕輕地將那厚厚的面罩取下。黑色面巾下是一張溫雅男子的臉,如同古畫中魏晉時期的東方男子一樣,典雅而富有魅力。他端起身邊另一杯清茶一飲而盡,眼中卻掩飾不住那濃濃的失落。
“後會,無期。”
金鑾殿上,外使臣金謀仲遞上摺子,恭敬地道:“啟稟皇上,鄰國商南王朝皇帝駕崩,太子熵珏三日後即位。”
“這麼快?”
“回皇上,探子回報,商南國四皇子意欲篡取大權奪位,近兩年來一直不曾露面的太子熵珏才在老皇帝駕崩之後慌忙即位。恐怕接著商南王朝內部會有一場奪權暗鬥。”
胤焱唇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意。奪權,歷來是皇室之家所受的詛咒也是揮之不去的噩夢,兄弟相殘骨肉不認,似乎天下間沒有任何事情任何人可以比得過那高高在上的皇權帝位。
“鄰國商南新帝即位,我夏平王朝理應以示友好鞏固兩國邦交和睦,諸等事宜全權交由金愛卿負責。”
“微臣領旨!”
下朝回殿,胤焱一眼便看見了桌上簡單卻溫馨的小菜糯粥。
玉芷嫣然地站在桌旁,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看那些小菜的樣子,並不是平日裡御膳房的大廚精心調理出來的早膳,胤焱稍稍愣了愣。
“皇上,這是玉芷親自做的,您嚐嚐?”玉芷微笑著為胤焱盛了碗糯粥,就如同尋常百姓家中賢惠溫柔的妻子一般,替他日夜奔波維持生計的丈夫送上一晚溫熱的小粥。
胤焱一把摟過了玉芷,將雕刻般的下巴輕輕地碰觸著玉芷光潔的額頭。
“芷兒······”
“皇上,我記得您說過,皇室之家萬人傾羨,然而生於皇室之家的人卻最渴望尋常百姓般的日子。”玉芷仰視著胤焱,脈脈地道:“今日,就讓玉芷做一回尋常百姓的妻,而皇上,則是尋常百姓的夫。”
胤焱嘴邊泛起了幸福的微笑,任由玉芷將自己拉著坐下,遞上了那晚精心熬製的糯粥。
每一口,都是幸福的味道。
只是,人世間的幸福總是太短暫,而悲傷與痛苦又總是將幸福的那一點點時光擠兌得如同寶石般珍貴。
玉芷看胤焱吃了一碗又添第二碗,微笑著走到了案臺旁輕撫琴絃,琴音悠悠,繞樑不絕。
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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