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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居的秋閣內,雅間裡秦易軒已坐在桌前品著‘秋露’茶垂眸不語,身邊的淺與鳳傾疑惑的相視一眼,打算開口詢問之時,秦易軒先開口道:“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聲音中帶著幾分蒼涼,面上淡淡的看不出異樣。
鳳傾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長嘆一聲道:“有事叫我們。”便與淺一同出去,隨手關上房門。
“這樣沒事吧?”回到隔壁雅間內坐下的淺有些擔憂自家主子的狀況。
“大概是想起什麼事了吧。”鳳傾幽幽的說道:“這丫頭心中有事總是悶在心裡不說,好讓人心疼,只希望日後能找到一個可以與她分享一切的伴侶才好。”深深的嘆了口氣便不在多言。淺聞言心中感慨閉眸深思不語。
已時(晚上11點到1點)秦易軒房中的燭火依舊亮著。仍端正的坐在桌望著窗外濃濃的夜色沉思著,並沒有打算休息的意思。無幽谷中的記憶一遍一遍在腦中回放著,沉靜已久的心此時此刻已被激起一圈圈漣漪,已不負以往的平靜。那種深入骨髓的愛意猶如決堤的洪水溢滿全身,伴隨著憂愁與苦悶,亦無情的拉扯著早已忽略而緊繃的脆弱的心絃,痛苦得不能自己。
終將是無緣嗎?秦易軒輕聲低喃著,隨之扯開包裹著夜雪的布袋,懷抱著夜雪坐在窗前,素手撥弄著幾個單音。
有沒有剩下回望的時間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邊是紅雲還是你燃起的火焰。
哪一些才是終點,徹悟卻說不出再見。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燃起的炊煙。
哪一念才能不滅,是涅槃還是永生眷戀。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輪迴的終點。
寂滅到永生沙漏流轉了多少時間,
你在冥河邊凝望我來生的容顏,
我種下曼佗羅讓前世的回憶深陷。
多少離別才能點燃梧桐的火焰,
我在塵世間走過了多少個五百年。
曼佗羅花開時誰還能夠記起從前,
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燃起的炊煙。
哪一念才能不滅,是涅槃還是永生眷戀。——《鳳凰劫》
一夜示睡的可不僅僅是秦易軒,鳳傾與淺因擔心著他也是一夜坐到天明,半夜聽到自家主子房間傳出的琴音,本想進去看看,後來還是淺搖頭頗不贊成,就此作罷。而因秦易軒彈了一夜的琴,紅塵居中住宿的客人們也是一夜未眠,雖說夜半彈琴擾人清夢是及其讓人厭惡的,但誰又敢說什麼,更何況是江湖中有名的‘琴公子’在撫琴而歌,又怎能不是一種享受呢。眾人自是樂得一夜不睡也願洗耳恭聽堪稱絕世仙音的琴聲。
“公子該用膳了。”鳳傾端著早飯輕敲了敲秦易軒所在的房門。半晌不見屋內人響應,鳳傾眼神暗了暗,心中出現不好的預感,猛的推開房門舉步入內,見房內連個人影也無,心下大駭,放下托盤喚來淺。
“公子怎麼會無故失蹤!”淺緊蹙著眉,心中煩亂不已。
鳳傾將桌上的一張紙遞給淺唉嘆道:“看樣子是出去散心去了,不想讓你我跟著,連夜雪琴都不見了。”
淺仔細的看著紙上飄逸剛勁的字型,心中喟嘆一聲,不知說什麼好。紙上寫的一首詩:“鶯語春到,旖ni風光,山河盡好,顧草青地上,朝陽木照;葉茂林裡,順意喧囂,燦珠晶瑩凝水澈清,自在其中無厚義。居世外,看滄桑輪迴,只向她笑。陶然自得佳境,異千姿百態何為妙?須精棋同賞素琴共調,和詩描畫,韓海蘇潮,此生相守,兩心不老一任重霜染鬢色,珍莫渝,攜伊雙伴處,天涯海角。赫然是一首情詩,這讓淺心中疑惑萬分,難不成自家主子找到了愛人,卻又不能相守才夜半撫琴而歌嗎,昨夜的歌甚是悲涼,給人無限傷感。
“還是先去找吧,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鳳傾想著這個年幼丫頭,心中多了份憂愁。
“嗯。”淺立即應聲,轉身二人出了紅塵居。
卷二 寫意紅塵 第八十五章 暗影深種
沂江城是僅次於都城祈月的又一大城,乃是久負盛名的魚米之鄉,民富庶而知禮儀,天下名士豪商多出於此。當然四大家族皆在此地,玄林國人也以這種文化氛圍而自豪,認為玄林國才是當今天下最尊貴的國家。
‘沁湖’即城中最有名的風景如畫之地,大凡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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