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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臟隨著赤的控訴而跳動。從他怒目圓睜的雙眼中,彷彿看見莫邪孱弱的身軀被火焰一寸一寸吞噬,又無法蓋過她悽楚而滿足的笑容……
“難道寶劍真的會被這愚蠢的做法感動,跳出爐子嗎?”蘭兒激動地說,隨即是大哥一聲輕咳,示意閉嘴。
赤長長吐了口氣,並不著惱:“娘真的變成兩把劍,寬的那柄紋著干將,細的那柄紋著莫邪。我叫爹不要去。爹說‘我們爺倆喝一杯,去殺個痛快。’後來我喝了酒,就模糊起來,看著爹帶著兩把劍走出門,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赤說完,人顯得愈發委靡,又人事不知了。大哥搭上他的脈,道:“輕量蒙汗藥,對孩子還是下得重了些。蘭兒,你馬上帶著赤會蓬萊島療養。我恐怕會耽擱一段日子。”
看著我並不反對,蘭兒憐惜得抱起赤,踏出屋外。
“等等!”我想起什麼,憑著昔日的記憶和感覺,開啟石牆的一個暗格。令我吃驚的是,熟悉的紅木長匣裡放的,不僅僅是寬大的干將劍,還有那柄追隨我上千年之久,本已銷燬了的劍——天授。
天授劍還是一柄不折不扣,無堅不摧的天石之劍。大概是經過熔爐的洗禮,它的外表被度上一層玄赤色。
它也許,不是一柄普通的石劍。自從它的原形出現在昆吾山上,我就有這個念頭。
蘭兒抱著赤,揹著裝有干將劍的紅木長匣,也走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禁令我想到秦越人。
“你的劍還是回到了你的身邊。”大哥笑道。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昔日的炎黃大戰時,就是這把被他忽略的石劍,砸飛了他坐騎龍鹿的大角。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走?”大哥回神,扯過話題。
“去都城,找干將。”我一字一句道。即使最後,找到的只是一具涼透的屍體。
六日之後,皇城市集。
“大膽!小小刁民竟敢挾持兇器,還不快快受傅!”十個披堅執銳的吳兵在我面前愚蠢叫囂著。他們看出我不是匠人,但沒發現此刻我被殺意衝昏頭腦。
干將的首級懸在高杆上,頸下斷口早已乾涸,雙目幾乎從眼眶中彈出。儘管他的嘴不知何故被堵住,扔掩蓋不了寫在臉上的莫大憤恨。
曾幾何時,我們在鑄劍室裡揮汗如雨,在明月下把酒言歡。是干將一家,把久違的親情帶來,讓我享受到平凡安樂。
可是,這一切因為那個號稱是我子孫的侯王,把這種溫馨平淡變成過去和回憶。我痛,我恨。一踏足都城,就遭受如此噩耗,實在沒有平靜的理由呢。
莫邪的賬也要一起算。
大哥在後面不動聲色,謹慎地探視著因恐懼而四散的人群。有他在,接下去的事只是一盞茶的功夫……
慘嚎聲隨著龍淵劍的出鞘此起彼伏。在真正寶劍的面前,甲冑和朽木是沒有區別的,更何況它還附有罡風的力量,眨眼間我將市集染成紅色。
在平民驚恐四散的慌嚷聲中,我把干將的首級取下,一點一點將布條從口中取出,萬分痛心。
“為我報仇!”
干將的嘴抽搐著,怨氣一吐為快。我聽著這來自地府的呻吟,才明白為什麼他被殺害後闔閭還用布條封嘴。
“有人來了。”大哥低吼一聲。隨即,一排排吳兵刀戈林立,從集市前後魚貫湧來,在同僚血淋淋的殘肢斷臂前停住,有的目露懼色,有的確有恃無恐。
我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只聽一個領隊陰陽怪氣叫:
“伍丞相駕到——”
江某預告:軒轅與伍府高手賭鬥,將是他人生的又一轉折,精彩紛呈,錯過可惜
第十二章 賭鬥,鐵血麒麟
兵卒們聞聲,紛紛讓出一條道來,有條不紊,誠惶誠恐。
大哥抱劍而立,皺了皺眉:“你感覺到了嗎?”
“高手。”我又補充道,“不止一個。”
高聳的馬車出現在隊伍騰出的空地上。隨即,士兵紛紛拜下:“參見伍大人。”為首的軍官更是五體投地,尻高首低,形色諂媚。
那駕車的虯髯大漢連正眼也不瞧,重重哼了一聲,銅鈴大眼從滴血的劍鋒掃到我的臉。四目相對,彷彿在虛空中迸出火花。
“蒙賢弟,還不快快讓我會一會兩位壯士?”
車駕內,傳出深沉的聲音,宛如一股洞穿世界的魔力。姓蒙“車伕”的眼睛從我臉上挪開。
“丞相大哥,對不住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