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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涼亭中,似聊著天,安寧心生詫異,正要離開,卻聽得三夫人的聲音響起。
“寧兒,你回來了,這些時日怎的總不見你在聽雨軒裡,外面可是有什麼好玩的嗎?這你就要和我說說了,你不知道,念兒那丫頭三天兩頭的吵著悶得慌,實在是難纏得緊,我都焦頭爛額了,你要給三姨娘支支招啊。”三夫人見著安寧,滿臉溫和的笑意,立即起身朝著安寧這邊迎了上來,那言語中的熱絡,讓人一點兒也不容忽視,走到安寧身旁,更是親暱的拉著安寧的手。
安寧臉上也立即綻放出一抹笑容,從容應對,“三姨娘,哪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啊?寧兒不過是在府中待得久了,悶得慌,所以就偷偷的出去走了走,三姨娘可不要告訴爹爹啊,不然寧兒又要捱罵了。”
三夫人呵呵的笑著,“出去走走何必要偷偷摸摸的?誰說女兒家就不能出去拋頭露面的?以我看,寧兒若是身為男子,這安平侯府交到你的手上,怕也只能發展得更好。”
安寧眸子一緊,這三夫人是明顯的在試探她啊!她是察覺到了什麼端倪了嗎?安寧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雪兒,卻只見雪兒神色如常,心中便有了底。
這個三夫人是在一邊試探,一邊詐她吧!若是三夫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麼,她此刻就不是試探,而是當眾拆穿了,斂下眉眼,眼底劃過一道不著痕跡的光芒,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焦急的道,“三姨娘,這話可莫要讓爹爹聽了去,別說寧兒是女子,寧兒若真身為男子,也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主。況且,安平侯府有二少爺在,三姨娘這是在讓寧兒不好做人哪。”
眉宇之間的慌張與怯懦,那般真切,便是三夫人也看不出絲毫端倪。
安寧猜得不錯,事實上,三夫人確實是有些好奇安寧時常不在府中,到底是去了哪裡,她命凌伯跟蹤過安寧幾次,但卻沒有什麼收穫,之所以會將安寧和二公子聯絡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們二人的年歲相當,那二公子的背景又成迷,她才大膽假設,其實心中也不確定。
剛剛將雪兒喚來,是因為她總覺得雪兒和安寧是一起的,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這個雪兒看安寧的眼神,就如奴才看主子一般,所以,她才將雪兒找來,看看能不能夠從雪兒的口中探出什麼端倪,可是,方才二人閒聊了一個多時辰,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三夫人心中浮出一抹失落,但臉上卻依舊是那般溫柔的笑容,“寧兒,陪三姨娘和你六姨娘到涼亭裡坐坐可好?”
安寧點了點頭,她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到了涼亭,安寧給六夫人微微行了個晚輩對長輩的禮,沒有絲毫破綻,安寧坐下,看到身旁在涼亭外站著的人,眼中竟劃過一道精光。
那個丫鬟打扮,一臉不甘,又滿眼怯懦的丫鬟,不是原來的大夫人劉香蓮又是誰?此刻的她,手中端著茶壺,低垂著頭的模樣,倒真是和以前的她大相徑庭啊。
劉香蓮被休,淪落為安平侯府的下人已經好幾個月了,不過聽說她身上的傷因為當時沒有醫治而落了病根兒,下人房那邊,每晚都能聽到劉香蓮的痛苦的呻吟聲。
平日裡,劉香蓮都是做些粗使丫頭的工作,今日怎的倒伺候起主子來了?
“沒長眼嗎?瞧見二小姐來了,也不倒茶?”開口的是三夫人,臉上雖然溫和,但語氣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冷冽,安寧聽在耳裡,眸光微閃,看來,這三夫人還是沒有對大夫人打她的那一耳光釋懷啊。
劉香蓮身體一怔,不敢有絲毫怠慢,忙端著茶壺上前,倒了一杯茶,這幾個月,她原本的稜角在一日日的被消磨著,表面上溫順了許多,但心中的傲氣卻只是潛伏著,並沒有消除。
她不認命,但卻不得不屈就於現實。
“你這是什麼態度?茶倒好了,便沒事了嗎?”六夫人雪兒挑眉道,倒不像三夫人那般可以掩飾對劉香蓮的刁難,雪兒也無需掩飾,現在劉香蓮落得這步田地,她可沒有什麼顧忌。
要說這安平侯府之中最大的樂趣嘛,便是欺負這個劉香蓮了,想到劉香蓮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雪兒就絲毫不會像以前那般壓抑她的仇恨與憤怒。
所以,只要有機會刁難劉香蓮,她是絲毫都不會放過的。
劉香蓮狠狠的瞪了一眼雪兒,心中暗道:這個賤女人現在看她落魄,竟爬到她的頭上,肆意踐踏她了嗎?也不想想,她雪兒能夠當上六夫人,還是她劉香蓮的功勞呢!
只是,她卻不知道,這六夫人的位置,並不是雪兒想要的,她自私自利的作為,對雪兒來說,是無盡的地獄。
“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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