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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那好,我現在要剝豆子,記住,不是幫你剝,而是我要剝!若是別人問起來,也和你無關,知道麼?”我強調給她聽。
還好這姑娘一根筋,沒再與我強辯。
我莞爾:“好了,你剝你的,我剝我的,咱們來比誰剝得快!”此刻,我竟是燃起了玩鬧的心情。
小嫚乖乖地附和我,我倆便開始了“剝豆子比賽”。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大籮筐的豆子全都剝完了,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我心滿意足地笑了。
“花姬,您真的好厲害!”她讚歎我剝豆子的速度。我無比自豪地揚起嘴角,想當初,我也是這麼幫著老媽剝豆子,久而久之便練就了這本事,所以還是要託她老人家的福呢!
“難怪大人他會對您寵愛有加。”聽到這句,我的笑容便凝在了嘴邊,我說小嫚你好好的為何要破壞我的心情呢!
我呵呵一笑,又說:“我看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睡了。”
“啊!天黑了啊!”她突然叫道,差點把我的魂給嚇跑。這些年,她還是改不掉一驚一乍的性子。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嗯,那我先走了,你把這些收拾下,早點回去睡吧。”我指著地上的豆殼說。
她點了點頭,笑得天真,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樣,我也跟著笑,隨後離開了廚房。
這個大宅子裡,如今好像也只有她能讓我歡喜讓我憂。
*
回到屋前,迎接我的原本該是一片漆黑,可屋裡正亮著光,搖曳的光輝令人頓時產生了錯覺,彷彿彌兒還在我屋裡寫字,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早已離開了。
既然不是彌兒,那麼在夜裡還能進我房裡的人只有他一個。
他,總算回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房門,抬眼間便見那抹修長的身影站在書案前,背對著我。微弱的火光裡,把他的影子拉得更長了,一直延伸到了我的腳邊。
他雙手交握置於腰後,聞聲慢慢轉過身來,我忙上前:“婢子見過大人。”彌兒走了,我分明可以不顧這裡的規矩,肆意妄為,可這些年來,卑躬屈膝早已不知不覺成了一種習慣。
或者說,我天生就該被奴性支配。
我俯首多時,遲遲不見他回應,也不知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我房裡,心裡頭有一絲慌張,更有一絲害怕,就如那時候他要對我用強,我毫無法抗的能力,是那般的無助。
“前面去了哪兒?”我就知道,他來準沒好事,一來便是用這種興師問罪的口氣和我說話。
我愛去哪兒去哪兒,礙得著你嘛!你一國大臣,光是給楚王挑選姬妾就能讓你日理萬機,我這芝麻綠豆的小事又何時輪得到你大爺來操心了!
“怎麼不回話?”
我定了定神,絕不能告訴他我在廚房幫小嫚做事,否則以他雷厲風行的行事手段準會懲罰小嫚,那等於是我連累了她。
“回大人,婢子方才在外頭撲流螢。”如今正值仲夏,各種鳥獸昆蟲出沒草叢間,不外乎稀奇的會發光的小蟲子,就是咱們常說的螢火蟲,在21世紀的城市裡,這的確已成了稀罕物。
當然,說是看螢火蟲那是純粹騙他的,只因這時代的女性娛樂活動數目有限,農村裡的都在織布,閨閣裡的都在刺繡,而我這個掛牌的姬妾,算是一名侯門怨婦,只能手持輕羅小扇,於花叢間撲撲流螢。
“嗯,夜裡涼,今後儘量早些回來。”他相信了,我沒想到他居然相信了我的滿嘴胡話,而且聽這語氣,似是關心,面對這份關心,我非但沒有覺得喜悅,反而更為忐忑。
“是,婢子知道了,謝大人關心。”嘴上說的與心裡想的完全是兩碼子事,說到底,我還是不想得罪了他。
“還有,往後不必再自稱‘婢子’。”他又說。
“那該自稱什麼?”我問。
“奶孃她沒教你?”他反問。
照他這麼說,似乎徐娘該教我些什麼,可是該教什麼呢?我低頭苦想,以現在的身份我該自稱什麼?文姬當年好像就是叫自己文姬,聽他們都叫我“花姬”,那我是否該叫自己“花姬”?可是這個稱呼實在是太難聽了!我叫不出口。
“我?”我想來想去,還是第一人稱最為上口。
我瞧他反應,只見他俊眉緊鎖,貌似用第一人稱是種僭越。
於是我又絞盡腦汁想,良久,我又試探性地說道:“小的?”
他眉頭成了一個扁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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