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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洛鋒通敵叛國,連誅九族的證據。朕要解除你與溫思璇的指腹為婚,你請朕賜婚,耿諾,你好大的膽子,就是偏要同朕唱反調,是不?”
“臣不敢。”耿諾從來都帶笑的俊臉蒙上一層陰影,清朗的聲音斂沉,“聖上誤會了,臣遞上溫洛鋒通敵叛國,連誅九族的證據完全與溫思璇無關,更是從未有過要同她解除婚約的想法,請聖上明鑑成全。”
萬泓有感而發,嘆了一口長長的氣,“你要娶溫思璇並非不行,你如此保她,朕能說什麼?但是,她絕意不能成為正爵妃。”
耿諾不語。
萬泓道,“你的心思,朕明白。然,她可謂是帶罪之身,因你免去劫難,已是幸。為堵攸攸眾口,正爵妃將由朕親自為你御賜,你也別推辭,誰不知道耿諾雨露均霑,可以同時應付不同的女人,無論傷了多少女人的心,女人都對你無法自拔。”
耿諾微怔,遮下長長的睫毛,嘴角含著三分譏誚,冷聲道,“聖上,在這件事上一定要強迫臣嗎?”
萬泓皺了皺眉,“你諾爵府裡的女人可比朕的後宮都充盈多了,朕真想不通你能容得下王府裡那麼多各具千秋的美人,為何容不下朕御賜的一個正爵妃呢?”
耿諾抬眸,眼中的兩汪黑潭,深不見底,“臣對女人一向一視同仁,見不得她們受委屈,只不過是不希望多了一個身份斐然的女人而讓她們有所拘謹罷了。”他靜道,“聖上,對正爵妃,您有什麼人選?”
“郎中令的千金秦姿祺很適合你,你覺得可以的話,朕就把她內定給你了。”萬泓緩緩坐起了身,炯炯有神的目光密切注視著耿諾的動靜,“如若你不同意,朕可以幫你重新物色。”
耿諾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似的淺笑,“秦姿祺,這名字念起來還不錯,就她吧。”
人生就是一場由生到死的過程。
這個過程事實上也是不斷選擇的過程。
選擇不同,不同的選擇,便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
落了轎簾,溫思璇將令牌緊緊地握在手中,微微咬唇。
心裡是忐忑的。
有了耿諾給的令牌,自然誰都不敢攔著。
下轎,她的步子略微加快,徑直,她便到了溫洛鋒所在的牢獄。
耿諾在牢門外。
溫思璇一震,皺眉。
耿諾道,“太醫說他暫時不會死。”只是,暫時。
溫思璇飛快地進去。
耿諾跟進,沉聲道,“你千萬別激動。”
溫思璇指尖微顫,已經步入死牢。
陽光被掩去了,死牢名副其實,愈發的陰森。
見到耿諾,牢房門口站著的獄卒忙朝他行禮。
耿諾跟在溫思璇身後跨步進去,見溫洛鋒躺在裡面,床上只是鋪了厚厚的乾草。
太醫還站在一旁,耿諾上前,低聲問:“如何?”
太醫搖搖首。
耿諾輕輕揮手,太醫便退了下去。
溫洛鋒的背影,蒼老而蕭索。
耿諾原本想對溫洛鋒使的逼供手段,想使詐問的話語,在看到溫思璇想哭卻不敢哭的表情時,全部收起來。
她的心情感染他。
他願意為了她,讓溫洛鋒走得安詳。
他走到她身旁,溫柔的將掌心輕壓在她的肩上。
她的目光定在床上之人身上,遲疑了下,才緩步上前。
靜靜地,她坐到父親身旁,握住父親的手。
溫洛鋒艱難地側過身來。
溫思璇望著瘦骨嶙峋的父親,心痛如絞。
父親一直是她心目中最偉大的英雄。
父親是總會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抓獲所有她想要的英雄啊,怎會轉眼間就被魔鬼磨殘了身體,也磨去意氣風發?
“思璇?……”溫洛鋒微微轉過臉來,看見溫思璇,嘴角淺淺一牽, “你來了。”
溫思璇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哽咽道:“爹……”
溫洛鋒撐著身子欲起,溫思璇嚇了一跳,忙按住他。
或許是扯到了傷口,只見溫洛鋒的眉頭狠狠一蹙,終是作罷。
“爹……”溫思璇顫抖地伸手,緩緩撫上溫洛鋒的傷處,她的眸中滿是傷痛,“爹一定很疼……”
溫洛鋒卻搖頭,“我沒事。”
溫洛鋒輕撫女兒的臉頰,“成親了,終於是給爹嫁出去了,嫁給耿諾,幸福嗎?”
溫思璇點頭,微笑,那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