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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樣子,緊緊地握著太后的手,嘴裡一直說著:“對不起,孩兒不孝。”可能在場的人裡面只有江瑜才知道為何胤焱會不停地說對不起。然而,就在那年輕的太后去世不久,那個叫玉芷的女人出現在了胤焱的世界。
雖然臆測君主的想法對於一個臣子來說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江瑜有時候會不自覺地想著,其實那個名叫玉芷的女人不論是氣質還是面貌都跟過世的太后很像,只不過更加年輕而已。一直以來他都隱隱地感覺到,皇上不過是將玉芷當成了太后的影子而已。雖然在玉芷未進宮的時候皇上常常去那個開滿了梔子花的別院,可是每次去都不留宿,只是跟玉芷聊聊天,讓她陪著下下棋,偶爾聽她彈彈琴。而玉芷進宮後,雖然胤焱揚言說要冊立玉芷為後,雖然胤焱連續半個多月都留宿在玉徽宮,然而,因為玉芷的身子病弱,所以胤焱從來沒有碰過她!
可是,這些在江侍衛心中如此明瞭的事情卻無法說出口,因為他是臣子,而胤焱是君主。況且,胤焱如此的迷戀著玉芷,自以為是地迷戀著那個長得像他母后的女子,這讓一個身為貼身侍衛的忠心臣子如何能夠開口將那些胤焱自己勾勒出來的謊言戳破?!
看著那一地跪著的太醫,看著那些忙忙碌碌加水加火的宮女太監,江瑜突然想到了住在慕楚宮裡面那個冷淡的女人。
不論身邊的人是何情緒,不論周遭的環境是多麼的熱鬧亦或者詭秘,那個女人總是能夠用那一臉的淡漠掩飾所有。進宮兩年來皇上從未留宿慕楚宮,甚至於三天前是第一次踏進慕楚宮的門檻。在宮裡,幾乎慕楚宮都跟它的主人一樣地隔絕喧囂瞭然出塵了一般。不論宮裡面出了多麼大的事情,慕楚宮都是那麼地清冷。三天來,宮裡面的人都在私下裡談論著,玉徽宮遇襲,雋曄宮大火,唯獨慕楚宮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然而,江瑜知道,其實那夜的慕楚宮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而且,雖然他被派出去請卿紅葉,可是卻也留了得力手下在宮中監視著,監視著那日的黑衣人什麼時候再度光臨。但很可惜,三天過去了那個黑衣人都未曾出現,不過安插下的人手卻反饋了另外的訊息,而那訊息江瑜在得知之後卻連跟皇上報告的機會都沒有皇上就已經進入了竹棚。
竹棚內的針灸應該已經開始了吧,現在的皇上恐怕是任何事情都無法將他請離玉芷的身邊。江瑜現在能夠做的只是加派人手護衛著皇宮並派人通知牟將軍。
但願,今夜能夠風平浪靜。
夏平國與商南國交界的地方有一個很奇特的山谷,谷口處狹小風大,谷內沒有四季,越往谷的深處走去越是寒冷,聽老人們說那谷內似乎常年冰雪,從沒有人進去了之後還能夠活著出來。那個谷地既不屬於夏平也不屬於商南,從來都被人以為是荒無人煙的蒼涼之地。
谷頂,風獵獵地呼嘯而過。一個身穿冰紫色長袍的身影靜靜地立在那兒,月亮從厚厚的雲層裡探了出來,月華萬千鍍了他一身銀碎,而那人卻只是淡淡地遙望著遠方,依稀可見那雙眼睛狹長而冰冷,可是眼神卻透出無限的思念和哀傷。
“你果然在這裡!”清亮的男性嗓音陡然在那人的背後響起,瞬間打破這夜的寧靜和深邃。
那穿著冰紫色長袍的男子沒有轉身,可是眼神中不再哀傷,唇角上揚,道:“要是長老們知道左護法稱呼本尊為‘你’的話,你猜他們會怎麼處置你?”
“好啦好啦,尊主!我注意點還不行麼!”被稱為左護法的人努了努嘴,似乎很不滿的樣子,故作語氣地道:“稟報尊主,奚琰武動手了!”
長袍男子的眼仍然望著剛才眺望的方向,那正是夏平國京城的方向。可是這個訊息似乎並沒有讓他有任何意外,他只是淡淡地道:“那牟許之和顧想南可有異動?”
“顧想南有沒有異動我倒是不清楚,可是似乎從兩年前開始牟許之的軍隊就一直都駐紮在京城附近,胤焱還專門將皇室的狩獵林讓給了他們訓練。”
“狩獵林?”長袍男子劍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豈不是在半個時辰之內就可以調動那三十萬軍隊?不,狩獵林容不下那麼多計程車兵,莫非精簡了?”
背後的那個男子點了點頭,道:“兩年前牟許之的軍隊大部分都只是駐紮在距離京城三十里左右的停風屯,而其中約有五萬進入了狩獵林。我猜測那五萬恐怕是精英中的精英!比起御林軍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就是說胤焱可以在半個時辰內直接調動的軍隊除了狩獵林裡的五萬還要加上御林軍十萬一共十五萬人。”長袍男子的眼眯了眯,接著道:“奚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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