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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諾突然昏迷,一片混亂,沒有人去注意溫思璇。
但,鐵南芯正要尾隨入府,正好望見溫思璇跟著一男子走離的背影。
妖豔笑容緩緩綻現,鐵南芯這才旋身走進諾爵府。
大門在鐵南芯入內後,緩緩合上。
鐵南芯找到唐旭泉。
唐旭泉有些意外。
“我沒有見到思璇,你知道她在哪兒嗎?”鐵南芯狀似擔心。
唐旭泉一驚,“爵妃不在璇舞閣?”
耿諾和溫思璇之間有暗樵未解決,他以為溫思璇是故意避開耿諾。
“不在。”鐵南芯皺眉,“會不會出了什麼危險,你快派人去尋尋。”
唐旭泉不疑有它,即刻派人找尋。
天黑以後,鐵南芯掌起燈,照亮屋內那一壁的書與紙硯。
她走到耿諾的床前,靜靜地鎖著他緊閉的雙眼。
想到他腰上插著一把飛鏢也不說,非要馬上回來不可,她就惱。
想到他流了不少血,血染紅了他的白衣,他還笑著說終於可以回家了,她就恨。
他的命是赫凡從死神手裡搶回來了沒錯,但這也不代表他還能一次又一次拿自己的傷不當一回事。
他是為了溫思璇才這麼急著回來嗎?
氣,從鼻間哼出。
溫思璇的風評不好,她早有耳聞。
若非她親眼見著溫思璇趁耿諾昏倒就跟著別的男人走了,她還不願信。
她以為溫思璇不過就是一個不知人間疾苦,被眾人捧在掌心的明珠。
這樣的嬌弱,這樣的無能,怎比得過她?
沒想到,溫思璇竟還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也對,她生在鐵家,早就見慣不慣了,像溫思璇這樣的女人看似柔弱,其實很會裝,更是懂得如何勾人的騷狐狸。
鐵南芯輕撫耿諾的俊顏,細繪他的曲線。
他的傷口雖已處理過,卻因為勞累奔波,飲食不定,天氣種種因素有發炎的現象,化了膿。
剛剛大夫才將他腰部已經化膿潰爛的肉剔除,為他上了新藥,大夫說,如此才能讓新肉長出來,癒合傷口。
肉體上的潰腐已經剔除,接下來,就是精神上的了。
但是,她知道,急不得。
在攻佔大漠北嶺之時,她要進,他要等,兩人為此起了爭執。
他說,“南芯,你與思璇,實際上,一開始你佔了很大很大的優勢。但是,你知道你最後輸在了什麼地方嗎?”
她故作無所謂,“我輸在什麼地方?”
他說,“耐心,你輸在沒有等待我愛上你的耐心。”
她無言以對。
他說,“人的性格決定了面對相同境遇時會做的每一個不同的抉擇,每一個抉擇又引導人走向不同的命運,你因為沒有耐心,所以失去了一個讓我可以愛上你的機會,所以,現在,你又要因為你沒有耐心,而失去一個讓我軍取得勝利的機會嗎?”
她被他說服,結果也證明,他是對的。
差一點,因為她的急躁就踉成了一場大禍。
那一刻,她便要自己學著培養耐心。
她已經在學著讓自己有耐心。
她自信有耐心,有時間,能夠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玩這個征服他,讓他愛上她的遊戲。
既然,一開始她是輸在這裡,她就要在這裡爬起來,在失敗的地方爬起來。
鐵南芯伏低身子,傾身吻上耿諾的唇。
“你是我的!鐵南芯的!”
天大亮,耿諾清醒的時候,第一個看見的,是趴在他床邊的人。
那是一張美豔嬌麗的臉蛋。
不過,卻不是他心之所想。
動了動,他想下床喚人,鐵南芯便醒了。
耿諾淡然一笑,“是你照顧了我一夜?”
鐵南芯起身,要為他倒一杯水,身子因長久僵坐而使了個踉蹌。
心一動,耿諾的聲音有了情感,“你去休息,我已經沒事了。”
鐵南芯活動了下筋骨,有她的堅持,“我不照顧你,誰來照顧你?”
她把水端到他跟前。
隨即她又喚來下人,準備讓耿諾洗漱。
耿諾掀了被,要下床。
鐵南芯見狀,忙去攙扶,“你別下床,要是又拉傷,就不好了。”
耿諾卻笑道,“我又不是腿受傷,還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