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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靈氣的半妖半蟲。這是煉蠱之術,兩千年前征伐洪荒時從三苗巫門偷學的。
微塵谷本是靈氣旺盛之地,此間蟲豸都打上一圈,色澤鮮麗,毒性霸道。煉成蠱後個子再大一倍,威力就不用多說了。
谷內及東西南北角各有一片竹林。按五行排布,東方屬木,西方屬金,南方屬火,北方屬水,中原屬土。我從五片竹林裡分別取一根靈氣最旺的竹,為紫竹、青竹、黃竹、白竹、墨竹,將它們削成尺長掌寬的令牌,馭使五行法訣,將地下堅硬的礦石移出,再以元神引火,將竹、石煉化合一,使五塊令牌輕便堅實。
我把金蟾、木蛛、水蛇、火蠍、土蚣從五行空間中放出。它們落地便逃。我笑笑,摸出兩片火蓮心花瓣。這五條智力低下的毒物,乖乖回來。
看著它們分食這殘留的火蓮心,我有些得意,迅速抓起土蚣放在黃竹令牌上,咬破指尖,以血為祭畫符結印。
“定!”土蚣乖乖地隱沒在黃竹令牌上,在血印“土”字後浮現出一條蜈蚣圖騰,散發著大地特有的醇厚靈氣。
我一一把毒物都溶入令牌中,再用元神引火真正淬鍊一遍。也許是出於火蓮心的關係,五行法訣中我火行法術最為嫻熟,威力也遠超另四行。
最後,我在五枚令牌上佈下懸空符、牽引符,以及攝取元神壯大己身的度邪符等十六道血符,成就我第一套祭煉的佈陣法寶。
它是集恆雲、陰陽兩派心恆之本,以符為媒,調動五行,圍殺強敵。
威力強大,但法寶歹毒,確是有傷天和。
我給他取名為:五毒神王令。
第四十章 碧波拍岸獨釣翁
風翔曾告訴我,中原仙脈靈氣最旺盛之地,就是桃源仙門。
所以,我們只需朝著靈氣最濃的方向走,必會找到仙門的線索。
離開微塵谷,已有多日。這一天,我們行至楚國境內,乘著竹排,在大江中飄行。雲央、狸兒抱著雙膝享受著夏日涼爽的江風,而我,立在排前,任由衣襟飛揚,一手操控著風力帶動竹筏,一手祭起水蛇令,令牌上聚靈符隱約纏著環環水汽,如白蟒覓食,發著“嘶嘶”聲。
難得有如此多水行靈氣,正是我五毒神王令之一水蛇令大補的機會,用不了多久,它的威力就能和火蠍令不相上下了。
一路走來,我們經過諸侯沙場,也覽遍江河大川,目的地似乎不遠了。我們儘可能走小路,避開人多眼雜之地,但往往不得不出入集市,寄宿客棧。每當在大庭廣眾前招搖過市,世俗的目光總會齊刷刷地看過來。
且不說我長得比常人魁梧得多,雲央、狸兒的容貌皆是傾城絕色之流,一靜一動,一柔一純,一雅一媚。我的身後就好似跟著對絕代雙驕。所以走水路就輕鬆多了。
不出個把時辰,我們便到了下游,河岸在望。
突然,神念沒來由地一跳。我收回水蛇令,開啟神識,向岸上掃去。
鬱鬱蔥蔥的江岸,沒有任何異常,也沒什麼人,只有青石臺上孤坐著個花甲老翁。
靜靜垂釣的老翁。
仔細打量,從銀亮飄飛的髮色看,只怕早已步入古稀。面容祥和,微笑中透著幾絲瀟灑,不多一縷皺痕,雪白的鬍鬚直垂腰腹,兩條高聳的厚眉下是一雙裝滿世界的眼睛。他一身略顯寬大的素絲袍不沾一塵。袖口下一隻潔白消瘦的手有力地握著魚竿。此杆非金非玉,靈氣充沛,似大有來歷。最奇怪的是,線頭魚鉤居然直得似針一般,不穿餌,不入水。
狸兒跳下船,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老翁的古怪。雲央打了個噤聲手勢。不錯,雲央雖沒學過法術,但眼力比狸兒這個初出茅廬的丫頭高明得多。我贊同地朝她點點頭,自己整整衣裝,上前稽首道:“打擾老先生垂釣雅興,真是罪過。”
老翁轉過臉來,眼神一動,銳似劍般的目光把我裡裡外外掃了一遍,粗粗掠過身後兩女,又恢復平靜。不知何故,我微微驚奇地心情也受到感染,平復下來。老翁撫須微笑,一舉一動都似與天地融合。
“公子言重了。老朽不過閒來無事,喜垂釣之樂,又不忍傷及生靈性命,故賴在這聖地消磨時日罷了,哪比得上公子你攜美同遊的逍遙呢。”
雲央的臉頓時紅了。狸兒卻是嘻嘻哈哈,不以為意。
“老先生說笑了。我的二位友人花容月貌,但老先生卻毫不動人,全不似世俗粗人投來低淺的目光,足見老先生非尋常人啊。”
“公子也非池中物啊,似你這般博學精擅,智氣通天,當世少矣。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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