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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是來對了。”

“對極了。朕進門兒一看，你比男人還會享受。”楚桓吹鬍子瞪眼地說：“喝水就那麼對著壺嘴兒咬，大腿在外邊露著，搖頭晃腦地不說，手上還打著拍子，你要不當男人都浪費。”

我笑道；“皇上，回宮咱也享受一回？臣妾您唱曲兒，您也拿個壺對著嘴兒喝？”

楚桓氣得給了我一巴掌；“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當朕羨慕你吶？”

“皇上真的不羨慕麼？”我不懷好意地問道。

呼喚像是被我問煩了，怒道：“朕一點兒也不羨慕，行了吧？”

“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人生呀……”

我匍在楚桓的耳邊，柔聲細語地唱起了來。楚桓開始還滿是戒備地看著我，後來見我光是唱，也不禁閉起眼睛欣賞起來，手不自覺地跟著打拍子。

唱著唱著，越發地覺得楚桓深陷其中，美不勝收之際，我一個大手狠狠地打在了他打拍子的手背上，翻著白眼說；“你不是不羨慕嗎？”

“你想弒君不成？”楚桓死死地抓著我的手，聲音大的沒邊兒，差點把車頂子給掀了去。

回到悅聆殿，水兒和蘇兒趕緊出來接我。

“娘娘，您可回來了，奴婢們真怕您在外面，讓狼給叼了去。”水兒眼圈微紅，小聲問道；“您用過晚膳了嗎？”

楚桓冷道：“快去弄幾個小菜，朕也餓極了。”

水兒和蘇兒這才注意到楚桓，趕緊跪下行禮。楚桓一抬手，示意她們趕緊去準備，看樣子真是餓瘋了。

不一會兒，桌子上就擺滿了膳食。楚桓雖然不像餓鬼投胎般地橫吃海劃，但也已經不再是平常那副斯斯文文的吃相了。一邊吃還一邊說：“朕最喜歡在妃子的宮裡吃飯了，不像平常似的，有人監視著不自在，還不讓人說話，就一個人坐在那兒傻吃。更可恨的是，不管朕多喜歡吃的菜，就讓吃一口。”

我搖了搖頭嘆著氣說；“皇上管著全天下，唯獨這吃飯、找女人還得聽太監的。”

楚桓抬眼看向我，笑道：“那朕以後都聽你的可好？”

“不好。”

楚桓的眼神又變得凌厲起來，這跟皇上說話就是累，還得看他的臉色。我就納悶，我什麼時候養成了察言觀色的“好習慣”。

我趕緊解釋道：“皇上天天到臣妾這兒來，臣妾自然是高興，可這後宮這麼多姐妹都在日夜盼著皇上，臣妾可不能這麼自私。知道的說是皇上天天來纏著臣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臣妾霸著皇上呢。”

“一向不拘小節的煤妃，還怕這些謠言嗎？”楚桓一臉玩味地說；“朕真的很想知道，這世上也有煤妃娘娘怕的東西麼？”

我撲哧一笑，差點沒把飯盆栽他的臉上。

打這以後的幾天，我就真的沒再出宮不是我怕了楚桓，而是十七已經走馬上任，當了我的大管家了，好不容易從勞累中解脫出來的我，興致滿滿地要逛園子，水兒和功兒端著茶壺茶碗還有水果跟在後面跟著我，好不快活。

正巧我碰見了路易正在作畫。這個大畫家真是鬱悶的很，宮裡的娘娘們都怕他，幾乎沒人找他畫像，無奈之下，不得不經常對著鏡子畫自己。

我讓路易給我和皇上畫像，畫張合影，路易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楚桓生日快到了，我要給他一個驚喜，相信後那些娘娘看了，肯定會豔羨不已。

遠遠的，儀妃正悠閒自在地逛著，對上我的目光，便徑直朝我的方向走來，看來這個招呼不打是不行了。這個御花園就這麼小嗎？一逛園子總能碰到個讓人心煩的人。

儀妃依然是那麼高貴大方，我也不能失了儀態，露出一臉笑容，挺胸直背地端著架子向她走去。

“姐姐，今兒個好雅興。”

“妹妹也是好興致。”儀妃笑著說：“怎麼今兒沒出宮去？”

我笑道：“后妃經常出宮總是不好的，前些日子妹妹是瘋了些，被皇上訓斥了一頓，如今就只好收收性子，逛逛園子。”

儀妃見我說話不夾槍帶棒，便軟下語氣道；“妹妹，這皇上現在除了在你那兒，就是去皇后那兒，連姐姐這門兒都很少蹬了。不知道皇上他身體可好，他還記得姐姐我嗎？姐姐聽說妹妹經常敦促皇上去皇后那兒，不知妹妹可願幫姐姐在皇上那兒提及一字半句的，姐姐就萬分感謝了。”

看著儀妃一臉可憐的樣子，我不禁心中一顫，彷彿看見儀妃每天盼著皇上去，可次次失望落空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