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2/4 頁)
一張潔白的宣紙,提筆的手有些遲疑,有些矛盾,而後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終落筆。
溪風谷,商南國,而兩者的交點便是南宮萱楚。南宮萱楚背後的鳳凰印記,媯長歌背後的胎記,以及,自己背後的胎記······如果要說自己和媯長歌之間的交點,那便是重瞳與胎記。而那南宮萱楚卻並不是重瞳。
一連好幾個名字寫在了那宣紙上,糾結的直線連線著有關係的彼此。然而,不多一會兒那宣紙上便被黑色的直線橫豎畫得分不清哪條指向哪條了。
眉心緊緊地皺著,奚慕的心中卻始終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而此時,一個男子卻從房樑上翻了下來,看到奚慕如此專心地盯著桌上的宣紙,詭異的笑容綻放在他的臉上,踮起了腳尖一點一點地接近奚慕。正準備“哈”地一下去嚇嚇奚慕,沒想到奚慕卻突然拿著那毛筆一轉身猛然劃了過來!
牧宥溪眨巴眨巴眼睛,愣在了那兒。奚慕也有些愣,原本只是警覺身後有人,卻沒有感覺到是牧宥溪。而此時,牧宥溪那清俊的臉上已經從左至右被奚慕的毛筆給劃了一條粗粗的線,滑稽而幽默。讓奚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委屈地捻起袖子擦了擦那墨汁,卻發現越擦越黑,牧宥溪扁著嘴道:“小慕慕你就這麼迎接我?”
轉身走到床邊將錦帕沾溼水遞給牧宥溪,卻不料後者死臉皮地將臉湊了過去,道:“你給我擦。”
“真的要我給你擦?”奚慕唇邊一抹刻意冷漠的微笑,看得牧宥溪渾身發毛,連忙接過了錦帕,囁嚅道:“我自己擦,自己擦還不好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奚慕拿起了那宣紙,想要摺好,卻被牧宥溪一把搶了過去。牧宥溪的臉色有些僵滯,卻還是嬉笑著明知故問地道:“小慕慕你寫這些幹什麼?”
一把又將那紙張搶了回來,奚慕眉心有些微蹙,淡淡道:“沒什麼。”
牧宥溪聳了聳肩,繞著房間轉了一圈,道:“看來那個夏平皇帝沒有為難你嘛!好吃好喝好穿好住······比在溪風谷都自在!”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奚慕有些擔心地問道:“你回去了之後,南宮紫玉沒有為難你麼?”
“南宮怎麼會為難我呢?”牧宥溪按了按那柔軟的床,一下子躺了上去,懶懶地道:“他派我來保護你······”
奚慕眼神有些閃爍,卻撇過了頭去,淡淡道:“我與他不過只是相識一場,他沒有必要這樣做。”
“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了算的。”牧宥溪撐了起來,道:“我得去轉轉,熟悉熟悉這山莊的環境。”
“他為什麼不直接讓你將我帶出去?”奚慕疑惑地問道,在別人的地盤費盡心機地保護自己,南宮紫玉不可能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牧宥溪一腳蹬上了窗子,回頭一笑,道:“現在暫時還沒有辦法將你帶出去。你留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說完,一個飛身便消失在了窗前。
奚慕心中仍然疑惑異常。然而,甫一回頭看見那寫著諸多名字的宣紙,臉色陡然一變,那雙重瞳閃爍著。
宣紙上,奚慕和媯長歌的那條連線上墨汁未乾,許是因為兩人剛才的爭奪,未乾的墨汁從直線的中間流了下來,變成了另一條直線,而直線的另一頭,連上了另一個名字。
媯皇。
江渝自從那次在雪地中受傷之後便一直被安排在這避暑山莊內的一處僻靜之地修養,那兩支箭有一支傷了經脈,另一支導致失血過多,若是普通人如非十天半個月,恐怕連床都不能下。然而他卻在昨日就已經下地走動,練武強身。
剛剛在房內打完了一套拳,江渝灌下了一整杯茶水。劍眉突然緊蹙,一個飛身奪門而出,點足直上房梁!!
牧宥溪尷尬地杵在房頂,看著這沒有穿外衣的男子,乾澀地笑笑,道:“你好啊······還在,還在睡覺?不好意思,我打擾你睡覺了!”
“是你······”江渝冷冷地道,這個氣息,這樣的輕功,夏平皇宮有一次,溪風原上有一次,沒錯,就是他!
“你認識我?”牧宥溪撓了撓腦袋,仔細回想在什麼地方碰到過這個人,卻始終想不起來。
“你潛入避暑山莊有何目的?!”江渝怒斥,然而剛剛的飛身卻讓他身後的傷口列了開來,鮮血浸染了後背,可是他卻面不改色地面對著牧宥溪。
牧宥溪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就是這裡挺漂亮的,忍不住進來看看······你回去繼續睡覺吧,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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