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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這是救命恩人啊,那到底叫李恩公,李公子還是李大俠呢?片刻糾結後,木楚直接喊道,“李棋……呵呵……呵呵,你繼續,你繼續。”
李棋將劍放到樹下長木椅上,拿起長袍,兩三步走過來,將長衣披到木楚身上。
“木姑娘,都城早晨仍有些涼意,你的熱骨散剛解,小心別傷了風。”
他挽著木楚慢慢走到旁邊的木椅上,將曬草藥的簸箕移開,又扶木楚坐下,然後隨意坐到旁邊的石階上,說道:“連著這些時日,想必木姑娘也在屋內待倦了吧,呼吸些新鮮氣息也好,這裡雖不及光王府景緻優美,卻是自由的。”
木楚閉目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有槐花的香氣和草藥的特殊味道,回味悠長。慢慢吸納吐氣,說不出的舒服。
正如李棋所言,雖然這院落不大,但穿越來這裡後,首次放鬆心情享受這清晨的空氣,享受鳥語花香,沒什麼比自由,更加可貴,讓人舒暢。
木楚睜開眼,正對上李棋的目光,那目光中有關心,也有探詢。
她想到雅然說到這兄長時的語氣,滿懷崇敬與溫柔。雅然說,這個兄長能文能武,器宇軒昂,又最是俠義心腸。獄中初見,他滿身血漬,衣衫落拓,身陷囹圄,卻不見絲毫慌亂鬱結之色,仍平和安穩,氣度不凡;越獄出逃,他的朋友原本一定只計劃救他一人,所以手帕香囊都只有一份,他將這些事物讓與她,撕衣蒙口,不見半分不猶豫;平安脫險,他和雅然照顧無依無靠的自己,彬彬有禮,細緻周到,未有任何怠慢,未有任何所求。
這,這是一種什麼精神!
這就是個活雷鋒啊!
“李棋,謝謝,謝謝你和雅然。”
李棋聞言輕笑起來,“木姑娘,你還要謝我們幾回?不會以後我們每次見面,都只說——謝謝,不客氣吧?”
木楚撓撓頭,“呵呵,好,大恩不言謝。李棋,我一直都直接叫你的名字,你也便直接叫我木楚或者楚楚吧。”
“楚楚?”
“恩。”木楚重重點下頭,“對了,你現在忙嗎?如果有時間再勞煩你幫我做個職業分析與規劃。”
“職業分析與規劃?”李棋皺眉重複。
“就是說,你幫我分析分析看看,現在都城有什麼適合我做的工作?”就業狂木楚雙眼閃閃放光,滿含期待。
“木姑……楚楚,你為何急著工作呢?”
“女性只有經濟獨立,才能自由存活於世啊。”
李棋聽完,
6、白衣飄啊飄 。。。
微一低頭,看不清眼底的神色。略沉思後,他抬頭望向木楚,慢慢問道:“楚楚,你,會女紅針線,織布繡花嗎?”
木楚搖頭。沮喪。
上了十六年學,學校就沒教過這此類技能,連個十字繡都不會。
“可懂音律,會彈奏琴瑟笙竽?”
木楚搖頭。太沮喪了。
其實,其實,我會用口琴吹'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這,這,算不算。
“你廚藝如何?”
木楚搖頭。我不會做,我很會吃。更加沮喪。
“舞蹈呢?”
木楚搖頭。左腳大抵能都絆倒右腳,無比沮喪。
“那你會唱民歌小曲兒嗎?”
木楚繼續搖頭,忽然間又猛一抬頭,狠狠點了幾下,然後皺了皺眉,又沮喪地低下頭繼續搖起來。
初聽民歌小曲兒,木楚沒有反應過來,待回味一下,心中大喜,作為一個合格的跨世紀新一代,誰還沒去過KTV唱歌,誰沒看過超女快男,誰還不會哼哼個把小調兒啊,哎,等等,等等,表衝動。不對啊,古代也不時興通俗歌曲啊,誰知道這個時代小曲兒怎麼唱啊?!
“那楚楚你只能做些苦力活兒了,例如大戶人家裡洗衣灑掃等等。但是,我那日在地牢中,看你所穿衣物當屬光王府中上婢女之列,如果沒有一點優長之處,又如何能入得光王府為婢呢?”
“……記不得了……”木楚握拳。悲憤啊,無論生前還是穿越後,找工作都是個杯具!
“楚楚,你別難過,許是你忘了,以後慢慢會想起的,你一定有獨特的一技之長,我相信。”李棋輕拍木楚的肩膀,溫柔安慰。
他的眼神裡滿是信任,那麼堅定地寫著,木楚,你必有過人之處。
她的班主任沒有給過她這種眼神,她的父母沒有給她這種眼神,即便她自己,又何嘗給過自己這種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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