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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的驚呼。

他承認這是成心的，又一次欣賞到她攥緊下面衣服又驚叫著遮掩上面春光的窘迫小樣，特別的賞心悅目。

突然覺得女人就該是這樣的，以前那些欲拒還迎的虛偽面孔想想就有些噁心了，再想到自己還碰到過她們滿是刺鼻脂粉的身體，連飯都咽不下去了。

她的夢一定很美，和汙穢的自己不是一個世界。

天堂和地獄的界限何止是天和地。他到不了，連夢都碰不到。

所以，只是聽聽就滿足了。

突然，顧一淺眠夢囈，“緣……很好的……”

穆緣咻地一聲定格僵硬了，不敢置信的用火熱的大掌輕搖著她的身體，“一一……寶貝……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可惜小羊羔睡得很熟，只是開始不舒服得上下蹭弄原本有彈性的軀體，他繃直的肌肉才軟了下來。

這個世界，會夢到自己的有三種人。

第一種，怕他的人。怕得在夢裡也會打哆嗦。

第二種，恨他的人。恨不得立刻把他碎屍萬段。

第三種，有求於他的人。地位、權利、金錢、女人……他擁有世人想都不敢想，幾乎代表‘一切’的財富，只要有他認為有值得同等交換的東西，什麼都好說。

穆緣可以出現在任何人的夢中都無所謂，唯獨一一是個例外。

他潛意識裡恐懼著會被她怕和恨。

但是，他絕對相信沒人會夢見自己還那麼安心的笑，絲毫沒有驚醒的痕跡。因為他從來都是眾人眼裡心冷情薄的嗜血‘毒判官’！

或許就在芳草斜陽路上慢行趕車的某一時刻，他已經潛入了小東西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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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曉，東邊的天仍有些灰藍，本不該在這個時候起來的某人反常的醒過來了。

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邊溫暖的肉墊消失了，一一併不覺得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說起來，她經常會在半夢半醒中察覺到身邊人的離開，被角有輕輕的往裡摺疊翻動的感覺。

穆緣不像她，有早起的習慣。

這回小東西沒有很快坐起來搖頭晃腦尋找‘失蹤’的男人，反而瞪大眼睛望著天花板，躺在那兒動也不動。

難道是昨夜花燈節時著涼了？胃裡反上來強烈的噁心和刺痛，如果不是這樣貪睡的她真不願醒來。

疼痛的不適刺激得一一翻來覆去無法入睡，最後乾脆就不動了，捂著胃等待疼痛會慢慢緩解。

在她動彈不得之時，穆緣竟反常的在這個時候進來，她想閉眼裝睡都來不及了，心裡不迭叫苦，這是這些天來第一次不願一睜眼就看到穆緣。

遠遠的看到小東西醒得早，身上還蓋著絲被，卻沒有注意到被子下死死按住胃部的雙手。

穆緣心情彷彿特別的好，人也很精神。雖然他一向神氣活現的，但今天一一總覺得有點不一樣，卻找不出詞來形容。

事實證明他的確心情不錯，主動開口“一一，等會兒陪你買點什麼。這兒是江南小鎮，倒有不少精巧的勞什子，要什麼你就挑。晚上，也依你，看花燈，把昨兒錯過的補回來，怎麼樣？”

床上的小東西不似他想象的歡呼雀躍，穆緣期望看到的不過是對著自己快樂的笑臉，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在自己得到救贖的同時也能給一一幸福。呆在他的身邊不是那麼糟的一件事。

過了會兒，穆緣聽到比蚊子還輕的悉索聲，“恩……再讓我睡會……困。”

“好吧，等會我來叫你。”她今天是起的早了，反正不趕時間就讓小東西再戀會床也無礙。

穆緣抬腳就往門檻跨去，突然野性的直覺告訴他有哪裡不對勁，他定格了一下，伸出去的腿又猛得收回來了。

第十四章、怒火高漲

果不其然，他駭然的發現漸漸昏迷的顧一本能的弓身顫慄，一向紅潤的雙頰雪一般慘白，偶爾幾滴汗珠劃過髮梢她都不知道抬手去擦，穆緣瞭解小東西最討厭汗溼粘稠的不自在，現在卻……

好幾個想法掠過腦海，他呆愣的矗立在哪兒。

怎麼辦，現在是什麼情況，他該怎麼辦？！或許，只是錯覺，一一明明是在睡覺……只是睡覺而已。

常年浴血殺場的毒判官此時竟從未有過的不知所措，他身子板精壯的像頭牛似的，縱使遭過再多的罪也是從不生病的，哪裡知道在這個時候該做什麼……

凝固的時間僅僅是幾秒，雅房裡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