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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他轉向我那欣喜的目光,如同看到了希望,不禁蕩起一抹微笑。月妃一腳狠狠踩在我伸出的手臂上,厲聲道:“大膽奴才,竟然直呼皇上的名諱?”
這個月妃,腳力真大,我忍著劇痛,儘量保持著清醒:“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楚恆,你沒念給我聽,沒有……”
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躺在溫柔的床上了。我輕輕地坐起來,摸著已經包紮好的頭,一陣暈眩。
“皇上呢?”我問在一旁一臉擔心的水兒。
“皇上在皇后娘娘那兒。”水兒小聲說:“姑娘怎麼能推皇后下水呢?她在欺負人,她也是皇后呀。”
我不語,低頭回想我和楚恆過去的點點滴滴,雖然對自己將楚恆忘得一乾二淨感到愧疚,卻也真真地對剛剛楚恆不顧真相,打在我臉上的一巴掌感到怨恨,推皇后下水,再加上月妃的挑撥,應該會丁哥大罪吧,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置我。我坐在床上,幻想著即將和楚恆見面的情景,既害怕又期待。
“皇上駕到。”
我身子不禁一顫,哼,該來的總會來的。
我趕緊下床和水兒輕輕一福:“奴婢給皇上請安。”
“都起來吧。”楚恆一屁股坐在床上,仔細地盯著我看,彷佛要把握吃了似地。
半響,他才動了動唇:“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皇后?”
果然,他不是來與我相認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頓時,我心裡涼了大半截兒。
“奴婢不曾謀害郭皇后。”我一臉正色。
楚恆的眉皺成川字型,怒道:“大膽,還敢狡辯?看來是朕平時對你放縱慣了,才讓你分不清主子奴才,搞不懂狀況。”
“敢為皇上,您哪隻眼睛看見奴婢謀害皇后了?即使您是皇上,也不能不講道理,即使她是皇后,也不能整天欺上瞞下,作威作福。”
“你?”
楚恆被我一頂撞,氣得說不出話來,順手抓起身後枕頭朝我扔了過來、這枕頭正巧打在我的頭上傷口處有滲出絲絲鮮血來。
“鳳兒,你怎麼樣?”楚恆見狀也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拉過我,仔細地替我檢查傷口。
我委屈地看著他,心中氣憤難當,恨不得一口將他的鼻子咬掉。
“朕不是故意的。朕實在是太氣了。”楚恆眼睛閃著不知所措的茫然:“倒是你,就不能跟朕溫柔地跟朕認個錯麼?”
“奴婢沒有錯為什麼要認?”我怨恨地看著他:“皇上明明親眼看見皇后與奴婢過不去,時不時地就往奴婢身上潑髒水,還說奴婢是通敵賣國的奸細。如今皇上單憑別人的一派說辭,便認定了奴婢要謀害皇后?奴婢也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麼就忍氣吞聲地遭人陷害?”
楚恆厲聲道:“她是主子,你是奴婢,受點委屈是很正常的。況且朕也相信朕的眼睛,朕分明看見皇后是 背對著白陽湖跌下去的,而皇后的對面就是你,不是你推得,難不成還是皇后自己仰下去的不成?”
“事實就是如此。當日是皇后來找奴婢的茬兒,還要將奴婢手腳綁上石頭沉湖,正巧皇上來了,他們沒來得及動手,皇后便演了一場戲給皇上看。”
楚恆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隨即又大聲斥責道:“住口,你當朕是三歲小孩子麼?這樣的謊話你竟然也編出來騙朕?“
我徹底地寒了心,如今他不僅不願認我,竟然連我的話也不相信了。
我的唇角掛上一絲冰冷的笑,難掩心頭的一片苦寒。楚恆被我的表情迷惑了“你笑什麼?”
“奴婢不是要死了嗎?奴婢在向皇上告別。”
“死?朕什麼時候說過讓你死了?何況你不是有太后的免死金牌麼?你拿出來照樣死不了,朕才不會自取其辱呢。” 他的臉上竟然又掛上一絲玩味的表情。現在的他與剛才的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謀害皇后,當以斬刑處之。皇上儘管下旨吧,奴婢沒有打算用免死金牌的念頭。”我平靜地說完,連自己也不敢相信心底竟然毫無波瀾。哀莫大過於心死,恐怕就是這個道理了吧。
“你就那麼想死?”楚恆的眼中射出一道威嚴:“難道死真的比活著好,還是你死上癮了?”
我一臉大徹大悟地表情說:“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奴婢深有體會,即使是老虎不想吃人,旁邊的狼也早就眼紅了,反正奴婢早晚是虎狼的盤中餐,不如早死早超生。”
“好個早死早超生,你想上哪兒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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